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悠知道玄胤是要顺毛捋的,于是就顺着他的话道:“今天在朝堂上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夫君快说出来也让我听一听。”
玄胤卖足了关子,才笑吟吟的道:“宁王的案子已经结了,只罚首犯,余者概不追究。”
萧悠悠喜道:“那就是将宁王斩首示众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所谓刑不上大夫,宁王是当今圣上之子,就算罪大恶极也不好昭然示众,何况他的罪比起别的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谁说罚的是宁王?”
萧悠悠愣了一下,“你方才不是说只罚首犯?难道宁王不是首犯?”
玄胤摇头,“罚的是景连忠。”他知道萧悠悠不知道此人,就解释道:“他是宁王最得力的属下,据口供,这些诅咒的桐木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目的是想离间天家父子。”
萧悠悠嗤之以鼻,“这样拙劣的谎话连我都不信,陛下莫非耳聋眼盲了么?竟然也会信?”
玄胤的手掌扶在她的背脊上,一上一下的顺着,“莫要动气。你不在朝堂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若要追根究底,恐怕谁都不得干净。”
萧悠悠拍开他的手,嗔道:“那你还说这是好消息?”
她不怒时是个水晶玻璃般的陶瓷美人儿,现在一怒起来,眼角染上薄红,倒变得鲜妍明媚起来。
玄胤指腹擦过她脸颊,俯身在她眼角轻轻一吻,“现在我就要说啦,你急什么。”
萧悠悠瞪他一眼,“你故意的,就是想要我着急,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完捏起拳头往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玄胤大掌一伸就把她的拳头牢牢抱住,萧悠悠要抽手离开,他当然不让。不仅不让还将那柔嫩小手拉到唇边烙下一吻。玄胤的唇干燥温暖,如他的人一般不算柔软隐有棱角。可是这一吻之下萧悠悠宛如触了电,脸颊红晕更盛,偏转了眼眸不看他。
“我最爱看你这样。”玄胤在她耳边轻声道。
“颖王甜言蜜语,不知道哄骗了多少小娘子。”萧悠悠嘴角轻勾,就是故意不转过脸来看他。“说正事呢,你跟我胡闹什么。”
玄胤便道:“真是倒打一耙,我正要说了,你偏偏跟我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虽然罚的是景连忠,但宁王也没有落得好果子。父皇并非是昏昧愚钝之人,之所以默认了这个结果,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萧悠悠奇道:“陛下已经是最尊贵的人,难道还不能为所欲为么?”
玄胤眸光沉沉,“越是身居高位,越是不能为所欲为。”他见萧悠悠不懂,心中越发怜惜,“不懂也好,我但愿你永远不懂。好了,咱们继续说那宁王。现在他已经被父皇禁足,朝堂之中本就没有什么忠心,多的是见利忘义之徒,等他解除禁令,我们的大事已经成了。”
萧悠悠靠在他怀中,“他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当然不会按兵不动。”
“知我者,悠悠也。这段时间你就在府中安胎,不要轻易见外人,尤其是那个最会骗人的小丫头。”玄胤抬起她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