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事?”阮彤连忙用帕子给她擦泪,“长姐莫急,有话慢慢说,妹妹在这里呢!”
阮紫便将自己对萧悠的情愫一五一十的跟阮彤说了,说到最后简直哭成了个泪人,“我知这事肯定成不了的,母亲不允,父亲会打死我,即便是疼我的祖母也断然不会赞同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她抽抽噎噎,“我想去问一问他,看他是什么意思。他若和我一条心,那我……那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她说了半天见阮彤不出声,用帕子掩了面扭过头去,“我知此事骇人听闻,妹妹你要笑话我就笑吧!”
阮彤赶紧拉住她,“妹妹怎么会笑话姐姐呢?我方才是给姐姐想办法,一时出了神竟没听到姐姐说什么罢了。”
阮紫见她脸上果然没有一点嘲笑的意思,心中立刻安定下来了。紧紧握住阮彤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你想到了什么法子?”她眼中充满了期盼,但一转眼那光芒又暗淡了下来,“外面两位嬷嬷守得这么严,还有母亲、父亲、祖母……唉,我知道不成了,肯定不成了。不如,不如我一头撞死算了。”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总是容易钻牛角尖,阮紫本来没想到死字。但此刻心中一萌生出死念,竟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是啊,既活得这么累,又不能跟情郎相守,那为何不去死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长姐胡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满口说着死啊活的,多不吉利。”阮彤横了她一眼,“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知长姐……”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连连摆手,“不成不成,长姐定不会这么做,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吧!”
人最怕说话说到一半就打住,那感觉真像心头有一只猫爪子挠着,难受得很。
阮紫急得连连跺脚,“哎呀,我现在都这副样子了,还有什么怕的。你只管说。”见阮彤还是不说,又连声恳求。“好妹妹,你快点说吧,若有法子能全了我的心意,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阮彤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便对阮紫使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朝外面瞟了瞟。
阮紫回意,远远朝桃儿做了个手势,让她可劲儿的劝两位嬷嬷吃酒,别往这边张望。
两位嬷嬷是个好酒的,桃儿又劝得殷勤,不一会儿已经有了五分醉意,至于内室这边如何,也不怎么在意了。
阮彤神色凝重,压低了声音道:“我那法子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阮紫一时没明白过来,想了一想后,雪白的脸庞顿时变得通红,整个人羞得几乎要烧起来了。“你……”她想夺门而出,但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阮彤。咬住下唇,强忍着羞耻道:“妹妹……妹妹怎会想到这个法子?”
阮彤就掰着手指跟她分析,“在阮府之中,最疼你的是大夫人,其次便是太夫人,倘若这二位站在了你这边,那父亲也说不了什么了。等你有了身孕,这桩亲事便是铁板钉钉,难道大夫人和祖母还能真的打死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