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今日得了这个机会,怎么肯放过?、
再说了,横竖现在涵芳院那边也不敢跟她们翻脸,此时不大大出一番风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萧悠悠心思玲珑,一看这丫头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横了她一眼,“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兰琪诡计得逞,跟元宝对视一眼,两人偷着乐。
“姑娘快来用膳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元宝已经盛好了粥食,双手捧着银箸将之递到萧悠悠手中。
银箸不光是为了显示身份,更重要的功用是为了试毒。
萧悠悠夹了一口小菜送到嘴里,嚼了嚼,“这风腌小菜不错,酸溜溜的挺开胃的。”就着菜喝了口皱,想到昨天的事就忍不住笑,“昨儿我在宝华堂陪太夫人用饭,也才两日不见,太夫人却仿佛怕我饿瘦了似的。上的都是大荤菜,尚未到深冬,连干锅羊肉都摆了上来,吃得我直打饱嗝。”
她摸了摸肚子,“直到现在嗓子眼里都是一股羊肉气。”
“那是太夫人疼姑娘呢!”兰琪又为她夹了一道小菜,“您看涵芳院那边就没这个福分。同是请安,略坐坐就走了,太夫人从来不留的。”
萧悠悠嗯了一声,“元宝,你还知道多少沈王府的事?”又补上一句,“那些帝京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
元宝本来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萧悠悠忽然天外飞来一句,立刻将那满满当当的话打散了一半。拧着小眉头想了又想,忽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挤眉弄眼满脸得意,“这件事满帝京恐怕只有我知道了。”
“是什么?”兰琪才不相信,“胡吹法螺,你个丫头片子,连沈王府的大门都没迈进去过,你能知道什么?”转头对萧悠悠道:“姑娘你别信她,我好歹还奉命去沈王府送过回礼呢!”
萧悠悠气定神闲的将空碗递给元宝,“帮我再盛一碗。”
元宝瞪了兰琪一眼,闷闷的去给萧悠悠盛粥。
萧悠悠接过来,吃了两口粥,见两个奴婢一直没出声。抬起眼皮往元宝脸上一转,“哎,怎么不说了?我一直等着你往下说呢!”
元宝一听就乐了,脸上颓废之色一扫而光,就连眉梢也跟着飞扬了起来。“兰琪姐姐你还真别不信,这件事整个阮府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毕竟时隔久远,她先在脑中将脉络理了一遍,才慢慢的道:“大约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是阮府的一个小丫头,还没福气到主子跟前伺候,平日里就做些洒水浇花的粗苯工作。自然,也没福气住在阮府的奴婢院子。”
“那时候我是和远房表姐住在一座破房子里的,我那表姐比我有福气,能进沈王府去伺候。虽说做的也是和我一样的粗苯活计,但好歹也能和贵人们更近一步,沾沾福气了。”
“有一日,我那表姐对我说沈王爷的千金得了一种怪病,经常睡着睡着就自己从床上下来,仿佛游魂一样绕着满王府走。王府诸人一开始以为是郡主心情烦闷,要出门散散心的,但后来渐渐发现不对。郡主两眼发直,与其说是自己行走,不如说是有什么东西借着她这具躯壳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