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周燕遥遥一指，“就是郡主啊！”
绿莺急忙道：“周姑娘，你从没和郡主玩过这游戏，如何知道郡主是个中好手？”
周燕笑道：“谁说我没和郡主玩过？上个月我陪母亲去沈王府，就和郡主玩过一回。哎呀，一连三局，都没有赢过。”
绿莺气得要命。她一直陪在郡主身边寸步不离，这周燕别说没跟郡主玩过投壶了，就是和郡主都没见过一面。这分明是信口胡说。
“绿莺，别说了。”
“可是郡主……”
沈婉暗中捏了捏绿莺的手掌。
周燕到底是廷尉嫡女，她如此信誓旦旦，众人当然信了她的话。
“原来表姐也会投壶啊！”千云拍手笑道，“好啊，那我们今日就玩个尽兴。”
说着她命奴婢把器具摆上。
投壶是贵族经常玩的一种游戏。
器具也很简单，一个大瓷瓶和几枚除掉了箭镞的羽箭。
谁能投入的羽箭多，谁就是赢家。
众人纷纷后退，或担忧，或冷笑的看着两位女子。
“阿燕，你为何一定要拉郡主下场？”周燕的闺阁好友惠芓皱着眉道。
周燕冷笑一声，“这千云公主有备而来，明摆着就是和沈婉一别苗头。就算我不提这句，她也会自己提出来。我给她做了这个人情，怎么不好？”
惠芓叹气，“你我多年朋友，难道我还不知你么？你就是存心不让郡主好过。唉，我真是不明白，郡主脾气这么好，对我们也挺不错的，你怎么就处处针对她呢？”
周燕声音里带了点怒色，“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她？”
惠芓性格温和，连忙安抚道：“论起亲疏远近，你是我朋友，更是我姨表姐，我当然帮你啊！只是我总觉得……”
周燕嘴角噙着一抹笑，“你就是心太软。好啦，我告诉你为何我处处看她不顺眼。要不是有她在，这帝都第一美女的名头早就是我的。要不是有她在，这帝都第一才女的名头也是我的。她处处压我一头，不管我做得多么好，别人总会说要是沈婉在，她肯定做得比我好。”她越说越怨毒，“换做是你，这么多年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的。”
惠芓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阿燕，这些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周燕低头看她，眼中多了一分柔软，“你就是个小笨蛋，这些话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当她重新抬起头时，那份柔软已经丝毫不见，她又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周燕了，“看，她们已经开始投壶了。你说，谁会赢？”
这一次惠芓毫不犹豫的道：“肯定是千云公主。”
周燕笑了，“我们走近一些吧！我很想看看，当沈婉在众人面前输得一塌糊涂时，是什么表情。”
铛的一声，又一支羽箭稳稳落入壶中。
“好，又是千云公主胜。”众人鼓掌喝彩。
周燕凉凉的道：“郡主，千云公主已经赢了三支了，您再懈怠，就输得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