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个姐姐伤的很重吗?”
周斓山刚刚用石头搭好一个临时小炉子,一个十多岁的男孩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走到他身边问道。
“斓书,丫丫,你们怎么出来了?”看清来人,周斓山皱眉问道。
“家里这么吵,我睡不着!”丫丫蹲在周斓山身边,皱着小鼻子说道。
轻轻点了丫丫的鼻子一下,周斓山笑着说道:“小丫头别想那么多,如果怕了就让你二哥陪你去屋里睡。”
丫丫并没有按周斓山说的回屋里睡觉,而是好奇的问道:“大哥,我能去看看那个姐姐吗?”
“明天白天你问过咱娘再说吧!”周斓山笑道。
显然丫丫对周斓山的回答并不满意,嘟着小嘴向周斓山做了个鬼脸,拉着周斓书回屋去了。
知道自家小妹是在闹情绪,周斓山不但没有生气,只觉得有趣。
周斓书回屋后没多久又一个人回来了。
“小妹睡着了?”周斓山一边小心看着火候,一边向周斓书问道。
“嗯!”周斓书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回去睡觉吧!”
周斓书并没有回屋,而是皱眉问道:“哥,我们是不是又欠人家钱了?”
“为什么这么问?”周斓山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谢老末的药都很贵……”周斓书小声说道。说完,又急忙说道:“大哥,我不是说不应该救人,就是……就是……”
“傻小子,那位姑娘看病的钱是她自己的,而且我们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给她看病。”揉了周斓书的头一下,周斓山笑着说道。
在山里的时候,周斓山只想着救人,下山之后这才知道那位姑娘所需要的药钱他们家根本拿不出来。
幸好那位姑娘自己有钱,不然……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死去,周斓山就忍不住摸了摸怀里那个精致的香囊。
活了十八年,周斓山第一次摸到如此柔软的布料,也是第一次看到绣工如此好的香囊,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却不难看出制作香囊的人非常用心。
将手从怀里拿出,周斓山犹豫着要不要将香囊还给那位姑娘。
一直将香囊放在自己身上,倒不是周斓山贪图那么精致的荷包和里面的银子。只因为他不放心自己的娘亲,就怕他娘趁那位姑娘睡着的时候偷里面的银子。
“哥,想什么呢?药都从盖子里冒出来了……”周斓书推了神游的周斓山一下,急切道。
“啊……”
周斓山回过神,慌忙中伸手去拿药壶盖子,被烫了手这才彻底清醒。
忍着痛,周斓山将药壶盖子放在一旁,拿过筷子将药渣往下按了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
只见小纸包里包着大小完全一样的六块黑乎乎的药块。
捏起一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周斓山瞬间皱起眉。
看看手里的药块,再看看一壶快要熬好的药,周斓山这才一咬牙将一小块药丢到药壶里。
按照谢老末交代道的,周斓山眼看着药块彻底化了,这才转小火,又熬了一会儿,拿过一旁的抹布垫着,将药倒出来。
看着碗里黑糊糊的药汁,周斓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就皱着鼻子将脸转到另一边。
“哥,这药是不是很难喝?”看着周斓山的表情,周斓书好奇的问道。
“药哪里有好喝的,不然也不会有良药苦口一说了。”腾出一只手,周斓山敲了周斓书的头一下说道。
说完,周斓山端着药碗向自己房间走去。
揉着被敲的地方,周斓书在周斓山身后做了个鬼脸,转身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