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番了。”
苏恬立刻笑了起来,满脸甜蜜。
这让齐询尘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个“不”字了,只能讪讪地笑了笑,答应了她的要求。
只是蔚儿……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为了他的大业,燕蔚儿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
再说了,当初说要利用苏恬对他的感情的那个人不就是她燕蔚儿吗?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这样想着,齐询尘心里便是连一丝一毫的愧疚都没有了。
他握紧了苏恬的手,道: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求婚礼。不过……帮忙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苏恬露出不解的表情,问:
“为什么?你不是正需要周转资金吗?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我面前逞强啊。”
“我很高兴你能够这样为我着想,但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
齐询尘做出一副不想让她为难的样子。
苏恬心中却只觉得愈发地冰冷和讽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其实一早就已经从燕蔚儿的口中得知了她的父母留给了她一大笔遗产的这件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两个人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要利用她了吧?
现在倒是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暗暗冷嗤了一声,但面上她却笑着道:
“我现在手里的确没有这么多钱,但是我爷爷那里有啊。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爸爸妈妈去世得早,他们给我留了一大笔遗产。
“爷爷告诉我,这笔钱只有在我最最有需要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我觉得现在刚好就是用到它们的时候了。”
“这……这怎么能行呢?”齐询尘立刻拒绝道,“这可是你爸妈留给你的遗产,怎么能……”
“如果这笔钱拿来帮助一个外人,那当时是很有问题的。但如果是自己的未婚夫的话,我想我爷爷也不会反对的。所以等你向我求婚之后,我一定可以有办法说服爷爷相信你的。”
苏恬自信地道。
齐询尘一愣,求婚以后?
那不是……如果他不尽快向她求婚的话,这笔钱他就拿不到了吗?
该死!
那他就不得不尽快安排求婚计划了。
但面上他却笑得一脸温柔地将苏恬一把抱进了自己怀里,道:
“恬恬,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
苏恬点点头,背对着齐询尘的脸上却是一片冰冷决绝。
但她不知道,同一时间,她和齐询尘两人的对话被一字不差地转述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耳中。
这个人正是战景砚。
他静静地听着汇报,面色阴沉得犹如地狱里的黑河,一瞬间办公室里的空气好似被西伯利亚的寒风所席卷,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丁艋山偷偷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要命的……
这个苏恬……他原以为她真的变聪明了,怎么……
这下糟糕了,天知道他们家Boss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眼见汇报的人在模仿完方才那一段对话后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僵硬不敢动弹,他只能硬着头皮对对方暗暗做了一个“出去”的眼神。
帮对方脱离苦海。
但待第三人退出去,现场的气氛好像更加糟糕了,空气中的压抑凝重的几乎让人快要无法呼吸。
他的手心都微微冒出了冷汗。
这简直比他自己犯错的时候还要更加受煎熬。
但战景砚却始终沉默着,一言未发,直到许久,他才突然起身留下一句吩咐后抬脚离开了办公室。
丁艋山怔怔地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恭敬地朝着他的后背应了一声:
“是。”
看来……总裁这一次不会再手软了。
他眼神沉了沉,心底莫名有些感到遗憾。
前一段时间看着战景砚同苏恬之间的种种,他是真的以为他们两人会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曾想……
要怪,也只怪那苏恬太不识趣了。
总裁对她百般好,她却从不懂得好好珍惜。
微叹了口气,他离开了办公室。
才同齐询尘“约会”完正打算要回家的苏恬突然接到了来自丁艋山的电话,对方让她去北岸的波斯湾码头,说是战景砚有安排。
她不禁愣了愣。
战景砚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码头?
但电话里她也没多问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便开车前往了目的地。
才刚下车,她就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丁艋山。
“怎么了,景砚怎么突然叫我来这种地方?”
她不解地问道。
“等见到总裁,您就知道了。请上船。”
丁艋山躬着身,回答道。
苏恬不禁又是一愣,她疑惑地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打量了几眼,她怎么总觉得……他今天的态度好像有点很奇怪?
就好像……对了,好像冷冰冰的,带着一种距离感。
——就跟以前一样。
这是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带着满心的不解跟着对方上了游艇,原以为上了游艇马上就可以见到战景砚了,不想他人竟然不在游艇上。
这是……要带她出海?
去某个小岛?
她知道战景砚有几座海岛,但她并没有去过。
这是……要去约会?
想到之前那次电影院之行,苏恬不禁暗暗猜想道,但却又觉得眼下的气氛并不太对劲。
如果是约会的话。
那气氛未免过于压抑了。
几个小时昏昏沉沉的海上行之后,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小岛看上去竟然好像连原居民都没有,简直就像一座无人岛。
但战景砚既然会叫人带她来这里,那就说明这里肯定不是无人岛,至少战景砚应该在这里。
果然,在绕过沿海的那一片树林之后,她见到了一栋山间别墅。
“景砚?”
她疑惑地走了进去,战景砚就坐在庭园里。
夜间的庭园里挂满了闪烁的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就像天空的星星一般,将整个庭园映衬得就好似童话里的场景一般,带着梦幻的色彩。
一身黑调的战景砚就坐在这一圈圈色彩的中间,面前的长桌上点缀着白色的蜡烛和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