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式微转过头对着宫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随后离开。
宫璟轩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客厅有人,本来以为她是回房间休息去了,却看到她和宫雪一前一后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宫雪,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妹妹来了家里。
“刚来,并没有多久!”宫雪一脸撒娇的意味,哪里还有刚才对着慕式微的蛮横样子:“大哥,人家好不容易才回一次国,你都不抽空来陪陪我,还要我亲自找上门来!”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什么需要陪的?”宫璟轩看了看周围:“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你知道的,妈最近在忙着募捐的事情,忙得连我都见不到几次面,哪里有时间和我一起过来。”宫雪走上前去挽住宫璟轩的胳膊:“对了大哥,那个慈善会你到时候要不要去的?”
“既然是妈来主持,那我就不去了,她坐镇我放心。”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唱了一口,目光不着痕迹的朝着旁边扫了去,就看到她正准备悄无声息的上楼。
“啊……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一个人过去多无聊啊。”嘴巴嘟起,宫雪十分的不满。
“我不去你就不去?怎么这么任性,又不是小孩子了!”宫璟轩转头朝着楼梯那边说道:“微微,去叫厨房开饭。”
一句话,那本来一只脚已经跨上楼梯的慕式微尴尬的停住,收回脚悻悻的应了一声:“好。”
乖乖的朝着厨房那边走去,看来这个不好相处的小姑子今天是要留在这里吃完饭了。
……
宫璟轩打发了宫雪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床上孤孤单单的躺着一床被子,至于某个人的专属被子已经不见踪影。
从房间内退出来朝着另外一件客房走去,果然,她已经搬回了原先住的那一间房。
“你这是又准备和我进行分居而眠?”宫璟轩双手环胸,倚在房门边上问道。
“妈没有住在这里了,我们其实……其实没有必要在像那样演下去。”她一直以为,他们同住一间屋,不过是演给婆婆看的而已。
既然现在婆婆都没有往这边来了,他们又何必继续演下去呢?演给谁看?睡在一起,反而两个人都不自在。
“演戏?”宫璟轩眉头挑起,朝着房间里走了一步。
这小女人显然是刚洗漱完了出来,脸颊边上的头发带着一些水汽湿漉漉的,有几根调皮的发丝黏在那带着一丝青涩的脸上,看着十分的碍眼,他很想帮她拨开。
穿着十分保守长裤长袖的居家服,可是这越是宽松的衣服,在那隐藏的衣服下却越是让人浮想联翩。
带着稚气的脸庞还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到青春的气息,她还那么的年轻,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潮气蓬勃的感觉,看着她,心弦好像在此时被悄然的波动了一下。
“对……对啊……”慕式微在他的目光下,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看着他朝房间里走进来,心里有点紧张,他不会又要靠过来吧?
“那个……宫雪还在楼下吗?”想了一下,他突然来到这里问她分居的事情,该不会是宫雪要留下来住吧?所以他们还要继续演戏给宫雪看?
“她回去了。”淡淡的应道。
“额……?”怔愣了一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没想到他还让宫雪回去了。
宫璟轩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上,当看到她面上有一瞬间的怔愣时,不由得笑了笑:“怎么?看来宫雪没有住下来,你好像挺失望的?”
“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和这个小姑子本来就相处不来,怎么可能还希望她留下来。
“慕中权没有给你回消息?”宫璟轩突然开口。
话题一瞬间转变,来得太快,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嗯……还没有。”点了点头,心中有一些失落。
宫璟轩勾了勾嘴角,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三天内他不给你珣策的消息,那慕浅沥的手术……”
“我也不知道……”叹了口气,慕式微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全身没了力气。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连周身的气息也变得阴郁起来。
她一直尽量去忽略这个问题,虽然当时说出那一番威胁的话心里十分的痛快。可是慕中权若是执意不给自己消息,又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是在骗自己,她该怎么办。
珣策……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慕中权不按照约定给她回复,难道她真的就让雨辉中止慕浅沥的手术吗?
从小到大,她好像从来没有变成有那么大决定权的人,这一次,竟然可以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去决定了别人的生死?这实在是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你不会停止。”看着一脸纠结的她,宫璟轩其实早就知道了:“不管慕中权会不会告诉你珣策的消息,你都不会让雨辉停止这一场手术,是吗?”
这小女人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能狠得下心的人,不然都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慕中权所威胁,被他所控制?
“我……我也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只觉得说到这个话题就让她感觉烦闷,闭上眼睛,想要遮盖住眼睛传来的酸涩感。
宫璟轩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尽显无助的小女人。这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平时那面色虽然也会有胆怯,有不安,可偶尔也会展现出凶悍的一边。可是现在,她整个人却显得那么的脆弱,好像他再说重一点的话,她就会跟着破碎掉。
慢慢的走到沙发前,站在她的身旁,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好似这样就能让她心安一些。稍微用了一点力,把她脑袋靠向自己的身体,好似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就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慕式微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宫璟轩的动作,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就好似有了一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