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墓拢夫人嘛。”王亲王的声音明显不怀好意,还带着嘲讽。
竹桨很有礼貌的向他们问好,招手让仆人们上好酒。“大家请坐,我们有事慢慢来讲。”竹桨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墓拢亲王没来,倒是夫人出来了,这让亲王们不满意,难道他墓拢石里就那么大的面子?
“即然夫人来了,墓拢石里肯定在古堡内,叫他出来!”宸亲王打量着殿内,这气势看来是不出来不罢休。
竹桨嘴上的笑容减少一些,“难道对我不满意吗?”
丽亲王的脸上带着假意的笑容,走到竹桨面前,怎么着也得给墓拢夫人面子吧,假声假气:“不是不满意,就是这么大的事缺了墓拢亲王不行啊。”
“我就是代表他,他也是代表我,缺了他有什么不可以的。”竹桨的声音略显生气。
丽亲王见状,十有八九的语气道:“难道夫人和墓拢亲王吵架了?”
竹桨没理会这句话,饶过,“好酒上来了,喝上一壶,还会提升黑能。边喝边讲。”
宸亲王见丽亲王对一个即将没落的家族这么客气,一想到墓拢影让他在大众中成了笑柄就气不打一处来,带着火气的步子一把拉过丽亲王,没好气的对竹桨说:“必须让他出来!”
竹桨的脚步停止在那儿,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要是墓拢石里再不出来,争吵的激烈的话,她就要和他们大干一场。
墓拢石里听到隔壁殿内的情况,竹桨在替他圆场,看在竹桨势单力薄受欺负的份上,他暂且出马。
墓拢石里化成一阵小旋风来到殿内,气势丝毫不输道:“我来了,有事快谈,我没有那么多功夫。”
“口气还不小。”宸亲王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喝着美酒,这姿势有点不尊重墓拢石里。
墓拢石里不在意处处不讲理的宸亲王,他看够这种吸血鬼了,也懒得搭理,知道越搭理越说不清。墓拢石里不慌不慢的做到殿内中心的黑椅上,扬起霸气的手放在眉间,富平一下紧皱的眉头。
竹桨看着墓拢石里,还以为他不会出来,就他那暴脾气,还是出来了,这倒让竹桨对他的火气消了一些。
王亲王回归正题:“墓拢亲王,对于墓拢侯爵这件事,难不成你知情了还隐瞒?”
墓拢石里愤怒地大喊:“我知什么情,这个小崽子私自藏人类,还故意欺骗我。”
大家纷纷看向墓拢石里露出的痛苦表情,看样子是不知情。但就算不知情,他们也得弄出知情,这样才会把墓拢家搞垮。
竹桨看着一幅幅打扮优雅的面孔,面孔下却藏着不为知的邪恶。墓拢石里知道他们在打的什么算盘,他早就有计策了,他能坐上墓拢亲王的位置可不是白坐的,想当年经历了多少是是非非,尔虞我诈。
“没想到墓拢侯爵还有这等本事,哈哈……”丽亲王故意嘲讽道。此时,殿内充满了畸形的笑声。
墓拢石里本来就心烦,听到这些笑声,隐藏在淡定下的烦乱破壳而出,大喊:“够了!我明天会好好惩罚墓拢影,把他逐到荒地,一百年内不准回来。那个人类将会带到帝王的神圣墓地用火活活烧死。”
亲王们听了,这种惩罚才合理也解恨,纷纷表示赞同。墓拢亲王都这么对待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至于把墓拢家弄垮,以后再说,自然会水到渠成。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先走了,你们安静一下吧。”毫厘亲王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跟着宸亲王身后走出殿内。
竹桨听了惩罚,低头神伤,如果影真的被逐放一百年,肯定会枯竭而死,她心痛如刀割,如果儿子死了,她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她牵挂?
竹桨的脸颊留下两道长长的泪痕,地面上黏着几滴泪珠,她哭求着来到墓拢石里的脚边蹲下,哀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们的儿子好不好?”
墓拢石里第二次见竹桨哭的这么伤心欲绝,踢了一脚,把她的身子踢到地毯上,对着她声嘶竭力的大喊:“放过他,谁来放过我?”他的眼睛看向殿内的每一处贵重的东西,“放过我们的家族?”
竹桨知道他为了家族付出了多少辛酸,甚至儿子比不上这个空虚的家族,她的心彻底被伤透了,如果他明天真那么做,她肯定不会原谅墓拢石里的,她肯定,现在的墓拢石里被利欲熏了心,再也不会是她当初爱的那个善良帅气的墓拢石里了。
竹桨从地毯上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冰冷的心变得更冰,迈着有点颠簸的路子,一步步离开殿内。
一晚上过去,看着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不刺眼的红和周围的霞显得很和谐。墓拢影和依叶的面部朝向晨阳,这是她第一次和亲近的他看晨阳,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如果让她下一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墓拢影明白了,怪不得很多情侣都会去不惜艰苦而爬上高山看晨阳,原来自然界可以变得这么美,这不是用魔法能变出来的,是独一无二的。
墓拢影抱的依叶更紧了,他可以感受到专属她的心跳,还有血液流动,她身上的一切他都熟知。因为太紧,使依叶喘不过气,不过她喜欢这么紧,因为怕失去。
墓拢影感觉到依叶的呼吸有点不畅,察觉到什么,棱角分明的脸贴向依叶的脸,声音很是温柔:“依叶,是不是抱的太紧了?”
依叶可以近距离感受他那冷冰冰的脸,表示没有的摇摇头。墓拢影知道依叶在逞强,就要把胳膊圈的松一点,可是被依叶制止。
她用手握住他的胳膊,再摇摇头。好吧,即然这样,他随她这样做。
依叶闭上双眼躺在他的怀里,心里极其平静和安稳,晨光温暖的洒在她洁白的脸上。墓拢影高高的鼻梁靠向依叶的秀发,闻着发丝的香气,修长的手指把一缕发丝挽向耳朵后。这样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