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彤被送走了?”萧悠悠洗脸的动作一顿,“这么快?不是说还要过几天的吗?”阮宏耳根子软,又被柳柔哄了这么多年,她最怕的就是他旧情难断,又被柳柔蛊惑了。没想到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奴婢也跟小姐一样的心思呢!”兰琪重新给她绞了帕子,细细为她擦脸,“因此一大早便去那小屋瞧,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问了看管的粗使丫头,才知道昨天晚上大小姐去过。”
萧悠悠眸中精光一闪,吩咐道:“你们去瞧瞧院子的落叶扫了没,若没有,先把外面料理了再进来回话。”等奴婢们都出去了,才问兰琪,“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阮紫为何去见阮彤?”
兰琪见闲杂人等都退散了,才大胆的道:“那粗使丫头开始还支支吾吾,我又是诱骗又是恐吓,她才吐露了实情。”毕竟兹事体大,她压低了声音,“原来大小姐是来灌药的。”
萧悠悠虽然隐约猜到,但真正听在耳中还是目光跳了一下,“灌药?是疯药还是哑药?”
兰琪真心佩服,她家主子果然非寻常人。旁的姑娘听到这种事莫不是吓傻了,她家主子居然还能冷静分析是什么药。“主子聪颖,灌的是疯药。今儿天才亮出鱼肚白,就有一顶小轿从后门悄悄出去了。奴婢偷偷跟上去看了一眼,轿中坐的果然是二小姐,只是我看那神态……”
她叹息着摇头。
萧悠悠明白了,“不必为这种人伤怀,她也是咎由自取。”
兰琪便笑,“奴婢才不为这种人伤怀,奴婢是担心主子。”
元宝正在为萧悠悠梳头,手上力道一大,把萧悠悠的头皮扯痛了。萧悠悠捂住被扯痛的地方,嗔道:“你这丫头做什么呢,把我的头发当野草拔啊!”
元宝本来紧张得很,一下子就被这句话逗笑了,“姑娘又逗我,人家正在为你担心呢!”
兰琪笑吟吟的道:“哟,我们小元宝也知道操心了。我还以为你每天只会操心姑娘给你买了什么点心回来呢!”
元宝嘟嘴,“兰琪姐姐好没意思,把人家说得跟小猪似的,除了睡就是吃。”
兰琪便用指头刮着脸颊羞她,“难道你不是吗?”
元宝做势要追,但她现在正帮萧悠悠梳头,一时之间不知是去追兰琪还是先帮萧悠悠把头梳好。
萧悠悠已见惯了两个丫头的打闹,便打圆场,“好了好了,元宝你告诉我,刚才在担心什么啊?”
元宝很容易被转移心思,听萧悠悠这么一问,就把追打兰琪的念头抛到脑后去了。“大小姐平时虽然飞扬跋扈了一点,但心地还是柔软的,所以二小姐才牢牢拿捏住了她这个弱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但这次……”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次大小姐居然亲自给她灌下了疯药。这……这是在太不像大小姐的为人了。”
兰琪平时总和元宝作对,这次居然十分赞同,“姑娘,元宝方才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大小姐……莫非是着了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