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萧奕的过去之二
石虎2019-06-04 11:054,917

  「她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出现在这边?还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真是……」

  生气的小萤等女子把门关上后就生气的大骂,还指着门碎碎念着什么,不过听不清楚内容。

  「这个嘛,虽说对方是个美女,可惜的是,我也不清楚她的来历,早知道在她离开之前就先问清楚,唉,真是我的失误,这样就不能找她喝茶了,如此对那位女仕的美貌真是失礼。」

  从进来就没说话的克罗塞特第一次开口,不过他所想的也只有这些,平常的他总是会随便插话,可是这次却只是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吵架。

  「你跟校长为什么刚刚都不说话,不帮萧奕解释?」

  「解释什么啊?我以前可不认识萧奕,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说要问的话,爷爷,就请你解释一下吧。」克罗塞特把小萤问题推给校长。

  克罗塞特很清楚刚才的气氛,有人说过两个女人吵架就像台风,他怕自己被卷入就出不来了,所以才没插话。

  「……你们,先坐下吧。」校长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挥挥手,示意要萧奕他们先坐下。

  三个人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但是萧奕的仍低着头不说话,双手互握,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萤则是以担心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想要问,不过我没想到克罗塞特你会过来,我以为你帮我把话传到之后就会懒得去管。」

  「那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不过我也不愿意啊,谁叫这是我的工作呢。」

  校长露出苦笑,等到三人都坐下后,校长也拿起手边的一个纸袋,缓缓的坐到他们对面,拉了拉领带舒缓脖子,才开始说。

  「我就先从刚才的客人开始说明吧,刚才那位叫做『枫华』,是这区弒妖者分部的人,萧奕还在弒妖者时曾带领一个小队,而枫华的妹妹,也就是萧奕的副队长,也死在那次的事件中。」

  「那位小姐是弒妖者的人?没想到爷爷你竟然会让弒妖者的人知道你的位置,莫非是有什么打算?还是说……?」克罗塞特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

  「这也是策略啊,试了许多方式想去了解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派人探查、间谍、买收都没办法查到,现在就只有用最直接的方法,由接触来渗入,不过这也代表了,我们将要跟他们正面交锋,克罗塞特,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件事秘密的传达给教宗。」校长用手指敲着桌子回答克罗塞特。

  「好好,我知道了,这不用你讲我也会做。」克罗塞特敷衍的表示。

  「那么接下来说说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萧奕、小萤有在听吗?」

  校长试探性对着晃神的两人问,因为萧奕似乎还因为低落而没在听,小萤则是从刚才校长解释那女性的身份时,就一直专注在想着一些事,根本没听进半句。

  「啊?……咦?是。」被校长这么一叫,小萤稍微回过神,仍是心不在焉的。

  「恩,我有在听,如果是要对付他们我随时都已经准备好。」

  一直是低落状态的萧奕终于抬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已经想通了。

  枫香,我会永远的记得你的。

  他是为了什么离开弒妖者?为了什么要与弒妖者作对?是为了报复?不是,他想要承继她的理想以及父母的理想,妖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这正好与现在的弒妖者理念相反,他早就想选择离开。

  而那个事件更是让他认知到,自己在弒妖者已经没有存在的空间,加上「她」死在自己的眼前,让他身心具疲的出走,差点被自己内心的黑暗所吞噬,直到遇到了校长。

  不过是因为自己才害死「她」是不争的事实,明明已经释怀的事,却因为枫华的出现再起波澜,萧奕震惊于她的出现,不知如何去面对她,自己的脑中也跑过过去的种种事情,所以才会出现了无法反驳的状态。

  但萧奕了解,只要她的笑容、她的理想还活在自己的心里,那么她,就还活着。

  所以他再次的振作起来。

  「喔?你的眼神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光芒,我还想你打算低落到什么时候?」克罗塞特略带讽刺的说。

  「看来你想清楚了,下次可以跟她好好的解释了吧?」校长笑着问。

  「恩,是啊,臭老头,你果然是只老狐狸,你是故意让弒妖者派枫华来的吧?为了看我遇到她会不会遭受打击。」虽然心情以恢复,但萧奕还是有点不爽。

  「预料之外,预料之外,我没有想到对方会派出她,这真的没有在我的计算中,我原本还猜想她会跟其他的弒妖者去执行这项任务,没想到却被派来与我交涉,而且一听到接下任务的会是你,她还坚持要留下来,直到见到你为止。」

  校长笑着回答,可是萧奕却不相信,他认为校长一定是指定枫华来,才愿意和弒妖者谈话,而且根本也没必要告诉枫华是谁负责执行任务,很显然是校长刻意告诉她的。

  相较于已经恢复的萧奕,小萤脑中仍然是一片混乱,她脑中把萧奕的副队长跟匠老所说的那个女性结合在一起,虽说这只是她的推测,但却意外的命中事实,萧奕的过去她不了解,但是却有种如拼图般的景象在她的脑中结合,她很担心,过去的那名女性在萧奕的心中是何种地位?

  「林清萤?小萤?」

  「咦?啊?是!」

  萧奕的手在小萤眼前挥呀挥,唤回小萤的注意力后,才回到原位,但心不在焉的小萤似乎没发现萧奕对她的称呼已经改了。

  「既然你们两人的注意力都回来了,我接下来说明枫华她来这里的目的,同时也是我叫萧奕回来的原因。」

  校长拿出刚才一直拿着的纸袋,并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

  「之前这个地区的弒妖者内部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他们没有闲暇去管其他的事,这你们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可是萧奕都不跟我说是什么事。」小萤哀怨的回答,而克罗塞特跟萧奕只是点个头表示他们知道。

  「看看这几张照片。」

  校长从资料中挑出几张照片递到三人的眼前,一人伸手拿了一张。

  「呜!恶!」

  小萤一接过相片,马上摀着着嘴巴把相片给丢掉,照片上的景象,不是她所能接受的,甚至令她反胃,为了不吐出来而努力忍耐。

  血肉模糊的景象,红色的地面中混杂了点点肉色,大部分的红色集中在一起,但有些小红点分散在四周,因为干掉,而呈现较深的红色。

  照片上是一摊混着肉渣的血水,到底是什么动物的肉渣看不出来,但小萤一看到血水旁边的手,就知道这摊血水原本是人类,想到这里她又快忍不住要吐了。

  「据枫华,也就是弒妖者内部的说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派出的小队,他们最后一次的消息是在五天前,如今发现了这些,他们也检验过,确定这几摊血水是这个小队的队员的,这可以推测他们可能凶多吉少,也许全灭了,还好他们已经做过情报处理,不然让一般人看到这些东西,恐怕会引起不小的恐慌。」

  校长随便拿起一张相片晃来晃去。

  「而且为了处理这件事,他们已经丧失了五个小队。」

  「哎呀……这真是……令人感到不舒服啊。」

  克罗塞特放下自己手中的相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觉得相片很恶心,虽然不是没看过这么血腥的相片,但这种东西不论看几次都让他觉得难受,更何况之前还是平凡人的小萤。

  「如果他们真的全死了,那么这些相片就是他们的尸体,不,这连尸体都称不上,只能叫做残渣吧。」

  萧奕也放下手中的相片,再拿起另外一张来看,想要试着从相片里挖出一些线索。

  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将一个人弄成这样?火烧、雷击、风切、剁碎都没办法把人搞成这样,依据萧奕的记忆,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妖怪或弒妖者能做到这种事。

  「这次的任务,就是弒妖者要求我们去找出这个凶手,并将他抓回来。」校长手指点了点相片说明。

  「等一下,照校长你这么说,这件事会是人做的?」

  小萤惊讶的问,她实在无法想象人类可以做出这么凶残的事,电视上的杀人犯顶多也只做到分尸,并没有把人打成肉酱,不过把人分尸也够残忍了。

  「这的确是人类所为,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件事,有个弒妖者在二十年前的时候,为了一己的私欲,杀了许多的人与妖怪,不论对方式弒妖者还是一般人,只要他想杀就杀。」

  「当时那些人的死法就跟这些相片一样,当然最后这件事是被政府跟弒妖者隐藏起来,不然会引起恐慌,尤其弒妖者更极力隐瞒这段过去的丑闻,只有像我这把年纪的还知道这件事,新一代的弒妖者几乎都不知道这件事,其中也包括了你们。」说完,校长就陷入沉思,好似他曾参与这件事般。

  「从校长会提到这件事来看,莫非二十年前的那个弒妖者就是这次事件的凶手?」小萤食指抵着下巴,做了个推测。

  「恩,从现在只传出有弒妖者的人死亡来想,他还只是针对弒妖者复仇,但无法保证他之后会对一般人出手,毕竟他有这种前科。」校长点了个头表示小萤猜对了。

  「等等,在那之后他怎么了?」萧奕找到一个疑点,如果他还活着,不可能消声灭迹这么久,他一定会听说过这名弒妖者。

  「据说是被带到某个弒妖者分部去,用了许多封印的方法关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算萧奕有校长的情报网有没用,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关起来?为什么不干脆处死?他都杀了那么多人。」

  克罗塞特提问,他讨厌爷爷说的这个人,如果是在教廷,出现这种妖怪或人类,教廷会下达「神之制裁」的命令,到时所有神职人员都会针对这件事行动,对方连想活命都很难,不过克罗塞特都是照自己的意志在行动,这个命令他根本不理会。

  「这我就不清楚了,之后的消息就完全被封锁,当时负责人的说法是要对他的能力做研究,至于这个负责人,是萧奕在弒妖者一个很熟的人。」

  「你说什么?」

  萧奕忽然起身,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问。

  「你说是我很熟的人,在弒妖者内有机会经过二十年前事件的只有一个人,是『他』吗?」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个人。」校长肯定萧奕的答案,他知道萧奕绝对会想到是谁。

  得到校长的回复,萧奕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么这次的事件是『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弒妖者那方面不清楚为何那名弒妖者逃出来,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依我的想法,是『他』放走的,至于目的,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推测出来。」

  「那个……我可以先问一下吗?为什么弒妖者他们不自己处理这个任务而要委托萧奕?让以前处理这件事的人处理就能轻易把他给抓回来了吧?而且刚才那个叫枫华的女人,她这么嚣张,只会怪罪萧奕,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这个任务,还要来委托别人。」

  小萤举起手打断两人的对话,她搞不太懂这点。

  「你说的的确是可行之法,可惜的是,曾参与当时任务的弒妖者,几乎都进了棺材,剩下的,不是不在这个地区,就是已经成为弒妖者内部的高级干部。」校长回答。

  「至于枫华,我得替她辩解一下,她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上级命令她去执行别的任务,对这地区的弒妖者分部而言,丧失了五个小队已经是很严重的战力缺失,不能再让现有的战力白白牺牲,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弒妖者。」

  「呜……是喔。」听到校长帮枫华解释让小萤感到有点不甘心。

  「真是好笑,那些高级的干部明明只要自己出手就能轻易解决,就是不愿劳累自己的手,任凭手下的牺牲。」萧奕语带讽刺的说,他最不屑这种人了。

  「虽然这个任务令人讨厌,但不能再让人轻易的牺牲,更不能波及到民众,这个任务,我接。」

  「哎呀,那真是可惜,这次的事件我就不参与了,虽然我早就准备好要凑热闹,看来是没办法啦。」克罗塞特摊了摊手表示无法提供支持。

  「也没人要你来啊。」

  萧奕很快的泼了克罗塞特一桶冷水,马上换来克罗塞特的一个白眼,不过萧奕是装作没看到就是了。

  「啊哈哈哈哈……为什么克罗塞特你不参加这次的行动呢?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小萤苦笑的问。

  「喔!亲爱的,你问到问题的中心了!严格来说,在事件还未扩及一般人之间,都还算是弒妖者自己内部的自家事,毕竟凶手是弒妖者的人,死者也是弒妖者的人,在怎么说我都是教廷的人,若是我跑去参一脚,一个搞不好会被冠上干扰他们自家事的罪名,说不定两边会为了这件事大打出手,要知道教廷跟弒妖者的西方势力可是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气氛,所以我只能选择袖手旁观啦!」克罗塞特事不关己的甩甩手。

  「不过你还是会来观察状况吧?」萧奕拿起桌上的其他照片,想从相片中找出什么对策,然后心不在焉的问。

  「这个嘛……再说啦,看我心情如何,至于给上级的报告就随便吧。」克罗塞特随便敷衍回答。

  「他这样行吗?」

  小萤指着克罗塞特问校长,校长只有以摇头叹气回复,他现在心里在想,他怎么会有这种个性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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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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