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呼啸着,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墨玉祁穿着一身玄色战袍,手都拿着剑站在城墙上望着下面。城墙下一片战火,战火烧红了一半天。
这场越来越大的战火,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事和战场上的那些战士们不死不休。墨玉祁在城墙上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到地上。墨子风就站在对面等着他。
“皇兄,你已经输了一座城。”墨玉祁静静的看着他,脸上和心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反而是墨子风看着他还算一脸恭敬的样子。
“不,我还没有输。”嘴里吐出了薄凉的雾气,跟这场大雪一样的薄凉。穿过他身后,看到了他后面穿着一身白袍的女子,勾了勾自己的嘴,一个薄凉的笑容在他嘴边展开。
……
靖无双一个人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天空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就连院子里的梅花被寒风吹着飘落了不少,她伸手接住一片梅花,在指尖上轻轻的着撵。
门口嘎吱一声,一阵寒风在外面吹进来。走进来的不是风华,而是凌童。凌童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面前,盯着她小腹。
“怎么你母亲又让你回来杀我了?上次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至于这一次,你想杀我怕是再也做不到了。”把手中的那朵梅花放出了手中,扔出了窗外,它随着寒风不知道飘向何处。
慢慢的站了起来,关上了那扇窗户,走向了的那个孩童,手指在在她脸上抚摸着,随后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就不会让你走这条路。做一个杀手,简直就是毁了一个孩子的童年,或者是一个人生。”
凌童眼中闪过了一丝温柔,又或者是一份温暖,但又很快的消失。“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到,今天南疆和西凉大战母亲也在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一双眼睛含笑看着他,伸手抓住了他在外面冻的冰凉的手,把自己怀里的汤婆子塞到了他手中。凌童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汤婆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暖意。
“我也不知道。”歪着自己的头想了一下理由,没想到任何理由,或许是因为她让自己感受了母爱;又或许也是因为她让自己感受了许多的暖意;或许也是因为她,让她感觉到了,这世上并不是那么冰冷。
靖无双听到了他的话却是笑弯了眼。“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像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伸手想要揉揉他的头,停到了半空,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按到了他的头上。
“不,这个世上我只有一个母亲就是凌筝,但她对我再不好,她也是我的母亲。”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小小的身影,眼中的坚定,却比他整个人都要大。暗中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圣母,也无法忍受自己男人的情人的孩子放在自己身边养着,但她做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退了很大的一步。
“我走了,谢谢你的汤婆子。”说着,手中的汤婆子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你拿着吧,外面冷,小心冻坏了。”伸手推了一下并没有接过来。凌童站在寒冷的风中,怔怔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汤婆子,他有些发怔。其实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上她这来跟她说这些话。其实他心里还有许多的话想要跟她说,但他保留了许多关于自己母亲的秘密。
虽然喜欢她,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杀了自己的母亲,知道了他爹被他母亲困在风云,最怕的就是她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母亲一手策划的。
……
“凌筝,你这么做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墨玉祁掐着她的脖子并没有用力,其实他心中对她还有一丝内疚,就是那一丝内疚才让让她在自己面前嚣张。
“我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就算是为了自己私心,也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爹爹。”墨玉祁蹙眉,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非常不痛快。什么要给她儿子找一个爹爹,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她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就是自己的孩子?胡王,对,胡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对于他去到了哪里无人知晓。
“你把胡王劫走了,他在哪里?赶快把他放出来,如果不会放出来的话,胡派会大崩。”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现在非常肯定胡黄就在她手中。
“不,我不知道,我并没有把他劫走。”凌筝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以双手慢慢的收紧,眼中并没有害怕而是含着笑,眼中的笑容甚是温柔。“你输了,这座城马上就要归我们了,现在你还可以逃走,如果再不逃走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在面具下的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慢慢的,慢慢的乏起了冰冷的目光,看着墨玉祁像是看一个仇人一样没有了往日的爱慕。
墨玉祁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眼孔猛缩手里捏着她的脖子,一下子把她甩了出去,她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抬手抹下了嘴角上的血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不是凌筝,你到底是谁?!”手中捏着剑柄提剑而上,指尖就直直的指着那个人的脖子。
“我是谁?安王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就是凌筝。”
“你不是她,她身上不会对我有这么重的杀气!”躺在地上的女人扬起头来哈哈大笑着,她似乎像是笑岔了气一样,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又咳嗽出了一大滩血。
“想不到安王爷竟然会关心你与你毫无干系的女人,你就不怕你的安王妃会吃醋?”墨玉祁蹙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手里的剑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脸上,想把她的面具挑下来。
在面具下的那张脸挑了挑眉,伸手夹住了递过来的剑,她狠狠的一拍地整个人都在地面上脱离开来,她站起来两个手指中还夹着剑这样快速的向后退去,忽然她用力一掰一个完好无损的剑变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