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坦白
猫逻2019-06-04 11:127,931

  「真的是女的?老爸果然不是在骗我。」不久,一个细微的声音出现,说话的是鲁鲁尼,他用着「终于真相大白」的表情看着我。

  「你、你家里的人也这样对你说?」一旁的人听了,连忙出声问道。

  「你……也知道?」鲁鲁尼困惑的反问对方。

  「对啊!上次写家书跟家人报告学校情况时,家人有跟我提过这件事耶!」

  「我家也是!我还以为他们在跟我开玩笑!」

  「欸!」另一边又传来骚动声:「原来大家都有听说啊?」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知不知道?那些话听来应该是在谈论我,可是我却完全在状况外。

  「哼!果然啊!」莉萨突然冷哼了声,像是早就预料到般的笑笑。

  「看来,大家都是在自欺欺人啊!」夜伢自嘲的笑笑,那表情似乎是在恼自己,怎么少算了这一步。

  「毕竟这里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弟。」欧罗接着话,往下说道:「要不知道这件事,也真是很难。」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听懂的样子,而我却完全在状况外?我满脸不解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了。」莉萨看着面前热烈讨论的众人,面无表情的道。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莉萨扬着秀眉反问。

  「……」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话说,很久以前,在一场王室宴会上,一个很有名的第一家族受邀出席。」莉萨语调平淡的以着说故事的口吻解说整件事情,「那晚的宴会上,他们还带着女儿亮相,自此之后,所有与会的贵族名流,全都记住了这个女孩的名字,她,叫做迪亚。」

  也许是提及了王宫贵族,莉萨此时的表情也跟着转为严肃、精明,与平日嘻哈笑闹的她完全不同。

  「想想,要是我们家能跟第一家族攀上点关系,那会是多么美好的事?往后,一定要儿子将这女孩娶回来,既可增加家族名声,又能多上一份助力。」莉萨说到这,脸上又转为戏谑的笑容:「从此,这个叫做迪亚的女孩,就成了高价肉类,被一群人盯着流口水。」

  喂……用不着将我形容成这样吧!正想抗议,莉萨却又继续往下说着。

  「后来,第一家庭突然像是蒸发般消失了,这当然引起不少人一阵婉惜,但是,事隔数年,帝华纳科出现了一个名为迪亚的新生,且同样出自这一家人,以年纪算一算,聪明的奸商和奸臣,会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揭穿又是一回事,不揭穿,是因为没有必要得罪。听自己的孩子说,公主跟这个迪亚非常要好,那么,王族跟第一家庭肯定私下还有来往,又说不定,这是两家人间玩的一场游戏,自己还是别多事,以免得罪这两大势力……」

  虽然像是说故事,但莉萨的分析却是非常贴切,毕竟,她可是自小就跟那些贵族往来交手,他们的想法,莉萨当然一清二楚。

  『她真的是莉萨吗?』狂问着一旁的魔王鲸。

  「会不会是某个替身?」魔王鲸狐疑的跟着猜测。

  「啪!啪!」狂跟魔王鲸头上各中了一记铁砂掌。

  莉萨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我只是个虚有美貌的公主,那些贵族们的心计,要是我到现在还看不出来,那以前就等于白混了!」

  『唔!这力道!这速度!』狂痛苦的揉着头:『果然是正宗的莉萨铁砂掌。』

  「没错!果然是她!」

  也难怪狂跟魔王鲸会怀疑,就连我,也同样对莉萨说出的这番话感到讶异、陌生。

  莉萨她……变了!虽然以前我就知道,莉萨只要回到公主身分,态度便会完全跟着转变,可是,现在的莉萨,似乎变得更深沉、更精明、更……无奈。

  一想到莉萨的未来,一想到她往后将会困在她所说的「牢笼」里,我突然觉得好不心疼,难道,她只能有这样的未来吗?

  「对不起。」巧音止住了泪,满脸歉容的跟我道歉着:「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拆穿自己的身分。」

  「不。」回过神,望着满脸愁苦的巧音,我急忙的摇摇手说道:「要不是因为我,妳也不会被说成这样。」

  「哼!还在那边假惺惺!」原先跟季斯卡他们同队的女生,不满的出声叫着。

  「明明说了谎,却还一副『为了对方着想,所以才牺牲自己』的嘴脸,知不知羞耻啊!」

  「这两个人根本是半斤八两!」

  呃?虽然我早预料到,坦白后必然会招致同学们的批评,可是,原以为只要我说出实情,他们就会对巧音有所谅解,为什么现在他们还是连巧音也拖下水?

  「恼羞成怒啊……」莉萨脸上带着异常甜美的笑,对着那几个女生说道。

  「什、什么!」那些女生一听丽沙这么说,表情马上转为震惊。「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妳是公主,也不能胡乱毁谤人啊!」

  「我有说错吗?」莉萨以不急不缓甚至带点悠哉的语气回着:「因为忌妒被迪亚跟季斯卡呵护着的巧音,所以听到迪亚失恋的传言时,你们便趁机渲染谣言,想发泄心中呕气。没想到,事实根本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于是心中产生了怨恨,恼羞成怒起来,就连说话也酸溜溜的,非要将他们刺伤……」

  「……」纵使被说中心事,那些女生也不道歉认错,只是任性的别过脸去。

  「喂,看来这学校妳是没办法待了,要不要到我们学校来?」季斯卡突然勾着我的肩膀说道。

  「呃?」我困惑的看着季斯卡。

  「不是吗?妳们学校的人好像很在乎妳欺骗他们的这件事,妳觉得他们往后会再给妳好脸色吗?」季斯卡边说,边扫视了众人一眼:「我可以保证,我们学校的人绝对不会在乎这种芝麻小事。」

  「就是啊!」兰格跟着加入游说我的行列:「就算妳是个女的又怎么样?别的事情先不说,光听多特说妳攀瀑采解药的事情,就足以令我佩服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做出一群男人都干不出来的事,像妳这样的狠角色,我们学校可是很欢迎喔!」

  狠角色?这话说得太夸张了吧?我为难的转头向夜伢求救,夜伢却是笑笑的跟我点头。

  「也好,之前在瀑布那边,妳不也因为同学对妳的性别歧视而哭了吗?」出乎我意料,夜伢非但没阻止我,甚至还很赞成我离开,「说不定妳在咕纳魔会更快乐。」

  「不行!迪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鲁鲁尼抢先站出来说道:「别将我们说得像是没肚量的小人,就算迪亚是女生又如何?她还是她,我们对她的态度不会改变!」

  「没错!」其他附和的声音也在此时纷纷出现。

  「我们才不会为了这小事就排斥她!」

  另个女生更是激动的叫着:「我早就听说迪亚是女生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她啊!」

  「对啊!她简直是我们女生的偶像!」

  最后,不知是否因为群众效应发酵的关系,还有人激动的挥手帕大喊:「迪亚!我爱妳!」

  真是……戏剧化的转变啊!我不禁被这景象吓退了一步,正当我还在发愣时,突然被人一把搂住了肩。

  转头一看,竟然是带着窃笑的夜伢,他低声的对我解释着:「抱歉,刚刚为了扭转同学对妳的态度,只好配合季斯卡,一直将妳往咕纳魔送。」

  原来是这么回事,刚刚还在纳闷,夜伢怎会突然说出那些话,完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各位同学!这次的活动办得相当成功!」两校的校长此时同时出现在半空中。

  我们学校的道耳校长满脸笑容说道:「刚刚听老师们叙述竞赛过程的情况,听到你们彼此的感情大有增进,这真是让我们相当高兴。」

  「现在,先来宣布胜负吧!」咕纳魔校长拿出一个纸卷,在还没打开纸卷前,她先是对着自校学生说道:「咕纳魔的小鬼,在宣布成绩之前,我可先警告你们,要是成绩太糟糕,回去之后……我会请老师加强你们的训练!」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听着咕纳魔校长的话,我心中起了质疑。校长他们举办这场两校竞赛,不就是为了增进我们的友谊?为什么现在却又要因为成绩而处罚我们?

  「胜负真的很重要吗?」我问着身边的季斯卡跟夜伢。「要是这场竞赛,你们其中一个输了,会觉得很不甘心吗?」

  夜伢跟季斯卡互看了眼,季斯卡搔搔头首先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吧!毕竟,这不是一对一的打斗,要是我们学校真输了,那也只能怪运气不好吧!」

  「没错!」夜伢认同的点头道:「左右竞赛的外在因素太多,获胜的那方只能说是运气比较好,输或赢没什么值得高兴或埋怨的。」

  听着两人的回答,我的视线重新回到咕纳魔校长身上,「那么,为什么我们还需要成绩?」

  说完,我快速的冲向咕纳魔校长,准备夺下她手中的纸卷,咕纳魔校长机警的闪过,而后她用着困惑、讶异的眼神望着我。

  「迪亚!妳想做什么?」道耳校长对我的举动大感不解。

  「这场竞赛不需要胜负。」我以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什么?」他们两人一脸质疑的看着我。

  「现在在场的人,不是两间学校,不是两个团体。」我大声的说道,试图将我想传达的意思传进每个人耳中。「我们是一起共患难的同伴!不要用分数来评断我们!」

  话说完,我又发了个小火球直冲向咕纳魔校长手中的纸卷,但是火球还没接近校长身边就马上被她灭掉了。

  咕纳魔校长望着我,用着挑衅意味浓厚的笑容笑道:「要是妳能夺下我手中这份成绩单,那我就答应妳不计算成绩。」

  校长的语音刚落,便见两道人影飞快冲向她,原来是夜伢跟季斯卡准备一左一右夹攻校长,数分钟后,两人因为屡屡攻不下咕纳魔校长的防备,只得退到我身边来。

  「没想到,向来水火不容的你们竟然会合作?」道耳校长略感诧异的看着两人,神情中除了惊愕外还带着一丝欣喜。

  咕纳魔校长瞧了季斯卡一眼:「季斯卡,你竟然帮着他们来抢成绩单?」

  「这不是帮他们,我只是认同迪亚的想法。」季斯卡对自家校长笑笑:「我们的胜负,由我们自己来定,用不着以成绩来下评论。」

  「没错。」夜伢也笃定的附和道:「如果一定要有分数,那我们给彼此的成绩就是平手。」

  「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抢走我手上的东西?」咕纳魔校长话中带着轻蔑,似乎是暗示着我们的自不量力。

  「不只他们!还有我们!」周遭的同学突然大声的跟着嚷道。

  一时间,不少人手上都聚集了风、火、雷、电、光、冰……等等不同的魔法球,魔法球的一致目标当然就是咕纳魔校长││手中的纸卷啰!不过,看这阵仗,校长要想避开这庞大的攻击,似乎有点困难。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这三天的活动将你们的脑袋全给弄丢了吗?」校长嘴上虽满是责备,但她的眼底却是盈着笑意的,跟着,她将手中的纸卷往上一抛,自己率先发出一道雷电射穿那纸卷。

  「怎么?你们聚集的魔法球不打算发射啦?」见众人没动作,道耳校长对我们笑笑。

  大家一听道耳校长这么说,全都兴奋又雀跃的,一时间全对着天空射出手中的魔法球,接着,闪闪彩光不停的在天空绽放,那炫丽景象跟竞赛前的开场烟火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成绩单没了。」道耳校长望着满天的魔法球笑笑:「这场两校竞赛的结果就是……双方不分胜负!」

  听到校长这么宣布,大家全开心的一起兴奋欢呼。不久,接驳的船只来了,在离别之际,众人依依不舍的互道再见,并且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以便日后继续连络。

  「少主人。」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顺着声音瞧去,一名白发橙眸的男子出现在欧罗身边。

  「辰役?」欧罗带着诧异、困惑的神情望着他,不解为什么辰役会出现在这里。

  辰役用着可怜兮兮、半带泪光的眼神望着欧罗道:「少主人,主人……主人他……」

  见辰役这反常模样,欧罗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紧跟着半严肃、半紧张的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见状,我们几个也跟着担心起来,若依照欧罗他们家是杀手世家的背景来推断,欧罗的父亲该不会是遇上了仇家追杀吧?

  「主人……主人的生日快到了,可是主人说,除非你回家帮他庆生,不然,他今年就不过生日了。」辰役终于将话给完整的说完了。

  哇咧!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辰役怎地将它说得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为了准备这场生日宴会,我在两个月前就将请帖发出去了,宴会要吃的餐点、布置也早在十天前就准备完成,要是主人他取消生日宴会……」辰役以紧张又为难的表情看着欧罗。

  欧罗深深的长叹口气,无奈的摆摆手:「知道了,我回去就是。」

  「太好了!」辰役原本紧张的表情跟着轻松了下来,「那我们走吧!」

  「现在?」欧罗皱着眉反问。

  「是啊!欧罗少主人忘了吗?后天就是主人生日了。」辰役开心又兴奋的笑着:「今年可是主人三千零九十九岁生日。」

  三千零九十九岁!天啊!一想到欧罗的父亲是有名的德古拉,我真是好想跟他们回家,见见德古拉的真面目。

  「欧罗少主人,你有没有想要邀请的人?」辰役又跟着问道:「主人说,你可以邀请同学来家里。」

  听到这话,我迫不及待拉着欧罗的手:「欧罗!我可不可以去?」

  「这位是……」辰役困惑的看着我。

  「辰役,是我啦!」我笑着跟他招招手:「我是迪亚!」

  「喔!原来是迪亚小姐啊!」辰役没有一丝惊慌、讶异的样子,反倒像是早就知道般的看着我,还连带赞美了句:「迪亚小姐跟我想象中一样漂亮。」

  想象中?我狐疑的望着辰役:「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生?」

  「是的。」辰役诚实的点头回答:「上次跟你们道别之后,我向主人禀报了欧罗少主人在学校里的生活,提到迪亚小姐的时候,主人跟我讲了有关权贵家族的一些事,还跟我说了妳的真实性别。」

  看来,我跟莉萨真是太天真了,当初竟然没有料到王后会有这一招。我无奈的跟莉萨对望一眼,只见她不甚高兴的板着脸,想必是在生闷气,气着竟然会被自己母后摆了一道吧!

  「我也要去!」希杰兴奋的举手报名:「认识欧罗这么久,我还没去过他家呢!」

  夜伢也笑着附和道:「既然是伯父生日,那我们当然要前去祝贺。」

  这时,三藏突然一把勾住辰役的肩:「我听说……你们收藏了很多奇珍异宝?」

  「是啊!主人还特地盖了两栋收藏馆好放置那些收藏呢!」辰役如实的回答着:「不过由于收藏品太多了,目前正在兴建第三栋收藏馆。」

  三藏听了双眼跟着发亮,眼神开始飘忽神游,嘴里还喃喃的念着:「那些宝物竟然堆满三栋房子……」

  欧罗看着三藏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个底了,只见他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要是你有本事,尽管搬!」

  「嘿嘿!」三藏回给他一个又大又刺眼的灿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猪头三藏,也不想想宝物的主人是谁,竟然敢动那些东西歪脑筋,难道他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连忙将姬拉到一旁,悄声的提醒道:「等会到欧罗家之后,妳一定要看好三藏!」

  「没问题!」姬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顺带还亮出她随身必备的粗麻绳:「姬绝不会让亲爱的乱来!」

  「抱歉,这场生日宴会,恕本公子无法前往。」果力多突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惊愕的望着他。

  「你看看我。」果力多指着自己说道。

  看他?他是怎么了吗?我狐疑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结论是……「很正常啊。」

  「妳的眼睛是装饰用的吗?」果力多激动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叫道:「这身衣服已经穿了三天了!这样污秽的穿著,怎么能够前去人家家里?」

  「你那样叫脏?那我们怎么办?」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果力多。

  果力多窝在他那个蛹里面睡了三天美容觉,身上衣服可没染上什么脏污。反过来看看我们几个,历经整整三天的关卡考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再加上这里是座偏僻的孤岛,没有供人盥洗的设备,身上的汗水无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这才真的叫又脏又臭。

  「请各位放心,主人知道各位临时受邀,仓促中一定来不及准备,所以已经命我准备十个衣柜的新衣,以供你们换穿。」辰役笑着对我们说道。

  十个衣柜!这、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果力多一听辰役这么说,脸上立即转怒为笑:「既然你们设想的这么周到,那本公子当然愿意前往。」

  「太好了!主人知道一定会很高兴!」辰役满是激动的看着我们:「这可是第一次有欧罗少主人的朋友来访!」

  耶?第一次?难道说,欧罗都不找朋友去他家里玩的?我狐疑的看着欧罗。

  欧罗带点无奈的耸肩回道:「你们是我第一批朋友。」

  欧罗的表情看来有些寂寞,我能深刻了解他的感觉,因为,这样孤单的过去……我也经历过。在还没有认识莉萨这个玩伴之前,我也都是一个人埋首书堆,虽然家中访客络绎不绝,气氛看似热闹,但是,那些大人毕竟跟我还是有年龄差距,小时候的我,常常很渴望同伴。

  「不只是第一批的朋友。」我对欧罗笑着道:「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

  「欧罗。」三藏一脸认真的搭着他的肩:「身为你的第一批朋友,有没有什么福利啊?」

  「……」三藏,你、你真是很欠揍耶!众人被他这话问得哑口无言。

  欧罗脸上同样冒出数条黑线与数道青筋,以带点咬牙切齿的声音问道:「你想要什么福利?」

  「比如说,送一些珍贵的骨董、名画、花瓶……」三藏用着憧憬的语气说着:「要不,送些稀奇的精品、珍贵的补品……」

  「姬。」我对姬招了招手。

  姬立刻会意我的想法,快速的拿出麻绳将三藏牢牢捆起,顺便在三藏口中塞入一团布块。

  「好了。」大功告成后,她开心的对我们笑着。

  「怎么对自己的同伴这么残忍呢?」伊洛突然出现在我身旁,一手还顺势勾上我的肩膀。

  见到伊洛出现,辰役惊愕的瞪大双眼、结结巴巴的喊道:「前、前、前管家!」

  「前管家?」我皱眉的望着伊洛。

  「咦?欧罗没跟你们提过,我曾在他们家担任过管家吗?」伊洛用着有点受伤的表情皱眉道,接着他松开勾着我的手,走向欧罗。

  什么?伊洛就是那个教导欧罗要舍弃同伴的老师!那个辰役崇拜的前任管家?我感到极度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笑嘻嘻又带点痞子流气的伊洛,跟那个杰出、冷血的前管家,竟然是同一人!我怎么样都无法将这两种个性联想在一起。

  「我以为你在通过我的关卡后,会跟朋友介绍我。」伊洛轻打了下欧罗的额头:「没想到,你竟然只字未提,好歹我也是教导过你的老师,你怎么可以轻易舍弃我跟你的过去?」

  「我、我不是……」欧罗全身僵硬着,游移的目光不断避开伊洛,一副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哈!干嘛紧张成这样?」伊洛笑着用手摸摸欧罗的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前、前管家。」辰役用着崇拜而又雀跃的眼神望着伊洛:「后天是主人的生日,我有请雷斯特送邀请函给您……」

  「辰役,我现在已经不是管家,你直接叫我伊洛就行了。」相较于辰役的拘束,伊洛倒显得不拘泥这些细枝末节,「我本来打算等这活动结束再回去,不过,既然在这边遇见了,我们就一起走吧!」

  「好的,我这就叫飞行船过来!」

  「辰役。」欧罗听辰役这么说,像是制止般的叫着他。

  「欧罗少主人请放心。」辰役像是了然于心般的笑着:「我知道少主人不喜欢过份张扬,所以特别找了家中最低调的一艘船。」

  语毕,辰役从怀中拿出一个水晶铃铛,晃了两下手,天边立即出现一艘白色飞行船。

  圆弧造型的白色船身,如同繁星闪耀般闪着点点蓝光,半透明的水晶打造成船上风帆,将夕阳的余晖折射成显目却不刺眼的金光,随着飞行船的距离拉近,悠扬又典雅的乐声跟着传来。

  好、好漂亮!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特别又典雅的飞行船。不只是我,所有学生们的视线也全被这艘美丽的飞行船给吸引住。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飞行船耶!」

  「我也是!」

  「听说,这种难得一见的水晶飞行船,全大陆只有三艘!」

  「什么?那……这么看来,欧罗他们家不是寻常贵族啰?」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声浪中,欧罗再一次无奈的叹口气,他的表情像是在说「这算是哪门子的低调」。

  「怎么了?欧罗少主人?」辰役神情困惑的望着他,似乎无法理解欧罗叹气的原因。

  「算了,没事。」欧罗边说边再度叹了口气。

  当飞行船缓缓驶近我们面前时,辰役再一次摇响手中铃铛,船身立即开了个口,闪着鹅黄光芒的阶梯跟着自船上一阶阶的降下。

  「请登船,船上备有房间跟换洗衣物,各位可以先行沐浴休息。」辰役微微欠身,姿态优美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继续阅读:第五章 我不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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