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悠如梦初醒,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对对对,咱们得快点走。”
“不是咱们,而是你。”青萝指了指门外,“刚才我派小厮跟你长姐说了,让她在伯爵府外等你。”
“她怎肯听你的话。”萧悠悠算算时辰,怎么着也有大半个时辰了。
“她听的。”青萝笑得意味深沉,“因为我是殿下的侍女。”
萧悠悠一路小跑出了府,阮紫果然早就坐在马车里等她了。
一身穿着打扮和来时无异,但仔细去看还是能看到未干的发尾。
“怎么这么迟。”阮紫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给萧悠悠腾出一个空位。
“因为疗伤花了些时候。”萧悠悠一句带过,为免阮紫追问,还推出玄胤当挡箭牌,“还跟殿下说了好一阵子话,殿下还说,虽是夏日,河水还是凉的,长姐一定要保重身体。”
“真的。”阮紫双眸一亮,想到玄胤的风采,两颊不由得浮起了红晕。“他……他真的这么说?”方才的不耐烦早已收得一干二净,此刻的阮紫不过是萌动的小丫头,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比珍珠还真。”萧悠悠一本正经。
“是啊!”阮紫轻轻扣住下唇,贝齿洁白,红唇如朱。
“倘若殿下心中没有我,怎会一见到我落水便飞身来救。”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已经全然忘记同时落水的还有一个萧悠悠。
萧悠悠和玄胤折腾了半日,肚子饿得咕咕叫,见小案上放着一碟糕点。一伸爪子便抓了两块丢进嘴里。
阮紫横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不讲究,幸好此处只有我们两人,否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被她一打岔,阮紫也从满腔旖旎心思中回过神来了,“阮彤已经先我们一步回府了,一定会在爹爹面前狠狠告我们一状。”
我们……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萧悠悠咀嚼的速度放缓了一下,目光滴溜溜在阮紫脸上转了一圈。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落了一次水阮紫就改了口风,把自己划到一个阵营里了?
萧悠悠永生不忘前世那个大雪天,她趴在雪地里苦苦哀求,阮紫便和她的嫡母王虞君一起坐在暖阁里,漠然的看着她在雪地里苦苦挣扎,再浑不在意的断了她一切希望。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宁愿相信玄胤变成谦谦君子,也绝不相信阮紫能洗心革面。
阮紫可不知道萧悠悠这番复杂的心思,她正想着怎么对付阮彤,“咱们有两个人,她只有一个人,只要我们打死了不认,她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不认什么?”萧悠悠顺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不承认失足落水啊!”阮紫瞪大了美眸,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神情。
蠢的也不知道是谁。萧悠悠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截了当的道:“我们不承认有什么用?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即便我们让自个儿的侍女作伪证,阮彤也能让自己的侍女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