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景砚却已经一把将她抱上了床,并且动作自然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想起昨夜的种种,苏恬猛地烧红了脸,全身的血液就好似沸腾的滚水呼噜噜——呼噜噜——地翻滚着冒着灼人的热气。
难道今晚又要……
虽然他们曾两世在一起,但这种事情却并不算特别频繁,他从来没有连续两天地向她索取过。
苏恬只感觉浑身一阵紧张僵直,心脏扑通扑通地好似要从胸腔里飞撞出来一般。
就在她脑海里激烈地挣扎着究竟该顺其自然地接受还是拒绝的时候,却发现战景砚只是抱紧了她便没有了其他动作。
她不禁有些愣神,怎么停下来了?
等到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战景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她,正低着头一脸古怪地看着她,眼底还带着几分戏谑。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真的把那句话问出了口!
笨蛋!
她怎么可以这么蠢?!!!
脸上还没消退的红晕顿时变得又更红了几分。
“我从来不知道你……”
战景砚正要说什么,苏恬忽地抬起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管他现在要说什么,她都不要听!不要听!!
她涨红了脸,一双眼睛瞪得圆圆地死死地盯着他。
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战景砚只觉得一阵好笑,忍不住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小嘴。
但却没有再继续戏讽她,只是重新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进了怀里,“好了,睡吧。”
虽然他很愿意顺着气氛做下去。
但他今晚并不想做什么,只想抱着她好好地安静地睡上一觉。
他想要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拥着她入眠。
也许是这一刻的战景砚太过温柔,苏恬也渐渐平静下来,轻轻往男人结实的胸口靠了靠,听着他安稳的心跳声不久便陷入了睡眠。
那之后,战景砚也不知不觉地绵长了呼吸……
第二日,当他睁开眼睛再次看见自己安睡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时,他才终于确定了,他竟是真的可以在她的身边安然入睡。
甚至,比独自一人的时候还要睡得更加安稳。
在醒来的一瞬间他几乎有一种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的满足感。
简直……不可思议……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他轻轻地用手指描绘着怀中人儿的容颜,低声喃喃道。
从第一眼的认定,到后来强势的占有,不知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他心底的位置变得越来越重要,越来越无法割舍……
脑海里想起“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他深邃的双眸不禁沉了沉,她和他之间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究竟……是不是好事呢?
可是,他无法放手。
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清楚,自己做不到对她放手。
事到如今,他更无法接受有一天自己将失去她。
既然放不开,那就牢牢抓紧吧。
紧到……
即使有一天所有的真相摊开在面前,她也……再无法离开他……
睡梦中的苏恬好似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皱起了眉,挣扎着,像要摆脱什么。
却被战景砚一把按住了肩膀,牢牢地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抓住她了。
休想逃!
当苏恬再次醒来的时候,战景砚已经不在她身边。
她更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她一心想要逃离的某人彻底预定下了她的一生。
知道最后得知真相,爱不得、恨不得,受尽折磨痛苦,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怎样可怕的男人。
下午,到了约定时间,苏恬这才慢悠悠地从家里出发去见燕蔚儿。
她到的时候,毫不意外,对方已经到了。
隔着玻璃橱窗,她清楚地看到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装得温柔体贴的人好看的面容上此刻正清晰地映着不耐烦和焦躁。
呵,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嘲讽地想着。
曾经多少次,她都是这样一个人安静地等着对方。
以前她不懂,以为她是真的因为有事情耽搁了才会在她们见面时迟到。
现在的她才明白过来,对方险恶的用心。
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她等。
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在她的面前展示她的高傲,享受着她对她的控制和践踏。
真是……讽刺得令人发笑……
苏恬心底一片冰寒,面上却装出歉意的样子,她快步走了过去,道:
“抱歉,我来晚了,你没有等很久吧?”
燕蔚儿立刻收起了眼底的厌恶不耐,笑着应道:
“没有,我也才刚刚来而已。”
苏恬拍了拍胸口,状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给,摩卡和黑森林。”
她才刚坐下,燕蔚儿便将已经替她点好的咖啡和蛋糕推了过来,还不忘道:
“你的最爱。”
很贴心。
不是吗?
至少对过去的她很受用。
但也仅仅只是过去的她罢了。
如今再看她做出这些好似“最佳好闺蜜”的举动,苏恬只觉得一阵恶心,但她还是接受了对方推过来的东西,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欣喜道:
“谢谢~,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那是当然,我们是好姐妹嘛。”
燕蔚儿笑着应道。
苏恬却没有像过去那样回答她:
“不,我们不是好姐妹,我们是炒鸡好姐妹!”
这个意外令燕蔚儿微微愣了愣,但见对面的苏恬正低着头忙着吃蛋糕便又释然了,自然地忽略了这个小细节,问道:
“昨天……和你一起看电影那个男人是谁?”
“嗯?”苏恬稍微抬了下头,但很快又继续将注意力投放到了面前的蛋糕上,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战景砚。”
燕蔚儿一怔,战景砚?
她虽然听过这个名字很多次,但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本人。
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了昨天见过的那个身影。
身材高大修长,一看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虽然只看了个侧脸,但那俊朗逸凡到近乎完美的轮廓也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长得有多好看。
比想象中还要更加年轻、更加有魅力的一个男人。
原来……他就战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