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虽然手臂接了回去,但还是请你好好的休养几天,不要过于劳累。」
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医师对着躺在医院病床上校长说明。她是校长直属的医生,同时也是校长的手下之一。校长的势力里,若是有人受伤,都是交给她来治疗,加上校长在这间医院多少有投注些资金,所以跟校长方面有关的事情,这所医院都不会去过问,所以成了一个不错的庇护点。
而在灵力的治疗与现代医学的帮助下,校长的断臂才得以接回去。
「即使如此,如今的我们可没有时间,饕餮还有半个月就要复活,我们得先准备好对策。」
「不准!最少给我休息十天!」
「十天?可是,十天之后就已经来不及了啊!」
「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在医院里,医生最大,我管你之前是什么身分,现在都得听我的!」女医师非常坚持的要校长静养。
「爷爷,你就稍微听医生的话吧!你拖着这种身体去做事是得不到好效率,不如你有什么计划,由我跟枫华来帮你执行跟传达。如此一来,你既可以休养,又可以安排对抗饕餮的计划了。」
来探望校长的克罗赛特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跟他一起来探望长老的,还有萧奕、小萤跟枫华。他们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回到学校休息半天后,就来医院。不过,萧奕在来探望校长之前,也因为校长的要求,被医院的人拖去检查。
校长的理由是:萧奕的心脏就这么被带走,搞不好会有什么后遗症,还是有什么不良的影响,所以必须要检查一下身体。
校长先犹豫了一下,再看到女医师坚持的表情,只好不甘愿的妥协。
「也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至于萧奕先生,你的身体检查报告还要在一下子才会出炉,等出来了我再来跟你报告。」女医生对着萧奕说。
「我早说了我不需要检查,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清楚。」萧奕心情不太爽的说,做那些繁琐又多的检查弄得他很烦。
「这是必要的,请不要有怨言,那么我先去忙了。」女医生对他们点了个头就要离开。
「等等,美丽的白衣天使,感谢妳愿意这么努力的治疗我爷爷,这分感谢真是让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是好。不如这样好了,妳下班之后不知有没有空,我请妳吃个饭,顺便约个会。」
克罗赛特拦下医生,讲了一堆泡妞的话,让萧奕等人全都顿时傻掉。
「这个笨蛋怎么又来了?」小萤按着头,吐出抱怨的话。
「没救了。」萧奕叹口气说。
「唉唉唉。」枫华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啊?」校长悲哀的想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空,而且有人先约了我。」女医生给的答案是拒绝,然后,就快速离开了病房。
看着她离开,克罗赛特这次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自豪的拨了一下头发,自恋的说:「真可惜,要是她能理解我的魅力,一定会被我迷上的。」
「我怎么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变态了呢?」小萤看着克罗赛特的动作吐槽,克罗赛特的话令她想吐。
可是,这番话被克罗赛特给听到了。他转过头来问道:「听妳这么一说,我倒是挺好奇你们对我的看法。我能问一下,我在你们的心中到底是怎么被看待的啊?」
「变态。」小萤毫不犹豫的回答。
「变态中的变态。」枫华也很快的回答,语气比小萤还果断。
「变态外加白痴与笨蛋的变态。」萧奕的答案是最长的,不过,他的答案跟上面两人没两样。总归一句就是,他们都认为克罗赛特是个变态。
三个人的答案瞬间将克罗赛特击沉,让他只能躲角落画着圈圈,头上被一团乌云给笼罩。
「先不管那个色鬼了,死老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萧奕等人决定对克罗赛特不予理会,专心面对半个月后要面对的问题。
「这个啊,首先是弒妖者这方面,由于长老的死亡,弒妖者会处于没有领导者的状态而呈现一片混乱,我本来是打算趁这个机会,重新回到弒妖者内,去重整里面的局势。不过,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医生嘱咐我,千万不能离开病床,所以我要拜托枫华。」
「是?」
「希望妳能先回弒妖者一趟,顺便帮我带一些东西去看那些自以为尊贵的老家伙看,这样才让我方便跟弒妖者内部的人交流。我知道,这可能对妳会有点尴尬。」
「不,这我愿意,请让我尽一分力。若只是面子问题的话,实在没有顾虑的必要。」枫华一口答应校长的请求。
「是吗?那好,这件事就麻烦妳了。」
「还有克罗赛特,你打算要消沉到什么时候?快给我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你不是说要帮我执行?」校长叫着克罗赛特,心里也在暗自抱怨,他的教育真是失败。
「呜,好啦,有什么事?」克罗赛特虽然过来了,可是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给我振作点!你可是我的孙子啊!」校长拿起克罗赛特送的苹果丢向克罗赛特,以打醒消沉的他。苹果准确的命中他的头。
「好痛啊,爷爷,你做什么啊?」克罗赛特揉着被丢到的地方问。
「我需要你跟教会方面联络。首先,我是打算先跟教宗联系,随着长老死亡,西方的战事应该已随之落幕,很快的,就会被教宗平定了吧。所以,我要你用最快的管道去通知教宗,然后先召集这个区域能用的战力。」
「好~啦,我了解了。」克罗赛特随便的回答。
「从你的分派来看,我还真不晓不得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想怎么做?」对校长的分派不解的萧奕开口问。
「在面对饕餮这么强的对手,用什么策略恐怕也没什么用了吧?我只是纯粹的想以人海战术来压过饕餮,当然还是得要有一定的实力,所以才会叫枫华回弒妖者,跟叫克罗赛特去传递消息,让他们派遣适合的人来。当然,我这边的人也会全员出动。萧奕,我希望你也能帮我们。」
「事情这么大,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而且,我还有一些帐要跟他算呢!我当然要参与。」萧奕说出他的决心。
「那、那我也要去!」小萤从旁插嘴。
「妳不行!」萧奕一句话就拒绝了小萤的想法。
「耶?为什么?萧奕要去,我也要去。」
「这次的凶险度跟之前是绝对不能比较,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妳去,妳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
「才不要,我要跟你去!」
「我说了我不答应,妳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都给我住口!」校长从中打断两人的争吵,才转头对着小萤说:「小萤,萧奕不让妳去有他的考虑,而且,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只会让『有一定程度实力』的人去,妳的实力也还达不到标准,去了只是增加一个饕餮的手下亡魂,就算妳再怎么坚持,我也不会让妳去。」
「唔……」校长说出了让小萤无法反驳的理由,她也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
「我了解妳的想法。唉,妳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妳也累了,而且都过了一天,妳的家人应该会担心。」
「可、可是……」
小萤还想要辩解,可是,校长阻止了她,说道:「听我的,不然妳还要在这里跟萧奕吵架吗?」
「好……吧。」小萤落寞的打开病房的门。
「我送你回去。」
萧奕想要送小萤回家,才走到门口,校长又出口拦人。「萧奕,等一下,我还有事还要跟你说。」
萧奕转头看了校长一眼,又看了看小萤,有点犹豫,然后,见到他犹豫的小萤笑着说:「谢谢你想要送我回去,你还是先去听听校长要说的话吧。掰掰,明天再见!」
小萤并不责怪刚才萧奕以这么凶的语气对待她,她也知道萧奕是想保护她,可是,她的任性让她想在那种会让她不安的时候,人也能待在萧奕的身边,所以才会这样要求。
「嗯,明天见。」萧奕从小萤的话里感觉到小萤没在责怪他后,也微笑着跟她道别。
待确定小萤离开病房之后,萧奕才问校长想说:「你说有事?是什么事?有必要支开小萤来说?」
「是关于你身体的事。被饕餮夺回心脏后,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校长是顾虑到小萤在场的话,有些会让小萤心痛的话会被她给听到,所以才等小萤离开后再问。
「没有,我好得很,不必检查也没问题,顶多只是吸收灵力、妖力的能力无法使用而已,要叫出武器还做得到。」
「怎么可能会没问题?你的心脏可是被拿走了啊!」枫华把话给接了过去。她说的话也是其他三人心中所想的事。
可是,敲门声很凑巧的在这时候响起,所有人只好停止讨论这个话题。
「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了。」来的人是刚才的女医师,没想到小萤才走没多久,她就又跑了回来,而手上还多了一堆资料。
「不会不会,妳来几次我都欢迎。请坐吧!」克罗赛特兴高采烈的欢迎,女医生的折返让他的心情要振作了起来,还把病房中唯一一张的椅子让给了女医生坐。
「不用了,我说明完就要走了。关于萧奕先生,你的身体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不过呢,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从来没看过一个没有心脏的人,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活动。」女医生拍了拍手中的数据说,虽然这是在场的人早知道的事实。「让你还能正常活动的原因,用科学找不出来,我还特地用了法术来查看,结果发现,你体内的灵力暂时代替了你的心脏在运作,支撑着你的血脉,所以你才会没事。」
这个答案就是其他人所不知的了。不过,萧奕还是知道这一点,毕竟身体是他的,体内灵力是如何的运行,他也很清楚。
看见没有人对自己的话有问题,女医师又继续的说下去。「根据校长先生的情报,你的身体体质比较特殊,无法自行产生灵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去使用灵力,否则一用完,就代表了你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医生的这句话也就暗示着,萧奕是死定了,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那么医生,他体内的灵力还能支撑多久?」枫华会这么问,是因为就如医生所说,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体内的力量每天多少都会消耗一点,就像流汗一样。流汗的行为是随时随地都在进行,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加上灵力与妖力一天的回复量一定比正常的消耗量多,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去在意这一点,可是,萧奕现在的状况可不一样。
「这个……我得很遗憾的告诉你们,根据我的算法,即使很节约的不去使用,只让他照正常速度去消耗的话,也顶多只能撑个半年。」
「半年?」
「只有半年?」医生的话带来了噩耗,也等于萧奕只剩几天可活。
「还有半年吗?比我预计的还长呢。」萧奕却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的确,在自己的心脏回归于饕餮的身上之时,萧奕就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而他也已经看开了,所以,当他听到医生的话时,并不会感到惊讶。
「医生,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请说。」
「要是刚才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有向妳问起我的身体状况,可以请妳不要告诉她吗?」
「你是说刘清萤小姐吗?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过于担心,所以请妳什么也别说。」
女医生听到萧奕的答案呼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明白萧奕的心情,但身为女人的她却更能了解小萤的想法。「呼,好吧,我会帮你隐瞒的。不过,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不是以医生的身分,而是以女人的身分,这种事,『还是对她说清楚比较好』,我要讲的话就这样,先离开了。」
「我会找时间好好告诉她的,谢谢你了,医生。」
医生再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病房,剩下的人,除了萧奕之外,全都以稍微带有同情的眼神看着萧奕。只有半年实在太短了,而且要是萧奕参加了讨伐饕餮的行动,一定会使用到灵力,到时他的性命就得缩短了。
「不需要同情我,我早有觉悟,去打饕餮的战役我还是会参与。」萧奕仍一副不在意的说。
「不,萧奕,你还是别参加了,好好都跟小萤在一起度过剩下的……」
枫华劝阻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萧奕给打断。
「枫华,我说过了不用同情我,从心脏被拿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活不长了,但是有些事,我想在死前了结,其中一个就是饕餮的事,就请妳别阻止我了,还有,也请你们不要跟小萤说这些事。」
萧奕以坚决的语气说,枫华看到他这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乖乖的闭嘴。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被打扰,死老头你还没说你要找我的事,不会只是关心我的身体状况这么简单吧?」
「我本来还有许多的事是打算要拜托你去做的,既然你的意志如此坚定,我不会拒绝你去参与这次的战斗。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在这半个月内好好的休息,好好的陪伴小萤,所有的事就全部交给我们来处理。毕竟,这有可能是你最后的生活,而且我有种感觉,你会是这场战斗的关键。」
「那就算是我赚到了。好,我会好好的休息,即使你们来找我,在去找饕餮之前,我可都不会帮任何的忙。」
「放心吧,我们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枫华拍着萧奕的肩膀说。
「那么,我也有点想睡觉了,先回去休息,先说好,别来找我帮忙啊。」
「不会不会,你放心。情报的处理跟联系其他的人,这些事就放心交给我们。不过相对的,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女士啊,不可以让女士伤心,这可是我的情场守则之一,不过有时让女士伤心一下也可以达到不错的效果,就照我的话去做吧。」克罗赛特自豪的说。
我想这个建议一定没用,萧奕在心中吐槽着。
「那么,我先走了。」萧奕关上病房的门,成为一行人中第二个离开病房的人。
待萧奕离开了一段时间,躺在病床上的校长才有所感慨的说:「他的个性变得平滑许多了。」
「是啊,这都要感谢小萤,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他时,他的个性尖锐得跟个刺猬一样。」克罗赛特表示赞同。
「希望在所有的事情结束后,小萤不会太难过。」同样身为女性,只有枫华站在小萤的立场着想。
「啊,好了好了,息怒啊息怒,我想萧奕有他的想法吧?」克罗赛特却劝着枫华,要她平心静气。难得他不是站在女性的阵营,而是站在萧奕这边替他说话。
「哼。」枫华不满的坐回沙发。
「你们找我来,就只有要讲这个吗?」萧奕根本不理会枫华的怒气,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们就别提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会有人要翻桌,换换口味聊吧。」
克罗赛特连忙介入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换个主题说:「萧奕,你知道『先遣队』的事吗?」
「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不是说过,我不会管你们怎么做的吗?」
「是没错啦,可是,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得让你知道比较好,而且,爷爷也赞成我这么做。」克罗赛特双手交叉的说明。
「那你先说明那先遣队是什么?」萧奕根本没有专心在听克罗赛特说话,只是随口问问。
「就是我们为了去探查饕餮的情报,查看牠这几天来有什么变异,先派了一些由弒妖者跟教廷的人组成的队伍去当天的事发现场。」枫华插嘴进来解释。
「原来如此。那么,有什么收获吗?」
「很可惜的,在先遣队大部分人踏入沙漠化的范围里的时候,就跟当天一样,发生了体内灵力被吸干的事,只有还在整理东西的两个人没踏进去,也因此活了下来,我们才会知道先遣队几乎全灭。」克罗赛特解释缘由给萧奕听。
「这样啊……等等!你是说,他还在吸收灵力?」萧奕本来想随便回应,但听到了让他有点在意的事。
「不是还在吸收,沙漠化的范围没再扩展,比较像是一种防卫机制,只要一踏入范围就会被吸干。」
「也就是说,你们无法派遣人去里面查看情况了?」
「就是这样。」
「所以,你们才想来找我,希望我去探查?」
「不是,我说过了,我们不会麻烦你去做这方面的事,我只是要将这些情报告知你。不过,爷爷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他说,这个问题的答案说不定是突破这层防卫机制的钥匙。你之前有说过,饕餮的吸收范围包括到你的时候,他的吸收能力并没有把你的灵力吸走,可以跟我们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克罗赛特的话语,萧奕想了一下,顺便改变了坐姿,才叹了口气回答。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点似乎连饕餮本身都不了解原因。」萧奕想到那时饕餮跟他作心灵沟通时,遇到这个状况也是感到很惊讶。
「我自己有做出部分的解释,不过感觉起来很合理,可是却破洞百出,你要听听看吗?」
「快说吧,现在有任何可能性就得听听。」枫华催促着萧奕,虽然还在生他的气,但为了大局,她只有忍着。
「这只是猜测,我在想,这是不是一种排斥现象?」
「排斥现象?你是说就像接了人造器官或是移植器官,体内的免疫系统仍会把那些器官当作是外敌而进行攻击,让身体产生不适应的状态?」
「没错,人只要一出生就有灵力的存在,就算我无法自行产生灵力,但仍有母亲所遗留、进而同化的灵力,我在想,在移植了饕餮心脏的时候,这些灵力是不是就将饕餮心脏视为敌人,为了不让心脏残留的饕餮妖力侵蚀我,产生了抗体之类,更进一步的融合了我所吸收的灵力与妖力来增加力量,阻挡住了饕餮的妖力。」
萧奕稍微顿了一下,身体往后倾,背部整个靠到椅背上,把身体的姿势弄得比较舒服后,才又继续说。「也就是如此,当我吸收的灵力都被饕餮带走了,饕餮以为是留了部分灵力给我存活,事实上,是他吸不走剩余的灵力,甚至之后他想在吸走时也无法吸走,我才有办法在那种状况下活下来。」
「这还真的是一个听起来合理,可是,仔细想想又有许多不合理的理由啊。」克罗赛特跟枫华听完之后,得出一样的结论。
「我说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谁知道真实是怎么样呢?」
「不过,这个情报对探查一点都没有用啊,看来只有放弃侦查了。」克罗赛特叹息的说。
「我问一下,校长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哪里?」萧奕被他们这么一说明的情况下,还真是对校长的计划有了点兴趣。
「现在,教宗已同意调派教廷里的精英过来,而弒妖者的人也是都派一些除妖除到有名的人士过来,要等他们全部聚集起来,还要再等上两、三天吧?在这之前,本想做些情报搜集的工作,看来现在只能从古籍来调查。」克罗赛特说明了现有的状况。
「古籍?」如果萧奕记得没错,有关真正饕餮记载的古书也就那么几本,他全都看过了,里面可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是长老留下来的,据说是祖传古籍,这算是长老留给爷爷最后的礼物。书里面有写出不少当初古代的弒妖者是怎么对付上古妖兽,还算颇有用的情报。」
「长老留下来的啊……」这倒勾引了萧奕想看的兴趣。
「是啊,你想看吗?我刚好有带一本在身上,你拿回去看看吧。」克罗赛特从旁边拿出一本看起来很破烂的书给萧奕,上面还有被虫咬过的洞。
「这样行吗?这可是很贵重的书耶?」
「我们要的是数据,又不是要它的价值,我们早就拷贝了一份下来,所以这本让你看也没关系。」
「是吗?好吧,那我带回去稍微研究一下。对了,关于校长的计策,他有没有说什么?总不能就真的以人海战术包围后,就一群人冲上去打吧?」
「爷爷是有说明啦,不过,我想这还是当天我再告诉你,」
「可是,最重点的地方你们有考虑过吗?饕餮的能力可是跟我原本的能力一样,是吸收灵力与妖力,而且范围跟强度都大上了许多,你们对这些有对策吗?」
「也不是说我们没有啦。你以为古代的弒妖者是怎么打倒上古妖兽的啊?我刚才不是拿了一本书给你吗?古代的人有办法,我们可不会做不到,只要用上面记载的方法,我想应该行得通,而且,人数也够这么做。」
「所以,才要聚集这么多人吗?那么,我回去看看是什么方法好了。」
「而且,现在还要忙着整编刚才说到的那些人,对他们说明行动与计划。毕竟,统合一群都有傲气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呢!我们可是特地调出时间出来跟你谈谈,现在我要回去忙了。」枫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在这之后,要是还有什么要传达给你的消息,我会再告诉你。时间的确是差不多了,我也要回教会去处理已经来的人。」克罗赛特也跟着起身。
看见两人都起身,萧奕也跟着站起来。毕竟这里是别人家里,人家都要出门了,自己还待在主人家里,那就显得太失礼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了门,克罗赛特把门给锁上。
在萧奕跟他们道别之前,枫华最后还是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你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要对小萤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