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欧阳青宇拖着,一路走进图书馆,走到这两天某人疯狂实验的偏僻角落的葛衣修,很快看见手捧着女巫蛋,难得呈现呆滞状态的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卢筱希,见状,他不用猜也知道她此时的失落样子跟孵化女巫蛋一事有关,因为如此,他实在不晓得该对把极大盼望放在每任小女巫主人记录下来的心得笔记上的卢筱希说什么。
「卢筱希,妳都试了这么多次,既然别人的方法对妳没用,妳干脆认清事实,死心吧!」
闻声,卢筱希眼珠子动了动,一回神,她第一时间抬头看向这两天来时常出现在她面前的葛衣修二人,下一秒,她突然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之后她想也不想的回道:
「这可是事关我的毕业,我怎么可能死心──对,我绝对不会死心,我一定能够从这份心得笔记中找出正确方法,孵出小女巫的。」
面对努力鼓舞自己,偏偏因为这两天两夜的折磨,人同时显得有点歇斯底里的卢筱希,葛衣修嘴一撇,依旧回得很不留情。
「妳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份妳前后实验了好几遍的笔记上,不如早点离开图书馆,多做其他尝试,说不定反而能成功。」
「卢筱希,妳应该也知道,每次女巫蛋的孵化几乎都是不同状态,而且大部分人在孵出小女巫时其实是很莫名其妙的,后来写下的心得也是她们认为有可能的原因,并不代表是孵化女巫蛋的真正关键,要不,以前曾参考过这份心得笔记的女学生也不会面对跟妳相同的情形。」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你刚也说了,那是『几乎』,哼,我就不信我的运气有糟成这样。」
说是如此说,但想到她从转进圣洛亚各后的倒霉命运,卢筱希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此,决定中止两人对话的她做了个深呼吸,再度翻开她拿到的那份,快被她翻烂的心得笔记复印件,打算继续尝试孵化女巫蛋。
「小希希……」
只是她还没决定要挑哪个方法来实验孵化女巫蛋,就先听见站在一旁的欧阳青宇要说话,卢筱希下意识皱眉,满是血丝的双眼瞪向总是看不清他人脸色的欧阳青宇,同时她口气很坏的打断他。
「别吵。」
平常时间,因为她欠他人情又欠钱,她是能尽最大努力敷衍他,但这时候,她实在没心情,也不想忍受欧阳青宇自恋又无重点的内容。
「好,我们不吵妳。」
见她红着眼,一副快抓狂的模样,同样对欧阳青宇聒噪的话语不爱的葛衣修立即摀住还想说话的欧阳青宇,本来他是想干脆离开图书馆,把空间留给卢筱希的,人却被欧阳青宇硬扯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当卢筱希再一次僵硬得停下动作,又有一道嗓音对她发出关心询问。
「妳还好吧?」
一再失败的事实就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入她的心,这一刻,面对始终毫无动静的女巫蛋,她就像是看见躲在蛋屋中的小女巫正对着她发出无声嘲笑,这时耳边再听到别人白目的问题,心情郁闷到想杀人的卢筱希即使有瞬间意识到这道淡淡嗓音不属于葛衣修二人,她依然回得很冲。
「妈的咧,你问这是什么白痴问题,当你一件事失败了数十次,你觉得你会好吗?」
「不好。」
「那就不要问我废话。」
「好,那妳继续努力吧。」
「努力个头啦……咦,社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没心情一直重复这等徒劳无功的行为,积了满肚子火的卢筱希现在只想骂人,只是等她转向声音源头,她这才发现刚刚说话的人竟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叶君落。
「刚刚。」
「喔。」
看见说话者是叶君落,不知是不是受到他淡然气质的影响,她的火气也跟着降低。
「小希希……」
「欧阳青宇,我警告你,我现在很烦,你别说话吵我。」只是当说话对象换人,卢筱希响应的语气依旧很差。
见状,欧阳青宇丝毫不受卢筱希的坏脾气影响,依然自我的把他要说的话说完。
「小希希,我当然不愿意吵妳,毕竟妳是因为我才去参加校内竞赛,然后努力获得现在这份奖励,为了不辜负我的心意,妳更是如此努力想取得成功,想让我的完美更进一步,所以为了这份感动,我一定要说一句,小希希,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妳的魔药学课就要开始了,妳最好先准备一下,免得会来不及上课。」
我才不是为了你这个自恋狂……
「等一下,欧阳青宇,你刚说什么?」
不出意外的,欧阳青宇说的内容尽是一些无营养的废话,尤其当她听到欧阳青宇竟把她这两天像发了疯一样的进行孵化女巫蛋行动当成是为了他,当下卢筱希只觉得额头滑下三条黑线,不过等在心中暗暗反驳他的她听到最后,她突然发觉不对,她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去看挂在图书馆墙上的一面大时钟,一注意到现今时间,她霎时傻住。
下一秒,想到下午两点要上的魔药学、想到她目前的狼狈,以及距离图书馆位置,以她的脚程必须走上半小时路程的魔药实验大楼,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法顾虑现在她人是在图书馆中,顿时发出凄厉大叫。
「啊,该死的欧阳青宇,你怎么不早说……」
尖叫声在安静的图书馆显得非常突兀和刺耳,理所当然的引来此时待在图书馆中的所有人注意,但不等动作有若幽灵,无声无息飘至他们这一角落的图书馆管理员出声警告她,卢筱希人已经快速冲出图书馆,害得以维持图书馆规矩为己任的图书馆管理员,不得不把满是愤怒的目光转而投射到被卢筱希这一罪魁祸首抛下的欧阳青宇三人。
至于他们跟管理员之间会出什么事,正拔腿狂奔的卢筱希根本没心情管,当然,这一刻的她也不曾想过这事就是。
「筱希,亲爱的小希希,妳可是一个月才放一天假耶,而且今天妳还特别晚出学校,既然放假时间剩没多久,妳该高兴的玩才是,妳干嘛摆着一张臭脸,怎么,有人惹妳生气?还是我今天不够帅、不够美,妳觉得丢了面子?」
时隔两个月,再见好友,于岚海很高兴,虽然在接到卢筱希的电话前,她其实一直在等某个外星帅哥出现,就算后来见到卢筱希了,她高兴之余,一双眼睛仍有意识的寻找某外星帅哥身影……不过卢筱希明显和她不同调,一副心事重重样,见状,她只好暂时忘色,好好关心一下好友。
「没人惹我不高兴──唉,海,妳也知道圣洛亚各的毕业条件是什么,我就是在烦这件事。」
听到于岚海故意的称呼,以及她故意在她面前耍帅的样子,卢筱希不禁白了于岚海一眼,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抹忍不住的笑意,心情好一点了,加上此时她面对的是知情的于岚海,遂她根本不用隐瞒。
上个月因为怕黑玫茵在校外动手,所以她没出校门,这个月有了一些自保手段后,假期一到,她是很想第一时间离开圣洛亚各,找找叔叔、看看好友,问题是,已经很久没露面的黑玫茵竟然在今天又出现了,吓得她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同时反射性的躲起来。
藏起来后,她脸上不禁浮出一抹苦涩,因为本来她以为她在拥有魂蚀花,拥有几样低等道具下,她会有充足底气面对黑玫茵,结果……
幸好,黑玫茵今天不知出了什么事,去得匆匆,根本没注意到她,但就算如此,卢筱希仍想避她避得远远的,所以她才会等黑玫茵确定离开后才快速走人,甚至在她离开圣洛亚各的范围后,她还有点草木皆兵之感,后来是摸到她挂在脖子上的魂蚀花,她才不那么紧张。
不过事实证明,黑玫茵今天真的有急事,压根没时间搭理她,让她白担心了一回。
只是关于黑玫茵这个变态女一事,卢筱希并不打算跟只是个普通人的于岚海提,转而说起另一件令她更为烦心,偏偏对此无可奈何的事。
女巫蛋啊女巫蛋,在拿到那份由每一任小女巫主人留下的心得笔记复印件的前后,我都试过这么多种方式了,为何妳就是这么狠心,连一点点的异状都不给我呢!
「筱希,亲爱的,妳转进圣洛亚各也才多久,怎么一直想着要毕业,妳不觉得和外星帅哥美女做同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
见卢筱希心情才好上一些,一说到事关毕业的女巫蛋,人又马上变得丧气,于岚海不是很懂卢筱希的想法,径自说出她心底憧憬。
「不觉得。」闻言,卢筱希想也不想的道。
「啧啧,筱希啊筱希,妳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是妳,我肯定不会想急着孵化女巫蛋──可惜,我不是。」
「海,妳不会还没放弃要转入圣洛亚各的念头吧?」听见这话,卢筱希愣了下。
「我为什么要放弃?筱希,妳不想我跟妳继续当同学吗?」
「不是,只是……只是圣洛亚各真的不是妳所想的那么好──不管是学生之间、课程之间,或是不正常的校园环境,超现实的毕业资格……每一样都颠覆着妳原本的认知,要是不加紧脚步去适应、去学习,说不定哪一天自己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转入圣洛亚各男子学院已经将近三个月,卢筱希有很多苦水可吐,但她说着说着,一瞧见于岚海双眼发光样,再想到于岚海那不知死心为何物的性格,她突然有种直觉,她说越多,于岚海对圣洛亚各的学生生活将越感兴趣,因此,她顿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最重要的是,圣洛亚各的转学条件、转学方法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录取学生的最终决定权,是在圣洛亚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大人上,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想了想,卢筱希又补充了这一段,目的依然是想劝于岚海放弃转进圣洛亚各的想法。
「那才好玩啊!」
听卢筱希欲言又止的说了这么多,于岚海仍连一丝丝放弃的念头都没有,相反的,她眼底的狂热兴致变得更加浓厚。
「……算了,妳高兴就好。」见状,满头黑线的卢筱希已经无话可说。
话说回来,圣洛亚各男子学院的校规规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内容,怎么却完全不禁止学生把圣洛亚各的真实情况说出去──难道是因为事实太过奇幻,所以不怕被外人知道?
嗯,一定是这样,因为要是有人在她转入圣洛亚各之前跟她说,圣洛亚各男子学院进校门要用精神力,里头学生大都是外星人,甚至还有叔叔曾说过的故事人物,她肯定不会相信。
想到这,卢筱希忍不住以异样目光看了于岚海一眼,或许,于岚海是一个例外!
毕竟她不认为「地球人」中还会有第二个人跟于岚海一样,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被好友的外星人同学从街道上弄到宇宙飞艇内后,想的第一件事竟是要转学,跟外星人帅哥一起当同学……
实话说,就算这个人改换成是已进入圣洛亚各男子学院,接触到许多和她过往认知不同,甚至是想象以外的人事物的她,卢筱希一样不觉得她能如于岚海那样,兴奋的看待一切。
简单来说,于岚海就是强,是她必须仰望的「强者」!
叹了口气,面对于岚海这个外星狂热份子,卢筱希唯有举双手投降,放弃说服她,径自带着有点灰暗的背景继续无目的的向前走。
无意一瞥,见卢筱希的心情至今依旧未能从孵不出女巫蛋的打击之中恢复,知道想转进圣洛亚各并非易事,于岚海倒是很快调整好心态,把心底那一丝能跟外星帅哥美女一起读书、玩闹的憧憬埋藏住,而后她望着垂头丧气的卢筱希,嘴角扬起,说道:「筱希,我们去玩吧。」
「玩?」
「对,我带妳去一个妳绝对想象不出,不对,妳连外星人、连妳叔叔说的故事人物都见过了,还幸运的跟他们变成同学……」
承受着于岚海那突来的,羡慕到哀怨的浓烈目光,卢筱希汗了下,见顾着「瞪」她的于岚海话只说一半,她只好自己把话题转回。
「海,妳到底要带我去哪?」
闻言,想到她即将要带卢筱希去的特别所在,再看看卢筱希此时被她调动起来的好奇心,于岚海收起她半有意半无意露出的异样眼神,同时,她嘴角轻轻扬起,卖起关子来。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能令妳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那到底是哪里?」
「妳到了就知道了。」
话落,拉着还有疑问的卢筱希的手,于岚海迅速至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车子开了近二十分钟,期间,面对卢筱希的好奇追问,于岚海从头到尾都噙着一抹神秘微笑应付,就是不打算告诉她答案。
之后,车停,她们在一间和附近建筑样式差不多,总之看起来很普通,叫做「末之羽」的店门口下车。
「这是……酒吧?」一到达目的地,在确定于岚海要带她前往的便是眼前的「末之羽」,脑中已累积了满满问号的卢筱希迅速对着这间店上下打量,而后她一脸狐疑的转向于岚海,「海,妳带我来这里干嘛,不说我们还未满十八岁,现在才三点多,酒吧根本还没营业啊!」
「我知道,总之妳跟我走就是了。」
闻言,于岚海嘴角那抹神秘微笑更盛,她拉着卢筱希的手,熟络的往还未开门的酒吧旁边的小巷口走进,直接来到酒吧后门,推门进入。
这时跟在其后的卢筱希才发现门后竟有一道向下的楼梯,看似黑暗的楼梯,在她们逐步往下时丝丝光线同时亮起,走着走着,她赫然发现楼梯最末还有一名身穿黑西装,脸戴墨镜的壮男在看守,当于岚海向壮男出示一张镶着火焰状金边,左右两侧印着展开翅膀的黑卡,待壮男检查无误后他立即恭敬的让开身子,露出身后隐藏在墙壁里头的活动大门。
「欢迎来到『末炎羽翼』,请进。」
面对壮男迎接客人的客套内容,于岚海没响应,径自从门旁随意取了两个蝴蝶造型的半面面具,分别戴在二人脸上,之后她拉着神情带着些许意外,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卢筱希走进门中。
一走进门里,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舒适的气流,同时窜进鼻中的还有那带着淡淡植物清香的新鲜空气,意外之下,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的卢筱希终于回神,目光有了焦距,她这才发现门后空间出乎意料的大。
而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内部空间富丽堂皇的装饰,「有钱人才能来的地方」,暗自惊叹的她的脑中也不自觉闪过这一念头,因为门后装潢比起她曾见过,不论是亲眼,或是在网络,在书籍介绍上看见的五星级饭店还要精致、还要华贵,像她这样的平民百姓要是不小心碰坏一块墙角说不定都赔不起!
思及此,卢筱希下意识吞了吞几口口水,之后,她迅速把目光从那些看起来就贵得吓人的布置上收回,免得让自己越想越多,想到身体都变得僵硬,不敢随意在里头走动,谁叫现在她身上还背负着一笔债务,最怕的就是再增加欠债的数目……
喔,我的老天,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有钱人是越来越有钱,而像她这样的穷人则是越来越穷──
想到她目前阮囊羞涩的处境,想到黑玫茵这一暗中威胁,这一刻她真的想大喊:钱、钱、钱,我要钱!
面对放眼望去呈现出的一派金碧辉煌,散发完她对有钱人的浓浓怨念,并且艰难的压下想靠着身上携带的外星道具进行抢劫的疯狂念头后,卢筱希继续打量眼前空间。
撇除里头出乎她想象,在星期日下午三点这一时间竟有如此之多,闲闲无事做的「有钱人」在这玩,以及室内空间热闹却不至于喧哗,让人情不自禁想跟着融入其中的轻松气氛,卢筱希看着那类似拉斯韦加斯,只是较小型的赌场设施,像是各式赌台、老虎机、俄罗斯轮盘……四周围还有一些像是酒吧、餐厅等配套设备,她讶异喃道:
「这是……赌场?」
虽说她在圣洛亚各里遇见许多超乎过往认知的神奇人事物,她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件适应性大增,对这样的「小儿科」,照理说她不该有什么过大反应,问题是,现在于岚海带她所见的一切并非是跳出她所知,相反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样隐密的进入方式、这样华丽高贵的装饰,是社会阶级高,也就是俗称的上流社会人士才能出入的高级场所。
跳过圣洛亚各男子学院这一明显跟地球风气格格不入的学校,在地球上,她依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她身边有个身分不寻常的好友,但于岚海一点也不像千金小姐,另类的她只对追求,或该说是调戏帅哥美女有兴趣──说到这,当初她们两人到底是怎么成为死党的啊──换句话说,她除了从网络、从报章杂志,以及从于岚海的只字词组去想象外,根本不曾真正见识过上流社会娱乐处,今天算是她开眼界的第一次,她当然感到好奇。
「不只赌场,其实里头还有很多好玩的设施,像是三温暖室、按摩包厢、个人立体电影院、茶道教室……以及我等下要带妳去的一个非常特别,能令妳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没发现在踏入末炎羽翼门后的短短瞬间,卢筱希脑中已经转过如此之多的念头,闻言,于岚海嘴角笑意加深,之后她边说,边带着还在好奇观望的卢筱希穿过赌场范围,进入一个位在角落的包厢。
谁知,看似普通的包厢,其面对着包厢门的墙壁却不普通,只见于岚海一走进包厢便直直走到对面那面墙的右方,同时拿出刚才进门的黑卡,在墙壁某一块像是脏污的地方一插,下一秒,墙壁竟然无声无息的朝两旁打开,这时被于岚海拖进墙壁里头的卢筱希才注意到,墙壁里面居然是一台电梯……
哇靠,这也太隐密了吧!
见状,卢筱希心底忍不住佩服起建造末炎羽翼这一场所的老板,因为其老板竟能让同属上流社会一员,偏偏对类似场合不感兴趣的于岚海都愿意带她来这玩,而且还是以一种献宝似的表现──
也是因为如此,不然面对这么多令她心生嫉妒的「肥羊」,即使她知道像这样的高级地方肯定有一定保护力量在,但不是她要看低地球人的武力,而是她身上的低等防御道具是不惧普通枪械攻击的,在有自保能力之下,她真的很想上演一出抢劫戏码,可惜……
念头转到这,卢筱希嘴中不禁嘟囔了声,而后注意力回归,她发现电梯已经停下,不等她丢出疑问,她人再度被于岚海拉着往前走。
靠,又走!
想想,从刚才到现在,满心问号得不到解答,人又只能被动的走走走,偏偏搭乘电梯到达的地方除了拥有相同金碧辉煌的装潢,什么设施也无,更别说是人了,像她们这样的客人无,工作人员同样看不见踪影,令她越走越想对着某人大翻白眼。
「海,这里什么都没有,妳到底要带我去哪?」
「到了妳就知道了,反正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虽然于岚海想去的目的地就快到了,她依旧不愿透露任何讯息,令卢筱希感到心痒痒却对此无可奈何。
「我们到了。」
当卢筱希走到要失去耐性的前一刻,她终于听到她想听的话,只是……
「到了?海,妳没搞错吧,这里不就只是一个走道……」
看着笑瞇瞇的于岚海同样利用手中黑卡插入一幅装饰用的图画,接着露出一条隐藏起来的走道时,卢筱希不再惊讶,她只是皱了皱眉,而当她见到于岚海认真点头样,她不由得再次回头,认真的盯着面前呈现一片漆黑的走道,不过她根本看不到什么,更感觉不出那条走道有何特别之处。
「筱希,别怀疑,这里就是我要带妳来感受的好地方,『舒心走道』。」看着卢筱希一头雾水状,于岚海嘴角的笑扩得越大。
既然一时间找不出异样,耐心本就剩得不多的卢筱希也懒得自己费心去观察,她白了除了笑、就是不准备把话说清楚的于岚海一眼,决定直接问比较快。
「海,妳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这个走道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很特别,但用说的不准,还是妳自己亲身感受最好,现在,亲爱的,跟着我去领会那神奇的一刻吧。」
知道卢筱希已经没有耐性,于岚海话落,人已率先朝舒心走道走去,见状,卢筱希也只有先跟上再说。
「咦?」
「筱希,妳发什么呆?快跟上啊!」
「这个感觉……没错,就跟那天一样……」
卢筱希会突然发呆是因为当她一踏进那条走道,脑袋竟产生丝丝晕眩,原本漆黑一片的走道也同时冒出点点荧光,「幻觉」,下意识的,她心底迸出这一念头,接着,她反射性运转精神力,荧光消失,但就在这时,她竟感到口袋中的女巫蛋跳了一跳,虽然女巫蛋跳动只有剎那,她仍清楚捕捉到,唯一的差别就是女巫蛋身上不时闪烁的粉红光芒这回并未覆盖住她全身,当然,更别说有之前在术幻空间那样的奇异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黑玫茵在搞鬼?不,不像,这次女巫蛋的异状跟上次不太一样,啊,该不会是……」
「筱希、筱希,妳是怎么了?」
虽然耳边有听见于岚海转回头,来到她身边发出的关心询问,但急于印证刚才感觉,想确定这回异状跟女巫蛋孵化条件是否有关的卢筱希却没时间回她,顾不得于岚海的感觉,卢筱希径自快步退出,再重新踏入走道,可惜,什么异样也没有……
「该死,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跟女巫蛋孵化又没关系,可是这也跟女巫蛋具有的天赋看来不同呀?」
想不通。
她怎么都想不通。
「筱希。」
「海,妳叫那么大声干嘛?」
「不叫大声点,我怎么知道妳是不是听得见我的声音。」于岚海带着丝揶揄道。
「我有听见,我只是……对不起啦。」卢筱希想解释,但说到底是她的错,她决定先道歉再说。
「我原谅妳。说吧,妳刚是怎么了?」
叹了口气,卢筱希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说明清楚,当然,黑玫茵的部分她都轻描淡写的带过,末了,她同时把她想不通的事情也一起全盘说出,只希望于岚海能帮她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这样,筱希,我带妳去找这的老板。」想了想,不能给她一个解答的于岚海突然打了个响指,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