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野蛮大陆一个礼拜,小不点的能量完全恢复,经众人要求,又幻化成五岁小男孩的模样,和南陵二人几乎包办了每天中午及晚上的烧烤大餐。因为野蛮大陆几乎都是原始森林,没有人为的开发,因此保留了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动物、植物、果实,经过南陵丰富知识的辨识和烹调的巧手,全都变成一道道令人不得不称赞的美味,让一行七人连续吃一星期的烧烤都还不腻。虽然吃的变化颇丰,但他们七人依旧在森林中打转,这已经是第三个遇到的森林,除了随时注意一堆防不胜防的奇怪东西,至今还没遇到其他种族的踪迹。
一开始到野蛮大陆的那点游乐心态,也已经在不断历经相同景色的情况下,消磨殆尽,甚至生出一些烦躁。「小心,前头有打斗的声音。」早就清楚野蛮大陆的原始森林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可是为了找到隐居在迷幻森林的精灵村落,他们还是得硬着头皮,一看到森林,就进入森林深处寻找,只是都要提高百分百的警戒。这不!才刚走进这他们遇到的第三座森林,感知能力最强的南陵和小龙已出声警告。
「去看看。」
有声音,而且是打斗的声音,虽然知道打斗的对象不一定是他们想要找的其他种族,有很大的可能是生活在森林中的原始动物在抢地盘,但有声音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众人顿时燃起一丝希望,所以不管这话是谁提议的,全都没有异议的通过。七人小心翼翼的前进,在接近打斗场地时,更是把身上的气息完全收敛,他们可不想只因为偷看而惹来莫名的灾祸。这可不是他们想太多,而是他们血淋淋的教训││而且事情发生后才过了三天。
三天前,紫渊和雷力去捡柴火,就当他们捡完柴火打算回去准备扎营的空地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和肉体碰撞的异响,好奇心起,紫渊不顾雷力的反对,硬是前往偷看。发现两只大蟒蛇!大蟒蛇的身体约有两个成年男人双手合抱那么粗,两颗大头不断纠缠,扭转,灰色的蛇身尽是伤痕;当时紫渊躲在灌木丛后偷看,看见两只巨大的蟒蛇打得两败俱伤,轻视心态升起,放任全身气息流转,结果就是那两只巨蟒突然合作,一起攻向灌木丛后的紫渊。
突来的转变吓到紫渊,付出的代价就是大腿被咬掉一块肉,幸好雷力随后跟上,抽出冰碎牙,跳上咬住紫渊大腿的那颗蛇头,从牠的七寸之处用力刺下去,紫渊的大腿才不致完全被啃去。在蛇头因痛而放开紫渊,大力摇晃时,雷力已经先跳落地,把紫渊背到身后,迅速逃离另一头也像是被刺了一剑的巨蟒吃痛后所展现的疯狂攻击。
巨蟒的速度很快,尤其是被牠眼中那渺小的生物所伤,更是激起巨蟒的凶性,吐出的嘶嘶蛇信更增添逃跑的紧张性。只是不知为何,雷力和紫渊逃出一段距离后,那头被刺伤的蟒蛇反倒没出现,追来的只剩下一头巨蟒,而且速度变得比先前更快,不过,就算发觉奇怪的疑点,急着逃跑的二人也没心思在这上头多思量。幸好紫渊没痛到昏过去,替自己简单止血后,知道情况危急,他顿时发出魔法攻击巨蟒,暂时阻挡巨蟒追来的速度,即使只延迟了一两秒,也足够让发觉有异的南陵等人赶来。
七人会合,骆晓晓和费哲尧把葛欧拉及可卡召唤出,把受伤的紫渊和战斗力弱的晓晓放置在被保护的后方,由南陵、雷力、小龙为主要攻击,费哲尧、兰道斯守在后方,辅助战斗及守护后边二人。
南陵手持黑灵,雷力握着冰碎牙,两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攻向状似发狂的巨蟒,小龙则寻找空隙,不时的送一些小魔法给巨蟒,在牠眼睛、尖牙、蛇信……这些比较脆弱的地方施予攻击、干扰及惹怒巨蟒,让南陵二人能更好攻击巨蟒。
巨蟒唯一的优势就是迅如闪电,但在小龙不断的骚扰和施予精神锁定下,皮肉不够坚硬的蛇身顿时被黑灵和冰碎牙锐利的剑锋划得血肉模糊,原以为胜利在望,另一颗受伤的蛇头猛然从上空窜出,大嘴一张,就把小龙吞进去。「小龙!」除了雷力和紫渊,其他五人都不知道其实他们遇到的是两只巨蟒,所以另一颗蛇头出现吞掉小龙只在一瞬间,但在这一瞬间,雷力已经察觉,反射性的,把看得比他小命更重要的冰碎牙射穿蛇头的下颚,让蛇头张开的大嘴不能完全闭合。愤怒的南陵全身发出一层神圣的金光,借着雷力制造出的机会,脚尖一点,整个人宛如燃着火焰的杀神,手中黑灵那抹黑色流光使得质朴的剑身变得耀眼难视,龙眼部位的红色晶体也变得相当妖艳。灵巧的手腕微微舞动,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南陵已经抱着安然无恙的小龙落地,下一秒,还维持原样的蛇头突然变得支离破碎。变成碎肉的蛇头没有机会吃痛,但另一颗被打成烂泥般,软软倒在地上的蛇头却突然嘶嘶哀鸣着,偌大的蛇身更是不断抽搐,上下摇晃,似乎想藉此摆脱身上难以遏止的痛楚。起先他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能打起警戒戒备,等那颗蛇头终于失去所有气力,一抖一抖的直至不动,他们才知道原来紫渊和雷力所看到的那「两只」巨蟒,其实是一种叫做戏偶蟒的怪物。戏偶蟒,头尾各有一颗蛇头,对其他生物的气息相当敏感,两颗头是生命共同体,一颗头如果死去,另一颗头也活不了。
牠猎食的方法就是让头尾两颗头互相扭打,制造两败俱伤的假象吸引猎物上门,而这次的猎物就是紫渊,只是到头来却被南陵等人当做猎物干掉。有了这次教训,尤其是好奇心最重的紫渊,每回遇到奇怪的声音时都会特别小心注意。「是兽人……」来到打斗声音的附近,他们一个个收敛身上所有气息,可是在看清打斗的二人时,南陵不禁兴奋的低呼,因为来到野蛮大陆一个礼拜,他们终于遇见其他种族了。
「真的,我要看。」南陵话一落,没看过兽人的骆晓晓也好奇的凑上前,就要探头去看,只是被一旁的兰道斯拉回藏身所在。「嘘。」南陵也对晓晓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因为晓晓的上前,磨擦到树叶,发出异响,让前方打斗的两名兽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好几次兽人的眼光都从他们躲藏的树丛后扫过,要不是兰道斯见机得快,又恰好来了一阵风,他们早被发现了。当然,从来不对自己的好运抱持希望的南陵,不会去想世上有这么准的巧合,这阵风是她要晓晓噤声时,以心念要小龙发出的。这也因为打斗的对象是兽人,兽人天生对魔法一窍不通,南陵才会以魔法制造微风骗过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事,骆晓晓一脸无辜的偷吐舌头,不敢出声的她只好双手合十,表示道歉,等被发现的危机解除,一行七人又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打斗的对象身上。
「奎力,你的弯刀都被我打飞了,你真的不打算放弃吗?你该知道,你是打不赢我的。」外在影响一排除,两个兽人又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其中一个又高又壮,长着一颗虎头,拿着弯刀的兽人,带点轻蔑的对另一个身形较为瘦弱,胸口的刀伤渗出的鲜血甚至浸湿了身上简陋的兽皮上衣,被他称为奎力的兽人道。「莫迪克,就算你是族长之子,你也没有权力要我放弃美莎,我和美莎情投意合,不是你能破坏的。」奎力大手摀着不断流血的伤口,丝毫不减气力的怒吼。
「喔,是吗?再过三天就是兽神祭,只要我成为兽神祭的第一战士,我就有权力指定族中另一个未婚女子为妻,奎力,你是阻止不了我的,而且你也没那个实力能阻止我。」高壮的莫迪克看奎力的眼神更加不屑了。今天他们两人会溜出族,就是奎力向莫迪克发出挑战,为的就是要莫迪克打消追求美莎的心,只是奎力的实力实在太差,战到最后,不仅没有改变莫迪克的心意,反而增加莫迪克对他的轻视。因为兽人最佩服的就是有实力的战士,简单来说,在兽人眼中,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不,美莎是我的。」「奎力,下次要找对手前,记得先掂掂你自己的斤两,别再自不量力的妄想拥有你不配拥有的东西。」莫迪克把弯刀放回腰际,直接以拳头和奎力肉搏,三两下,带伤的奎力伤势变得更加严重,而且已经跪倒在地,莫迪克看着奎力狼狈的熊样,转头,丢下一句「废物」后就走。
「我不是废物,美莎是我的,我答应过美莎,我要保护她,谁也不能抢走她,谁也不能……」对于自己的软弱,奎力双手紧握,整个指骨劈哩作响,琥珀色的双眼似乎也被一层血色遮掩,他瘦弱的身形顿时有涨大的趋向,一声怒吼,奎力像是变了个人,突然朝背对他的莫迪克打去。
「狂化?」呼啸的拳风让莫迪克心生警戒,他偏头,硬生生闪过这锐利的拳劲,不过他的脸颊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这都不是让他惊讶的事,因为他的注意全被眼前变化的奎力吸引。狂化是兽人一种特殊的天赋,一经狂化,身形会长大一倍有余,体毛会覆盖全身,而双眼则会呈现一种噬杀的血色,运动、反射神经会大大增加,没有疼痛感觉。不过,等狂化结束,恢复本体后,会不能动弹,连一点气力都没有,如果狂化后还没有解决掉敌人,这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个天赋并不是所有兽人都能拥有,至少到目前为止,莫迪克知道能狂化的族人不超过十人。而且狂化者很容易丧失理智,除非有彻底训练过,但莫迪克的运气并不好,眼前出现狂化的奎力摆明就是完全丧失理智的人。莫迪克虽不知道奎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狂化,但他知道他绝不能让奎力靠近他,不然,依奎力狂化过后的强横肉体,他绝不是对手,只有支持到奎力狂化结束,他才有获胜的机会。
不过知道归知道,莫迪克光是想办法抽出腰际上的弯刀都很困难,因为狂化的奎力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完全没有任何招式,只是单纯的拳打脚踢,就已逼得他难以招架。不多时,莫迪克的手臂、胸部、大腿、甚至是他的虎脸,全都变得青青紫紫,有些还渗出血丝,看起来比未狂化前的奎力还惨,偏偏节节败退的莫迪克哪不好退,一径朝南陵等人藏身的地方退,搞的他们七人不知该跟着后退,还是干脆现身算了。
还没做出决定,突然听到碰的一声,原来是失去狂化作用的奎力倒在地上,让莫迪克捡回一条小命,也免除南陵他们继续迟疑……原本应该是这样啦,可是当他们看见莫迪克眼露凶光,抽出腰际的弯刀就要一刀解决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奎力时,就不得不出手了。一道土墙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莫迪克和奎力的中间,一颗水球同时落在莫迪克头上,淋得他一身湿,也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点。
「谁?是谁在暗处搞鬼?」莫迪克大吼,只可惜没有任何回音响应他,一丝发毛的情绪升起,顾不得把脱力的奎力干掉,他握紧弯刀,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救这个兽人啊?」看见兽人丑丑的模样,紫渊顿时失去兴趣,他踢踢毫无知觉的兽人身体,没啥同情的问。「紫渊,你不觉得这个兽人很浪漫吗?为了心爱的女人和比他厉害的情敌决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我们目前唯一见到住在野蛮大陆的种族,我们就可以从他口中问出迷幻森林的位置,当然,要是他肯当我们的向导那就更完美了。」
骆晓晓先是露出羡幕的神色,瞅着身旁没有什么表情的兰道斯,然后说出救下这个兽人的最大好处。他们能听得懂兽人在说什么,是因为兽人用的也是属于圣明大陆的通用语。在圣王子孙把除了人族外的种族赶到野蛮大陆前,所有生活在大陆的种族都习惯以相同的语言作为交谈,自身种族原有的语言反而束之高阁,没有几个人会说。就算其他种族后来被赶到野蛮大陆,也因为习惯圣明大陆语言的关系,依然继续沿用。
「但住在野蛮大陆的其他种族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对人族没有丝毫好感,你们说,他会老实跟我们说迷幻森林的位置吗?」紫渊再以脚尖踢踢地上的兽人,并不抱有多大希望。「还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他绽开一抹绝美笑靥,双手则互相压着指骨,以眼睛巡视倒在地上的兽人的全身,似乎在思考他该施予何种手段,才能顺利达到他们要的目的。「紫渊,他现在已经经受不起折磨。」雷力好心告诫。
「啧,无趣。」看着宛如一瘫烂泥的兽人,紫渊不得不承认雷力说得对,只好收起满心的心思,轻啐。「那也不一定,凌,我想依妳治疗的魔法能力,应该能让这个兽人恢复到一定程度,那么我们的向导就有啦!」「晓晓,妳在打什么鬼主意?」看骆晓晓笑得一脸甜美,即使对象不是她,南陵依旧小心防范。
「凌,妳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打算对妳做什么,我只是看刚刚逃跑的兽人不爽,而且他们不是提到三天后有一个兽神祭,如果我们能让他顺利抢到第一战士的美名,娶得他心爱的女人,那至少我们在野蛮大陆会多一个朋友。」骆晓晓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无辜道。
「实话呢?」
「实话就是我想看看被两个兽人抢夺的兽人女子到底长得怎么样?」要实话,骆晓晓就给南陵实话。
「晓晓,是妳说我们的时间不可以浪费的。」
「但是妳能肯定这个兽人经过严刑拷打后会乖乖吐露迷幻森林的位置吗?就算他说了,妳又能肯定他不是骗我们的吗?毕竟我们都知道,野蛮大陆的森林有多恐怖。」骆晓晓娇言软语的询问。
「这……」
「陵,晓晓说得对,或许我们该听她的。」紫渊首先赞同。「雷力、费哲尧,你们觉得呢?」南陵把问题丢给两位不吭声的人。不问兰道斯是因为他一定听晓晓的话,而小龙是小孩,不算。
「等兽人醒来再说。」费哲尧说,雷力则点头附和。毕竟他们说太多,如果兽人不肯配合那有什么用?
「也对,我们先在这就地扎营,等兽人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狂化的副作用,身上伤口已经被南陵以魔法治疗好的兽人到半夜却依然不醒,没办法,他们只好找人看着他,顺便守夜,其他人则钻进睡袋中睡觉。
「妳怎么还不睡?」守夜的人选是以猜拳决定,费哲尧就是这个倒霉鬼,当他盯着手腕内侧那黑色的龙形纹路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走路的声音,他握住一旁的短刃,迅速回头,发现来人竟是南陵,全身的警戒顿时放下。
「晓晓说,你有事找我?」
「我?不,我没事找妳。」费哲尧摇头。「啥?她又耍我?真是,真当我好骗是吧!」南陵咕哝着,「对了,你刚刚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这个。」费哲尧把右手腕上的黑色龙形纹路翻给她看。
「这就是斯若临死前传承给你的力量!」南陵从血煞鼎出来时,曾听紫渊提起。她伸出手去碰,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她心中漾开,隐约间,她好像知道了斯若一生的经历,很玄,很妙的感觉。
「你是不是还不能驾驭这个力量?」突然间,她问,可是她脸上神情却是肯定的。费哲尧看着南陵,然后点头。接受传承后,他体内的魔力似乎也被禁锢住,实力反而比一开始未接受传承时还差,可是在面对敌人时,他又能清楚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把敌人打倒,这种知道方法却用不出的差异让他备感郁闷。
也因为他始终掌握不了斯若传承给他的力量,只能依靠他强横的不死肉体和以前所学的简单武技跟敌人拚,这趟野蛮大陆之行,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累赘。原以为他隐藏得很好,不过看来仍没有逃过晓晓的眼睛!
「你不用担心,这只是暂时的,这股力量需要强横的肉体、扩通的经脉,和你身体中的黑龙建立血脉关系。你在接受传承后,能如此快的醒来,是因为你的肉体符合前头两项要求,只是对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却毫无知觉,才会造成你如今的情况。」南陵笑着道。「那我该怎么做?」费哲尧显得有些急促的问。他要力量,能够保护她的力量……
「欸,好难得看到你有这样的表情喔。」
南陵惊奇的盯着他,让费哲尧感到一脸尴尬,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的他,只好又恢复一开始的面无表情。
「费哲尧,我这才发现原来你的脸很清秀、斯文,笑起来应该会迷倒一大票女孩子吧!不过你怎么总是一副没啥表情,装酷会比较受人欢迎吗?」
头一回仔细看费哲尧的模样,南陵似乎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双手捧着他的脸,边看边发出评语。「咦,费哲尧,你脸红了耶!」
「南陵,妳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女生的自觉啊?」挣脱掉南陵的魔掌,费哲尧赶紧后退几步,藏到火光照不到的阴暗点,低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雷力他们几个人跟南陵在一起这么久,都没发现其实南陵是个女孩的事,因为她有时真不像个女的!
「哈哈,费哲尧你害羞了。」原来费哲尧是这么害羞的一个男生,奇怪,以前她怎么都没发现?「南陵,要怎么做才能让我顺利驾驭这个力量?」费哲尧找回冷静,举起他的右手,平静道。
「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原样啦,真无趣……」南陵嘟嚷几句,这才开始解释:「其实你没有因为传承力量过大,爆体而亡,反而顺利继承斯若的力量来源,也就是你右手腕的黑色龙形纹路,表示你的肉体已经达到使用这个力量的极限,接下来,你就必须找出钻进你体内,因为传承魔法而把肉体分解,只剩龙魄的灵魂粒子,设法为他重组一个新的身体。」
「当然,也有比较简单的方法。」看费哲尧凝眉苦思,南陵接着道。费哲尧抬头,冷冷瞪她一眼,头一回发现,为什么她跟晓晓会是好朋友?因为她也有整人的潜力。
「费哲尧,你干嘛瞪我,是你没听我把话说完的。」南陵觉得她被瞪得很无辜。
「说。」
「还记得可卡吧,只要找出黑龙龙魄,把灵魂粒子转移到可卡身上,就能少掉重组身体的时间,不过,两者相结合后,可卡会拥有自身意识,龙之卡的作用可能会消失。」看费哲尧依旧冷冷的盯着她,南陵缩了缩身子,发现她果然不习惯和费哲尧相处,还是雷力好,他虽然也不擅言语,可是他看她的目光都很柔和……发现她突然开始胡思乱想,费哲尧还在等着她的下文。
南陵甩了甩头,继续道:「不过这都还不确定,费哲尧,你先把可卡召唤出来,盘腿坐好,闭上眼,寻找龙形纹路的能量特质,冥想可卡的模样,把体内的黑龙龙魄和冥想的可卡结合在一起……」南陵一边指示,一边从魔法空间掏出一枝石炭笔,在费哲尧和可卡的位置画下一个极端复杂的魔法阵,一层又一层的笔划让人几乎眼花撩乱,等所有指示完毕,她在魔法阵外布下一层隔音结界,因为这时的费哲尧是不能受到干扰的。等结界布完,南陵显得有些力疲,一屁股坐下休息。
「姊姊。」
「小龙,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感觉到妳的精神力大幅减少,所以才会出来找妳。」小龙也看到费哲尧坐的地上画有复合魔法阵。「是为了帮他顺利驾驭龙侍的力量?为什么妳要这么辛苦?花费近一半的精神力帮他,这样妳这几天实力会下降耶!」小龙完全不懂这种事。「小龙,你知道我在暗龙亡谷时,被长老爷爷安排进龙谷历练地磨练,就是为了让我吸收龙皇留下的庞大内存,进而能随心运用。可是我毕竟是个血肉之躯,是个普通人,就算我完全吸收了龙皇留下的记忆,可是有很多魔法我却不能运用自如,就是因为我不是龙皇,我的精神力不足使用。
「如果有时间,或许我能不断训练自己提高精神力,但偏偏我们缺少的就是时间。魔族的实力非常强,所以我想尽我最大的可能去提高我想保护的人的实力,就像费哲尧。」南陵其实也很无奈。
「小龙,你应该能比我更清楚察觉到费哲尧的不同,他几乎可算是半个龙族人,所以如果他这一关顺利通过,他的精神力将会透过我画下的魔法阵大幅提高,之后他将可以学习我不能使用的禁咒魔法,提高我们打败魔族的实力。」
关于费哲尧的事,是在前往野蛮大陆前,长老爷爷特意提到的。刚巧,关于龙侍的力量来源就属龙皇最清楚,而接收了龙皇所有记忆的她才能从庞大的讯息中找出所要的,进而改善费哲尧的实力。「懂吗?」「我不懂,可是我一切都听姊姊的,而且我会尽所有力量来保护姊姊。」小龙窝进南陵的怀中,歪着头,一张可爱的小脸对她笑得好天真。
「乖小龙,姊姊就靠你保护了喔。」
南陵笑了,在小龙粉嫩的脸蛋啵了一个,一大一小代替魔法阵中的费哲尧守夜,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