墨玉祁却是淡定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心中却是焦急的等着靖无双开口问他。靖无双手指若无其事的敲了敲桌面。墨玉祁听到声音心知她等已经不耐烦了,如果自己再不说的话,他的小王妃今天晚上一定是要和他分开睡。
“双儿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吹箫的人是胡王?”墨玉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她问道。
“好奇,正等着你自己说。”靖无双并不矫情,请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墨玉祁看着她嘴角抽了抽,又无奈的笑了。
“我与胡王有一些过节,他会吹箫我也听过他吹箫,这是刚才听到他吹箫的时候一时听不出来是谁吹的,就觉得有些耳熟罢了。”靖无双只听到他说自己跟胡王有些过节,她的好奇心被过节给勾起来了,靖无双双眼放光的看着他继续说。
“我去城墙,只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有想到他真的去了。”
“嗯嗯,你们的过节是什么?”靖无双托着下巴看着他问道。他想赶紧知道他所说的过节是什么,这又跟风华中蛊毒有什么关系。
墨玉祁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就这么想知道自己与胡王的过节是什么。不过他想了想,也对,她是为了风华才这么心急的。
“有一次收到消息,胡派有母亲的消息,我就去了没有想到遇到了他的妃子,他的妃子喜欢上了我,然后他就追杀我,直到他的妃子自杀。”墨玉祁大概都说了一遍,不敢把事情说得太详细,生怕靖无双知道了什么是为这件事吃醋生气。
靖无双托着下巴,想着他说的事情,并没有跟风华中蛊的这件事情有任何关系,那胡王又是怎么知道风华中了蛊,恰好他的箫声让风华的蛊毒发作。
等等,他们在城墙跟他见面的时候,他身上穿着的是北靖的袍子,四个国家的服装都是不一样的,靖无双虽然没有见过北靖的服装,但是她根据原主的记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衣袍是北靖的。
“他去了北靖,或者是说他是在北靖那边赶过来的。”靖无双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超乎自己的想象,发现的这一切连接到起来,似乎像是有人在操控着这些事情的发展。
“他怎么会知道风华中了蛊毒,恰好又会把风华的蛊毒引发。”靖无双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想要顺着这一点线索找下去,然而到了胡王那里线索却断了。
“让人去查查胡王最近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要记下来拿给我。”靖无双吹了一声,青云的暗号在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靖无双说完直接向风华的房间走去,她现在要去看风华的情况。青铭守在她的屋门口,时不时向屋里看一眼。靖无双看到他没有说话。
靖无双把她身上的针全拔掉,那些银针已经全部变黑。靖无双拔掉最后一颗针的时候,风华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忙活的靖无双眨了眨眼。
“王妃。”风华的声音非常虚弱,靖无双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她,她上前给她把了把脉,气息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你可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靖无双看着她问道,她担心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忘记,如果她把那件事情忘记了,就说明那些蛊已经游走在她的全身,如果没有忘记一切都好说。
“隐约记得我拿剑要行刺王妃,王妃可有事?”风华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和内疚。“我没事,你记得就好。”靖无双听到她说的话松了一口气,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青铭看好她。”靖无双看了一眼青铭,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收拾东西,准备今天晚上出发回南疆。
到了晚上,夜已经深了,距离关城门的时间,还有一盏茶时间,这时候在城门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里递出了一块象征皇室的令牌,守在城门的士兵把他们放了出去。
靖无双掀开了帘子,向外面看了看,他们现在已经出了城。风华躺在马车里不停的冒着冷汗。靖无双为了让她躺得舒服一些,在马车里铺的两张虎皮。
虞歌手中拿着手绢不停的给风华擦的冷汗。“回到南疆之后,你会虞府,不要乱跑,虞将军会保护好你。”墨玉祁看着她说道。
“知道了。”虞歌闷闷的答应了他,她知道此行回南疆定是大乱,如果他还继续跟着他们,定会让他们分心。
回南疆的路上,因为风华的情况,他们赶了足足有十天的路。到了南疆他们直接去了以前买的那个院子。孙香香在那个大院门前等着他们。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听说皇上生病了,正在招集江湖中的郎中和神医,昨日被招进宫中的郎中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听说他们都拿皇上的病没有办法,皇上一气之下都把他们杀了。”孙香香看到他们下了马车,赶紧上前在靖无双耳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靖无双听到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惊讶,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这是皇上的阴谋。青铭想要把风华抱下马车,风华挣扎着坚持着要自己走下来。孙香香赶紧上前扶着她。
“这是怎么了,走了才半个月怎么就病了一个。”
“进去说,这里不方便说话。”靖无双看了看在门口走来走去的人,紧紧的抿着唇,拉着孙香香,进了院子。青铭一把把风华抱了起来,这次风华没有挣扎,因为她刚刚下地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全都是刺痛,她一个人站都站不住,更何况要走进院子。
靖无双一楼院子看到院子树下的那个石桌,惊讶的回头看着孙香香,孙香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个石桌比上一个石桌更精致,辛苦你了。”靖无双直行坐下,墨玉祁跟着她坐在了她身边。
“听说皇上生病了,好像是快要驾崩了。”孙香香一脸满不在乎的跟靖无双说着,墨白莲的爹死了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