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女有别……”
知女莫若母,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阮紫一听王虞君这犹豫的声音,就知道她已经允了一半了。赶紧趁热打铁,“哎呀,所谓男女有别,那是对外男说的。萧公子又不是外人,母亲,您就准了吧!”她抓着王虞君的胳膊摇来摇去,“难道您真忍心见女儿这么痛苦吗?”
王虞君想了想,“好,那就让他试一试,若不好……”
“若不好,再让王大夫治也不迟。”阮紫聪明的打断了王虞君的话,并将话头抛给了王大夫,“王大夫,您说是吧?”
王大夫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笑道:“当然,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朽对于萧公子的医术也是很佩服的。”
王虞君这才命奴婢挑起帘子,让萧悠悠进来诊治。
自她进来,阮紫一双妙目便滴溜溜的往她身上转,细声细气的道:“萧公子,我这脚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呢!”说着就命婢女撩起裙摆让她查看。
萧悠悠鼻观眼眼观心,认认真真给阮紫诊治,任凭阮紫如何撒娇卖痴也绝不多看一眼。
王虞君对她这样的态度很满意,暗道: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推拿一番后上了药,并将注意事项一一交代清楚。
阮紫见她要走,急了,“这样就行了吗?可我还觉得痛得很。”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好得了的?但长姐这伤不重,若按我的方子细细调养,不做忌讳的事,我再每日过来给长姐按摩一番,很快就能好了。”她公事公办,声音虽然温和却也没有多出一丝柔情。
阮紫有些失望,“你就不能多留一下么?”
萧悠悠奇了,“事情已经办妥,太夫人还在那边等着呢,我留下来做什么?”
王虞君到底也是从做女儿时熬过来的,一听阮紫这语气就警惕起来了。再细细看阮紫的眉眼神态,心中的惊骇更如滔天巨浪。
阿紫莫不是对这小子动了情吧!这如何得了,夫婿她早就想看过,门当户对,是个容貌品性绝佳的孩子,跟着小子一比无异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行,一定要把这两人远远隔开,趁早让阿紫断了这份念想。
见阮紫还在对萧悠悠纠缠不休,便瞪了她一眼,“萧小子说得不错,既事情都办妥了,那你就先回去吧!嗯,明日来时告诉张嬷嬷一声。你和阿紫虽是义姐弟,毕竟男女有别。”最后一句话是咬着字音说的,暗示得非常明显。
萧悠悠连眉梢都不动一下,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届时定让张嬷嬷在一旁守着,绝不逾规半分。”
“娘!”阮紫不懂王虞君为何突然就变了态度,还以为她是不满萧悠悠的医术,正要求情。却听王虞君已让奴婢将萧悠悠送出去了。
她气得一把甩开王虞君的胳膊,“阿娘你这是做什么。萧公子才刚刚为了治完伤,你就这么急巴巴的把人赶走,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咱们么?”
王虞君面沉如水,对张嬷嬷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