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颤栗了下。
虽然那种失控的感觉也随之变得愈发强烈,但这一次苏恬没有再叫停,她知道战景砚不会再伤害她了。
她自然地抱紧了他的脖颈,感受着男人炙热的体温,顺从地接纳着他带予她的一切。
感受到她已经可以接受,战景砚却没有贸然地突进,反而主动地停了下来。
“可以吗?”
他再次柔声地确认道。
这一次,他希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强迫和不愿,他希望她也能够从中感受到快乐,就像他一样。
而不是他单方面强势地索取、掠夺。
苏恬眼神迷蒙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再次得到许可,战景砚终于不再忍耐,现在他只想和自己渴求之人以最原始却最亲密的方式相拥相融,感受她的一切美好。
就在最美妙的时刻即将来临之际,一声极度不合时宜的铃声突然炸响。
“该死!”怎么在这种时候!?
战景砚低咒一声,狠狠地皱了眉,黧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压抑的不耐。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被打断估计谁都不会心情好。
但他却停了下来,并很快冷静下来。
那个铃声是专属的,只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才会响起这个铃声。
难道……“她”出事了?
他翻身坐到一旁扯过一边的被子替自己和苏恬盖上,随手接起了电话。
朦朦胧胧中的苏恬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裹紧了自己身前的被子,满脸绯红,却听见身侧的战景砚低沉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
气氛隐约有些不对。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战景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真真突然发病了。”
战景砚道。
真真?
苏恬暗暗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真真”就是住在阁楼里的那个女人。
呵,终于要忍不住了?
“恬儿,我……”
战景砚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眼里含带了几分歉意。
明白他想要说什么,苏恬笑了笑,道:
“我明白,我们一起回去。”
虽说事发突然让她有点懵,但其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何况,她也想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的体谅让他心头一软,战景砚俯身过去在苏恬的唇上落了一记轻吻。
“下次再补偿你。”
他柔声道,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尚未完全退散的情动的黯哑。
苏恬才刚刚恢复白净的脸颊上顿时又烧起一阵绯红。
“谁……谁要补偿啊?”最好永远别“补偿”。
她嘴硬道。
却不知这样害羞带怯的表情配上这副别扭的语气是怎样的誘惑,尤其她柔软的双唇还带着被足柔躏后的红肿,微微张着,露出小许莹白的牙和粉嫩的温软,完全就是一副在邀口勿的样子。
单是这样想一下,战景砚便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向下月复,没有得到纾解的谷欠潮迅速死灰复燃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呼吸顿时乱了节奏。
如果不是知道她对“那事”一直都很抗拒,他几乎要忍不住去猜想她是不是故意在引誘他,好让他留下来,把刚刚的事情继续下去。
“该死!”
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激烈,带着泄愤的狠劲,直接长驱直入,恨不能将身下的人一口吞入腹中。
这样再便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打扰,在自己想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地享受她的一切!
“唔——”
没有防备的苏恬在顷刻间就被夺去了双唇,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疯了一般的攫夺。
直到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他却依旧还是没有半分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脑……好像都快要不能思考了……
她浑噩地想着,猛力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战景砚一顿,就在苏恬以为他终于要停下的时候,他却只是微停了半秒钟不到便又再次深口勿起来。
呼吸……
苏恬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都好似因为缺氧而发黑了。
要……窒息了……
就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变成第一个因为接口勿而窒息身亡的人时,战景砚这才停止了疯狂,缓缓地离开了她。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的粗喘。
好一阵,战景砚才总算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抬头看见身下的小女人依旧目光迷离地喘息着,他不禁又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这才强迫自己翻身离开,迅速远离。
如果再这样继续靠近她,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恬才终于慢慢回神,再转头时战景砚正站在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自己穿着衬衫。
她脸一红,悄悄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衣服裹着被子躲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战景砚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了往日里金贵的模样,就好像方才那般肆意纵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两人很快回了别墅。
一到家,战景砚便直奔阁楼。
苏恬缓缓跟在身后,才一上去,就看见上面一片“兵荒马乱”。
数名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神情紧张。
这样的画面竟是异样的熟悉。
就在几天前,小品译生病时也曾发生过。
想到这里,苏恬不由一愣,这是她第一次将霍真真这个女人同小品译联系在一起,再联想到小品译他那个从未现身过的生母,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
这两人之前……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
正发愣之际,一名拿着药品的护士着急间突然撞上了她,手中的东西顿时洒了一地。
“哗啦啦——”
“哐啷啷——”
一系列凌乱的响声在此时显得尤为突兀,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齐刷刷地朝苏恬的方向看了过来。
明明做错事情的并不是自己,她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局促尴尬,众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好像刺一般,令人浑身难受。
苏恬下意识地看向战景砚,却对上了他幽暗冰冷的视线。
“你先回房间。”
他道,语气里没有半分柔软,就好像在命令自己的属下一般,带着生铁般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