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不想去颖王府,但萧悠悠心知肚明,倘若她真不去,玄胤就该派人杀进来了。
她真不明白,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明明伤口都脱了痂,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可不知怎的,玄胤总说伤处还在隐隐作痛。
把脉查不出异样,用药又嫌苦,但又三天两头召她去颖王府。
萧悠悠长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天下再没有比玄胤更别扭的人了。
不想引人注目,没有走前门而是专拣小道从后门走,谁知道刚下了台阶就碰到了阮紫。
两人都走得很急,一个要下台阶,一个要上台阶,差点撞在了一起。
“放肆。”阮紫先骂了一句,抬头看见是萧悠悠,愣住了,“萧悠?你要去哪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萧悠悠眉梢一挑,目光自上而下扫过阮紫,“长姐为何做男装打扮啊?”
阮紫没有萧悠悠的厚脸皮,又陡然间被撞破了秘密,羞得满脸通红,十根手指扭成了麻花。
萧悠悠暗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还想女扮男装啊,看看那耳洞,看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除非那些男人都瞎了眼,否则谁不认得面前这位是女娇娥啊!
“今天这事你若敢说出去……”阮紫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索性破罐子破摔,上前一步瞪着萧悠悠恶狠狠的道:“你若敢说出去,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萧悠悠比阮紫还高了半个头,又是站在台阶上,阮紫急得两眼泪汪汪,又是抬起头看她,那气势就大大打了折扣。
阮紫被她问懵了,话头在舌尖转了几转,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威胁词句,“我就……我就让爹爹罚你。”想了好半天总算想到了一句话,谁知道却惹来萧悠悠大笑。
“好啊!那我倒要瞧瞧,到了阮老爷面前,他是罚你还是罚我。”生怕阮紫不肯,一边说一边拉了她的手就走。
阮紫吓得尖叫,“萧悠,你放手,放手!”她用另一只没被拉住的手用力拍打萧悠悠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做太放肆了。”
“男女?”萧悠悠笑得玩味,“长姐这副模样可是男儿打扮啊!你我相互亲近,怎么能说是授受不亲呢?”
阮紫被她怼得毫无还口之力,急得连泪珠都掉了下来。贴身侍女桃儿看到这副情形,赶紧去帮自家小姐。
“萧公子请您罢手。”萧悠悠的力气是在山野乡村做农活练出来的,阮紫和桃儿是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娇娇女,两个加起来也拉不过一个萧悠悠。
“萧公子!”桃儿拼命往后拉,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被拽着走。若让萧悠悠出了月拱门,那这事就瞒不住了。干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小姐这副模样出门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萧悠悠本来只想吓吓阮紫,没想到桃儿说跪就跪,那噗通一声听得她的膝盖都疼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细眉一蹙,“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
桃儿很坚决,“你先把小姐放开。”
萧悠悠眉梢一挑,“哟呵,还跟我谈起条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