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辈子隐姓埋名的随便找个地方苟且偷生多好?非要送上门来找死,简易之,你说你是不是傻?!”
何浩文一步一步的逼近简易之,抬手挥退了苏老三,眼里都是得意的神情。
原来之前在苏老三联系上他之后他就让人一直追踪着送信的人。
而之所以把这场宴席安排在两天之后,就是因为何浩文还特地找到了苏老三,给他提出了更优渥的条件让他跟自己合作,让他选择背叛一开始找上他的那个人。
所以在胡薇芮到来之前,何浩文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她,当时张志立那么惊讶而他没有的原因,就是在此。
一早就计划好了要将胡薇芮手里的货弄过来,何浩文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要将这个女人留在世上。
当然,除非她愿意一辈子臣服于自己。
可是当她居然敢带着简易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质问自己关于谋害他的事情,还妄图胁迫自己低头?!
何浩文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胡薇芮,他刚刚踢出去的那一脚用尽了力气,估计她这会儿是怎么都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苏老三早就已经被他收买,况且这里是自己的家,何浩文即便见到了简易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怕什么?!
只能感慨简易之的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送死都送的这么迫不及待,何浩文狞笑着抬起手,刚刚才从张志立手中夺过来的手枪还留有他手心里的余温,对准了简易之,缓缓的勾动了扳机,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他有再一次逃走的机会。
“砰——”
一声枪响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跳,胡薇芮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腹部,扯着喉咙开始尖叫了起来。
她绝对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才带着简易之来找何浩文。
一开始就是想要杀了何浩文才报仇,然后帮助简易之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一切,这样自己才是最有资格站到他身旁的女人,自己将是陪伴他度过余生的女人,自己才是最为尊贵闪耀的简夫人,而不是从前一直压着她一头的温馨!
可是现在呢?
当看着苏老三拔出手枪对准简易之的那一刻起,胡薇芮就知道自己败了。
第一次承认自己失败,是因为原本只是想要陷害简易之,然后帮着他正名让他对自己注意的时候,却没防备一直躲在暗处的沈云翳,他半路冒出来杀死了简易之,让自己从天堂的美梦中跌落地狱。
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对自己格外的优待,并没有夺走简易之的生命,而是让他活了下来,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给了自己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如今,志得意满的以为是一击漂亮的反攻,结果,轻而易举的就被何浩文反败为胜,夺走了主动权,还将简易之送到了最为危险的人的手中。
张志立也是,随着那一声枪响,他飞快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
他一直都知道简易之还活着,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过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重逢。
这一次见到简易之,他不再是单纯的以下属的身份看待他,还有因为他是一个女人的最爱,他是那个女人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怀念。
当初一直没有告诉温馨简易之还活着的事情,后来告诉她简易之还在世的时候的担心,都是因为怕很多年找不到他人,会让温馨空耗费了时间和生命用来等待和找寻。
所以当看到简易之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高兴的是兴奋的,但同时也是苦涩的。
因为简易之回来,那么势必温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等待即将落空……
可是无论如何,都会比现在的状况要好。
好不容易再次现身的简易之,就如此轻易的死在了何浩文的手上,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开始不要告诉温馨,至少这时候她不会经历再一次的痛苦煎熬。
“贱人——”
一声怒喝让张志立猛然的睁开了眼睛,随之而来引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的心瞬间的提到了嗓子眼儿,比看到了简易之血溅当场还要让他惊惧的,是缓缓从地上相扶持站起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简易之,一个是温馨。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她终究还是来了。
张志立的眼神黯淡,似乎在心底也隐隐对这样的结果有所预料。
温馨,她在看到了胡薇芮之后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就此离开呢?
所以她其实一直都躲在门后观看着这里的一切,当看到简易之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里应该也是五味杂陈的吧?
张志立苦笑了一声,倒有些佩服温馨如此能够沉得住气,没有在简易之露面的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否则的话,何浩文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几个人。
可是如今的结果很好吗?
仍旧是被何浩文用枪对准了的两个人,还有苏老三,他也是一脸凶狠的盯着简易之和温馨,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这几个人安然离开的是吧?
“很好、很好,人都来齐了是吗?”
何浩文长笑一声,似乎对于温馨的出现毫无意外。
果然如同张志立所预料的一样,何浩文其实早就知道了温馨的身份,甚至在他之前都要早。
因为一早就防备着张志立会背叛自己,所以何浩文在张志立接触温馨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存在,而警惕、防心特别重的他,又怎么会不仔细的调查温馨的背景呢?
就算一开始他忘记了温馨到底是何方人物,但是在查到了沈云翳和简易之的时候,何浩文对这个女人尤其关注,当她用一个虚构的名字来接触自己,用佣人的身份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了温馨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不过他从来没有将温馨放在眼里,甚至没有告诫过家里人对她多加防备,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将温馨当做是一个闲暇玩物养着,何浩文的恶趣味在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