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
胡薇芮想也没想的一巴掌转过身打在牵住自己的洛丰疾的手背,眼里的惊恐无法掩饰,她真的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起来。
难怪自己的父亲当初言辞拒绝不肯和这个男人合作,原来是他知道这个男人的野心如此狂妄。
可自己却不知好歹的找上了门,把这个麻烦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胡薇芮,我现在问你,想要想要成为我身边的女人。”
洛丰疾却不以为意,反倒一伸手将胡薇芮拥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想要她,在她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谈合作的时候他就有点动心,再后面她出现要自己帮她办事,带着想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用心过程中,洛丰疾觉得自己为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心动。
人生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有一个女人的心,洛丰疾不由得有些坦白。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荣华富贵、一切你想要得到的,我都会送到你的面前。”
听着洛丰疾狂妄的告白,胡薇芮有些愣住了。
一切她想要得到的?
她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不就是简易之那个男人吗?
走到今天这一步,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胡薇芮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要成为简易之的女人,而不是这个狂妄自大的洛丰疾!
眼神里不可掩饰的厌恶,胡薇芮一把推开了他。
“我拒绝。”
双手环胸的护住自己,以一种抗拒的姿势冷冷看着洛丰疾,胡薇芮轻蔑的一笑。
“我和你之间,永远只可能是合作关系。既然我答应你的事情为你做到了,你不要忘了最开始答应过要帮我做的事情就好。”
洛丰疾并没有在听到她的拒绝之后恼羞成怒,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行,那你现在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货物完好的被运到了京城,洛丰疾此刻的心情很好,哪怕胡薇芮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不屑,他也不打算和她计较。
够资格做自己女人的人,就应该和自己一样这么狂傲。
如果胡薇芮轻易的答应了自己求爱,或许他还不会那么痴狂于她。
正是因为她的拒绝,反倒让他更觉得对她有些越陷越深。
“帮我杀掉一个人。”
胡薇芮轻启红唇,说出来的话却冷若冰霜。
“这次你想要杀谁?”
不同于沈云翳或者其他任何男人的反应,洛丰疾很喜欢看到胡薇芮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轻狂,嗜血的他为了胡薇芮可以做任何事,况且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对他而言,杀人恐怕比杀一头猪要简单的多。
“我父亲。”
胡薇芮的眼神微眯,里面泄露出来的厌恶那么的直白,让自以为已经开始了解她的洛丰疾有些吃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你的亲生父亲?”
心中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洛丰疾想要知道,自己的女人想要杀死的人究竟犯了错,否则,为什么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肯放过。
“你不用问那么多,如果你肯办的话就直接去办了。不想帮我也直说,我不是非你不可。”
斜睨了一眼洛丰疾,胡薇芮并不打算将理由详细的解释给他听。
之前是交代沈云翳帮自己去杀人,现在已经利用过了他,用了他公司的名义帮着洛丰疾运了这批军火进来。
她不想太频繁的找上沈云翳,深谙用人之道的她,不想让沈云翳升起反抗。
如果太的多次强硬的逼着他为自己办事,沈云翳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打发的人,若是他反过来跟自己对着干,那么倒会生出很多麻烦来。
再加上,真正对沈云翳有威胁的那个男人已经废掉了,就算沈云翳真的袖手旁观,自己如今也是拿他毫无办法。
既然他还能被自己胁迫住做事,那就留着用到刀刃上就好。
杀自己父亲这种小事,就交给洛丰疾的人去办就行了。
之所以在洛丰疾的面前要强硬的表示自己不是非他不可,是想要让他误以为自己还有势力,那么和他打交道的中途,他还会有所忌惮,不会朝自己动手。
心思百转千回的胡薇芮,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利用起人来更是得心应手。
“我不过是多问了一句,你何必这么倔强?”
洛丰疾果然上当,杀一个人对他而言轻而易举,想要问清楚理由也不过是好奇心作祟。
曾几何时他杀人需要一个理由?
爽朗的笑了一声,洛丰疾上前一步想要握住胡薇芮的手却被她飞快的转身躲过。
“你放心,明天,明天就能帮你办好。”
亲耳听到洛丰疾许下承诺,胡薇芮偷偷的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要杀自己父亲的事情只是从前的积怨,虽然并不是非做不可,但总悬挂着在那里。
尤其是知道自己如今有能力杀掉他,胡薇芮总觉得不取了他的命就不甘心,每日入睡都会被自己提醒。
朝着洛丰疾展开一个笑颜,胡薇芮重新上了车,示意司机开车离开码头。
这里的货全部都是洛丰疾的,留在这里的人也都是他的人。
她不想要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取出来一箱一箱的军火,更害怕想象到这些武器将给京城带来怎样的血雨腥风。
闭上了眼睛,胡薇芮安慰着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简易之的错——如果他早早的肯接受自己,自己又何必勾搭上洛丰疾这样的亡命之徒。
至于到时候他会闯出多大的乱子,更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货物之所以能够运到京城来,不都是沈云翳在中间出的力吗?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简易之,你等着,等着这些麻烦慢慢的找上门来,等到最后的关头,你才会发现,真正对你有用的女人只有我,只有我胡薇芮!
汽车慢慢开到了胡薇芮的家门口,打发走洛丰疾的人,胡薇芮调整情绪慢慢的朝着里面走。
今日发生 的一切太过震撼,现在的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可是刚穿过客厅,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镇住了她想要回房间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