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抹抹头上的冷汗，朝阮老爷拱手行礼，“这小子是刚到药铺的，不懂规矩，随口说的胡话大人别忘心里去。”
阮老爷还在半信半疑，那边大夫人王虞君已经把话头截了去，“孩子，你只管把话说完。母亲真是中毒了吗？中的什么毒，是何人下的毒？你一五一十的说来。”
有人想让萧悠悠说话，当然就有人不想让她说话。
二姨娘柳柔哭哭啼啼，一副风吹吹就倒的模样。
阮老爷不得不揽她，低声道：“你又哭什么，大夫人在问那个小子的话，又不是在呵斥你。”
大夫人王虞君气得要命，攥住帕子的手用力得发白。
看来老爷真叫这个小妖精迷丢了魂，她是当家大夫人，柳柔只不过是个妾。
别说当众呵斥她，就算打了她把她卖出府去，也合情合理。
现在她只不过说话大声了点，老爷就心疼得自己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哼，等着看吧，总有一日自己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就算责怪妾身，妾身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柳柔真是人如其名，连声音也柔柔弱弱。
再加上两颗泪珠一掉，阮老爷更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
“妾身……妾身是担心太夫人。”柳柔以帕试泪。
“太夫人病了这么多天，别说江湖郎中了，就算宫里的太医，老爷也想尽办法请来了，可是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现在……”
她朝萧悠悠一瞥，语气中透出轻慢，“现在怎么只听了这小子几句话，就认定太夫人中了毒呢？”
朝王虞君福了一福，“世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何况那小子的师父王大夫还坐在这儿呢！他也没说太夫人中毒啊！”
王虞君口才没有柳柔好，也不屑当着外人的面和柳柔争辩。
她当然希望萧悠悠说的话是真的，到时候即便毒不是柳柔下的，她也能栽赃到对方身上去。
可是……这小子毕竟太年轻了，万一他只是信口胡诌，那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如设个套子让他钻，罪责他来扛，好处她来拿。
“二姨娘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王虞君假装思索了一下，难得的点头赞同。
“不过嘛，这小子既然说得这么笃定，不如咱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倘若真被他查出太夫人中了毒，咱们也能赶紧给母亲延医用药。如果他是信口胡沁，那就即刻把他送到官府治罪。”
这番话一说出来，连阮宏都忍不住看看外面的天空，看看今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不然这大娘子和二姨娘向来水火不容的，怎么忽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大娘子这话说得很对。”阮宏先赞了王虞君一句，再看向萧悠悠时目光已经变得凌厉起来，“那你就说说我母亲到底中了什么毒吧！”
萧悠悠气定神闲，连眉梢都没抖动一下。“太夫人中的是十绝花。”
这句话一出，阮宏和王虞君只是惊讶，柳柔的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