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善有善报
晨尚2019-06-04 11:136,762

  雨墨躲在柴草堆里,静静的等待着天上的人走开,但是冯禹和林廷秀他们铁了心,非要找到雨墨不可,飞剑在天空飞来飞去,就是不肯离开。

  雨墨小的时候生活艰苦,饥一顿、饱一顿属于常事,可是这几年却锦衣玉食,现在感觉钻在柴草堆里很辛苦。

  雨墨无聊的在心里默默咒骂着神木门和丹景道宗的人。日后,如果自己有本事的话,肯定把他们都抓来按在地上踢屁股,而且还要用力踢,看他们还敢不敢到处捉拿自己?看他们还敢不敢诬陷师父杀人?不过现在也只能幻想一下而已。

  突然,房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同时,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在咳嗽的间歇中,轻声喊道:「相公……相公,你……咳!咳!你在哪里?」

  雨墨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个老妇人的咳嗽声表明她的肺病已经绵延多年,在浮沂城这种地方医生的水平有限,这个老妇人的病情拖延多年,肯定是没有得到名医的诊治,否则绝对不会严重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妇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雨墨本来想掩上耳朵装作听不见,可是自己的父母被疾病夺去生命的事情,给雨墨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让雨墨无法忍受只听着别人受苦、自己却无动于衷。

  雨墨拨开柴草,看了看之后,彷佛小兔子一样,「哧溜」一声来到房门前,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

  这户人家的房子进门之后,是一个小小的客厅,客厅里面挂着两幅书法,还有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还摆着笔墨纸砚,虽然简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房子的主人是个读书人,老妇人的咳嗽声就是从东侧的卧室里面传出。

  雨墨来到卧室门口,轻声问道:「大娘,我是医生,进去方便吗?」

  老妇人的咳嗽声稍稍停顿了一下,问道:「是我相公请您来的吗?」

  雨墨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是!」老妇人惊喜的说道:「您……咳……快请进,咳咳……」雨墨打开卧室的房门的时候,刺鼻的药味就传了过来。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妇人正躺在床上,用手捂着嘴,勉强压抑着咳嗽声。雨墨见到老妇人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更加断定她的肺病已经很严重了。

  老妇人听到雨墨说话的声音的时候,就猜到雨墨年纪不大。可是等雨墨进来之后,老妇人发现雨墨不仅年纪不大,而且衣着华丽,根本就不像一个医生,反倒是像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老妇人疑惑的问道:「你就是医生?」

  雨墨信心十足的点点头,可是老妇人越发的怀疑起来,不过雨墨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老妇人的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偷的,因此老妇人客气的说道:「孩子,你真的会看病吗?」

  雨墨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说道:「五年前,我来到浮沂城的时候,就被称为小神医,您说我会不会看病?」

  老妇人迅速的坐了起来,但是这个动作让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当年雨墨仅仅十岁,但是他的神奇药方轻松的治好了宰相刘天幕的痼疾,然后他们师徒随着刘天幕去京城了,为浮沂城留下了一个神奇的传说。

  后来楚梦枕虽然每年春天都要带着雨墨来到浮沂城,但是他们担心树大招风,所以雨墨再也没有显露过医术。

  老妇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雨墨,从年纪上来看,雨墨的确和传说中的小神医差不多,不过这真的是他吗?雨墨慢条斯理的说道:「妳的病是由于着凉引起,而后没有及时的休息,以致于种下了病根,妳患上这种病,应该有二十年了。」

  老妇人这次开始相信了,因为雨墨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雨墨继续说道:「由于妳长年服药,所以肝胆受损。」说到这里,雨墨嗅了一下鼻子,说道:「妳服用的药材里面,有好几种都有极大的副作用。妳服药之后,就会有强烈的呕吐感,庸医!给妳开药方的人绝对是庸医。」

  老妇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雨墨。这才是真正的神医!竟然看一眼、然后嗅了一下鼻子,就完全准确的说出了全部的情况,怪不得当年浮沂城那么轰动,只可惜当年自己没有福分让小神医为自己治疗,现在神医竟然跑到自己家里来了。

  老妇人迅速的联想起雨墨的师父,听说小神医的师父是个道士,难道小神医师徒不是人,而是救苦救难的神仙?雨墨来到客厅之中,自己研磨,写好了一张药方,交给老妇人说道:「妳以前的药可以停止服用了。妳的病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庸医害人,小病给治成大病了。」

  老妇人看来也识字。她接过药方之后,不易察觉的皱皱眉头。雨墨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说道:「这里面有几味药材的价格有点儿高,现在我没有时间采药,只能便宜药房了,这几十两银子留着买药吧。」

  老妇人急忙推托说道:「小神医,这可不敢当,浮沂城到处都在流传您当年随口诊治宰相大人的事迹,但是别人没有这个福分,您能够为我看病,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看来我是命不该绝,不过这银子绝对不能收。」

  就在老妇人推托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老者愤怒的声音。「你们不要再跟着我,我说过这是传家宝,绝对不卖!你们这些出家人怎么如此贪心?」

  雨墨听到出家人的时候,冷汗差点儿流了下来。他惊慌的说道:「大娘,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老妇人见到雨墨慌张的样子,急忙用手一指衣橱。雨墨把银子丢在床上,飞快的打开衣橱躲了进去。雨墨进去之后,才发现衣橱里面空空如也,这户人家竟然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

  雨墨刚刚躲进去之后,院门打开了,方才的老者怒气冲冲的骂道:「你们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家,不欢迎你们,滚!」然后是重重的关上院门的声音。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一个老者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卧室。老妇人轻轻的咳嗽两声,问道:「相公,为了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的火?刚才外面是什么人?」

  老者勉强露出笑容,说道:「是两个无聊的道士,今天外面特别的热闹,漫天都是道士的法宝,只可惜娘子没有见到。」说到这里,老者看到了床上的银子和药方,老者迷惑的问道:「娘子,咱们家里还有这么大方的亲戚吗?」

  老妇人压低声音,说道:「相公,你去看看外面的道士走了没有?五年前的小神医来了,但是他很害怕那些道士。」

  老者愕然反问道:「五年前的小神医?和那个道士在一起给宰相大人看病的那个?」

  老妇人激动的点点头,老者彷佛突然年轻了二十岁。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从门缝向外看了几眼,迅速的冲了回来,说道:「的确被我赶走了,小神医在哪里?」雨墨听到道士们已经离开了,他这才打开衣橱走了出来,但是他走出来之后,目光却直接落在了老者的左手无名指上。

  老者的那根手指上,戴着一枚非金非铁又非玉石的指环,指环的颜色也很古怪,金黄色的指环上面有两道纯黑色的细线,彷佛是天然生成,让这枚指环看起来既精巧又别致。

  雨墨在衣橱里面就感应到了这个指环非同寻常,怪不得那两个道士会纠缠老者,他们肯定也看出了它的好处,不过老者刚才大喊,那是传家宝绝对不卖,这可不好办。

  直到老妇人呼唤道:「小神医、小神医」的时候,雨墨才收回目光,说道:「只要按时服药,两个月之内,大娘的身体肯定会完全康复。谢谢大娘刚才提供了藏身的地方,我该走了,外面的人是抓我的,我不能牵连你们。」

  说完之后,根本不给他们挽留的机会,急匆匆的走出了房子。

  当雨墨来到院墙前,正打算越墙而出的时候,老者追到了雨墨身后,说道:「小神医,我娘子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吗?我已经等待了二十年,当年我娘子为了我而日夜操劳,落下了病根,这些年我不惜倾家荡产,为娘子治疗,但是一直是不断的失望。今天我终于看到希望了,我相信小神医一定会药到病除,老夫在这里说声多谢了。」

  如果老者说的是别的问题,雨墨肯定不会理会,但是听到老者二十年来倾家荡产的为老妇人治病,再联想到刚才空荡荡的衣橱,雨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对老俩口是如何的恩爱。

  雨墨想起了远在龙丰镇的丘伯和丘婆,自己好几年没有回去看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想到这里,雨墨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转身想要递给老者。当雨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老者正拿着指环看着自己。

  雨墨尴尬的看着老者,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这样做,我就是乘人之危了,我良心过不去。」

  老者微笑着说道:「今天我去典当衣服的时候,听到人们在议论那些道士想要抓捕一个中年道人和一个少年,那个时候我就幻想是你们师徒回到浮沂城了。但是我想不通,你们在那些道士嘴里,怎么变成了魔头?刚才的那两个道士死死的纠缠着我,想要得到这个指环,而我回到家里,却看到你为我娘子治病。谁是谁非,我还分辨得清。」

  说着,拉过雨墨的手,把指环放在他手心,说道:「当年我许过心愿,谁能为我娘子治好病,我宁愿当牛做马。和这个愿望比起来,指环不值一提,而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道士不像是好人。万一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了我、抢走指环,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雨墨知道,老者是在顾全自己的面子。那两个道士想要杀人,还需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吗?他们或许会再次前来纠缠,但是绝对不可能为此而杀人,那是修道人的大忌。无论哪个门派出了这种败类,都必须清理门户,否则就有那些正义感过剩的人出头了。

  雨墨咧嘴,收下了这个有点儿不光彩的指环。雨墨宁愿光明正大的出钱收购,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他总感觉着有点儿施恩图报的意思,不过这个指环真的很不错。

  老者说道:「这个指环是我一个出家修道的远祖的物品,据说指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是我的那个远祖终其一生,也没有成仙,因此临终前,把它送给了我的先祖,而我家再也没有出现修道人,这个指环就当作传家宝流传了下来,实在委屈它了,希望你日后有机会解开这个秘密。」

  雨墨听到指环的来头竟然这么大,他急忙把指环从怀里取出来戴在中指上。老者的手指比较粗,而雨墨的手指纤细,但是指环戴在中指上之后,似乎微微的缩小了一点儿,正好符合雨墨的手指尺寸。

  雨墨害羞的说道:「老伯,请原谅我贪心。」

  老者宽容的笑笑。雨墨从衣橱里面出来,就盯着自己的指环看,傻子都可以看出来,雨墨已经动心了,因此老者打算在雨墨开口的时候就送给他,没想到雨墨竟然忍住了,老者这才追出来送给他。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师父,那个不知趣的老家伙就住在前面的房子。」

  雨墨急忙再次掏出了一迭银票塞在了老者手里,说道:「他们来了,就说指环是被我抢走的,这样他们就不会难为你了。」然后雨墨翻过院墙,向着说话声响起的反方向撒腿飞奔。

  浮沂城里小巷纵横,雨墨一边留意这天上,一边倾听后面有没有追兵。现在自己抢先得到了这个指环,神木门和丹景道宗那些人肯定更恨自己。逃!一定要逃出城,然后远远的躲起来。

  当雨墨逃出不远之后,就听到后面飞剑破空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神木门和丹景道宗的人都向老者家的附近冲去。雨墨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只要逃到城外,就可以施展六遁之术,逃之夭夭,但是现在为了防止他们感应到自己,只能用自己的双腿出力。

  在雨墨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在墙壁的掩护下,雨墨成功的来到了浮沂城的东城门。街上的行人见到雨墨狂奔的样子,都诧异的看着他,雨墨根本无法顾及自己的形象,当他冲到没人的地方时左手捻诀,嘴里低声念诵了一句,一阵强大的法力波动之后,雨墨消失在原处。

  楚梦枕和雨墨这对难师难徒,这几年来从来没有正面对敌的时候,他们向来是以逃跑为主,而且后面的追兵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逼迫他们只能不断的逃,因此楚梦枕要求雨墨刻苦修炼六遁之法,而雨墨对此求之不得。

  在这种残酷的环境逼迫下,雨墨在六遁之术方面的造诣实际上比楚梦枕还要高深,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试验过,这种方法是否能够逃过别人的感应。

  雨墨已经学会了驭气飞行,但是驭气飞行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驭剑飞行的速度,而施展六遁之术,逃跑的距离虽然不远,不过这种法术非常隐秘,逃跑的路线别人根本看不到。

  雨墨的目标是海边。几年之前,他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就想看看大海的那边是什么样子。

  楚梦枕说东海之外有仙山,那里是散仙们居住的地方,本来楚梦枕答应过几年带雨墨前去看看,可是现在雨墨决定自己独自前往,顺便吸纳寅卯木之精气。等到春天过去的时候,想必那些追兵也厌倦了,那个时候正好寻找师父。

  雨墨接连施展了几次六遁之术,来到了大海之滨,浮沂城已经在遥远的身后了。

  雨墨得意的看看手上的指环,凌空飞了起来。此刻已是黄昏时分,雨墨背对着夕阳一直向东飞去,在夕阳的照射下雨墨的身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为雨墨平添了几分飘逸的气息。

  雨墨对于海外仙山没有明确的概念,在雨墨看来应该不是很遥远,一夜的飞行就应该到了。可是东方破晓的时候,精疲力竭的雨墨也没有看到海外仙山的踪影,雨墨真想掉头飞回去。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这一夜辛苦就白费了,而且浮沂城那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等待抓自己,还是……雨墨向高处飞了起来,目光在海面上四处寻觅着,终于他在左前方看到了一艘正在航行的三桅大船。

  在夜里的时候,雨墨超越了十几艘驶向遥远的东方的船舶。那个时候,雨墨对它们不屑一顾,因为它们的速度和自己比起来实在太慢,但是现在雨墨已经飞不动了。

  雨墨振奋起精神,向大船飞去,船上的水手见到雨墨飞来的时候,他们立刻敲响了警钟。

  雨墨以为这些水手没有见过会法术的人才会这样紧张,因此雨墨大模大样的降落在甲板上,说道:「你们不要慌,我只是路过休息一下而已,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我是正派的修道人。」

  但是,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修道人很快地从甲板下面的休息室冲了出来,雨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落入陷阱了。

  可是按照这艘船的航行速度来看,他们应该已经在海上航行好几天了,按理说不应该知道浮沂城的事情,而且这一男一女的神色也很慌张,他们不会和自己一样,也在逃避什么吧?雨墨挺起了胸膛,壮着胆子,问道:「这两位道友怎么称呼?看起来很面生啊。

  」那一男一女互相看了看,那个年轻男子客气的说道:「我们师兄妹是紫灵峰苦竹子的门人,在下王顺,请问道友出身什么门派?不知道怎么称呼?」

  雨墨没有听说过什么紫灵峰,更没有听说过什么苦竹子。雨墨转动着眼睛,问道:「天玄宗听说过没有?大绝真人你们知道吗?」雨墨的这种含混其词的说话方法是从刘天幕那里学来的。

  当年刘天幕根本不知道药金的下落,但是他用暗示的语气,让楚梦枕师徒误以为皇宫里面有,后来楚梦枕师徒才明白,自己上了刘天幕的当。雨墨把这件事情记得非常牢固,以免再次上当,现在却活学活用的让这两个人产生误解。

  那个年轻男子肃然起敬,原来雨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大绝真人的弟子,不过听说大绝真人的弟子修道近百年,怎么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呢?难道大绝真人又收了一个徒弟?不过年轻男子虽然还有些疑虑,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放心了,天玄宗是名门正派,绝对不会和自己的敌人同流合污。

  雨墨慢慢的说道:「大绝真人是我大师伯,我师父的道号嘛,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个少女惊讶的问道:「难道你是天玄宗掌门人道苑前辈的门人?」

  雨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般人听到天玄宗的时候,都会放心的认为这是名门正派,再加上雨墨说得神神秘秘,任何不明真相的人都会把他和道苑联想起来,而绝对想不到他是天玄宗数百年来的第一个弃徒,楚梦枕的徒弟。

  雨墨干咳一声,说道:「嗯!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们最好不要再问,大家能够在这茫茫大海上相遇就是缘分。你们叫我为雨墨就可以,这位漂亮姐姐怎么称呼?」

  少女赧然一笑,道:「我的名字是萧雅,你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呢?有什么事情吗?」

  雨墨叹息道:「昨天我和大绝师伯在浮沂城遇到僵尸门的赵小儿和法临师徒,他们师徒见到我师伯的时候,落荒而逃,别提他们的样子有多狼狈,我师伯追赵小儿去了,可是法临那个丑八怪却向这个方向逃来,惭愧啊!我追丢了。」

  僵尸门的厉害之处很少有人不知道,王顺和萧雅听到大绝真人和雨墨竟然把赵小儿师徒打得落荒而逃,他们立刻崇拜的看着雨墨,万万想不到昨天落荒而逃的,就是雨墨和他师父,而且当时的场面的确和雨墨自己所说的一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雨墨生怕他们继续追问自己,他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我看你们两个好像很慌张,该不会是有什么仇家在追你们吧?」

  王顺看看萧雅,萧雅迟疑着说道:「我们遇到了何寂寞那个大魔头,他打伤了我师叔……」雨墨惊讶的「啊」了一声。雨墨现在已经知道何寂寞是自己师父的好朋友,因此雨墨也就不再计较当初他掠走自己的事情。可是在僵尸门一别之后,大家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竟在这里听到了他的消息。

  这时,甲板下面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问道:「你认识何寂寞?」

  那声音犹如百灵初啼,清脆而婉转,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少女婀娜的走了上来,少女的黑色道袍被一条翠绿色的丝绦束着,纤纤细腰彷佛不盈一握,轻轻的海风吹来,少女衣袂飞扬,似乎随时都要乘风飘走。

  雨墨立刻觉得口干舌燥。一时间,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少女那双犹如秋水般的明媚眼睛和娇美的脸庞,涩声回答道:「认识,当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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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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