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神绘干嘛?”阳泽的脸上露出鲜少的认真神态。
贝安简单的说了几个字:“救裘陌公爵。”
阳泽对血族大事还是蛮在意的,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手指微微颤抖指着墓拢影,他们竟然把血族这些天处决的吸血鬼都带回家了,血族谁敢这么做?唯有他们几位了。
激动了一会儿,平静下来,颤抖的身体也不再颤动,声音冷静:“裘陌公爵是个好吸血鬼,我也不想看到他死,那我带你们去找神绘吧。”说完,淡定的走在前面。
墓拢影看着前面高高大大的身影,走起路来还真和他有几分相似,他选择相信他,轻声说:“他知道神绘在哪里,走吧。”
依叶带上黑色的大帽子,墓拢影用易容术易出一张虽然普通但十分精致的脸,他这张脸的俊美骨骼,恐怕易容不出丑的。
依叶可从没听到过阳泽说起神绘的事情,与墓拢影并齐走在泥土满天飞的土路上。
阳泽边走边窃笑,反正他很不喜欢大夫和学徒,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还正愁没机会呢。
事到如此,阳泽也不打算把神绘的秘密瞒住他们了,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祖先应该不会责怪他的,每一个东西都有它的价值,流传下来的神绘能帮到裘陌公爵也算实现了它的宝贵价值。
走在路上,告诉了他们关于神绘的一些事情,当提到救依叶的当天晚上时,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没那么开朗,反而有些沉闷,因为他不想回忆起那件事。
依叶漆黑的眸子升起层层涟漪,听着他满含感情的声音,原来,他用了祖传的传家宝来换神灵药,这才救下了她,让她平安无事,阳泽是救她的第三个男人,这个意义很重要的。
墓拢影听到惊险的一幕,还多亏了这位大兄弟,快步走向前,和阳泽并齐走,伸出手,友好的握了握手,“阳泽大兄弟,这些天照顾小叶辛苦了。”
阳泽听到自己崇拜的吸血鬼对他那么客气,有点不好意思,“嗨,没什么,毕竟她是我的恩人,没有她,我还交不到这么多朋友呢,始终自己一个人,那有什么意思啊,生活多冒险才是不枉活。”露出十分阳光的大白牙,很是开心摆了摆手中视如宝贝的奥尔曼公仔。
从他的这番话可以听出,别看他乐观阳光,其实在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孤单,他懂,手扶上阳泽的肩膀,像好兄弟一样的走着。
可能因为墓拢影的这个暖心动作,让他的虚无内心得到温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这是开心到哭泣,他的手抚摸他的肩膀,好像很懂他内心的孤独,像找到知己一般的感动,不经意的摸了一下眼角,顺便把一小滴泪珠抹在手背上。
来到了这家金碧辉煌的店,在路上惹来不少目光的注视,没想到臭名远扬的阳泽还可以有朋友,还是和强者做朋友,有点羡慕啊。
阳泽气势汹汹的砸门,“喂,出来。”
学徒不耐烦的打开木门,打扰他的好觉,没好脸色的看着阳泽,“什么事啊?”
抬头挺胸,一副骄傲的样子,声音故意放厚学大夫的声音:“让我们进去,有事谈一下。”
学徒的眼珠子一转,不会是因为神绘来的吧,难不成他后悔了,要把神绘抢回去?是啊,四只吸血鬼,除了那个长的像小孩的,看起来都挺厉害,还一副严厉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的气场比较强大,这家店里就他和师傅两个,他有点怕怕的。
“咳咳,我家师傅在忙,现在不方便。”
那意思就是不让他们进去咯,阳泽霸气的把学徒一把从门缝里推开,“不和你浪费时间。”
学徒的双眼带上满满的惊恐,这是要抢劫吗?
阳泽把木门拉开,走进店里,对着店外的他们挥挥手,便一起进入了店里。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无视他这么个大活人,学徒怯怯懦懦的大喊:“师傅,有几个吸血鬼擅自闯进来了!”他的黑暗能量连阳泽的高都没有,没能力阻止他们五个,只能喊师傅。
被一群吸血鬼围观他的惨状,他可是子爵啊,被其他吸血鬼看笑话了,丑恶的脸上露出气愤,用手指着那些看热闹的,像对待敌人般的尖声:“看什么,看什么,都滚!”
他们看看情况怎么了?碍着这位子爵了吗?用的着用那种十分厌恶的声音和可恶的眼神来看他们吗?但他是子爵,必要时不要说的过头,就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在他背后说什么就不一定了,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在木门被狠狠的关上时,吸血鬼们翻了一个大白眼。
“子爵了不起啊?我看你连我们的素质都赶不上呢。”
“我呸!”
村里的吸血鬼们一般素质比较低,气盛了些,要换做那些城市里的,只会拍马屁的想沾染上贵族的好处。
大夫听到几个来者不善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草药,用手摸着胡子,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毕竟是经历的事情多,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慌张,还带着些许惬意,可能惬意惯了。
五个人稀稀拉拉的进来,大夫微笑,礼貌地说:“你们几位有何贵干呐?”
大夫的医术在这村是出名的好,对待老者没必要用出言不逊的口气,阳泽用平常的口气道:“我们是来要回神绘的。”
当看到阳泽时,还带着一大帮子吸血鬼,他就知道是关于神绘的,但好不容易得来的万年宝贝,可不能轻易弄丢了,大夫笑了几声,声音带着智慧。
“阳泽小兄弟,你忘记了吗?我们是做过交换的,要回去的话,先把神灵药拿来。”他的声音不缓不慢,却带着绝情。
这把阳泽难倒了,神灵药早和依叶融为一体了,还怎么拿出来,声音有点力不足:“神灵药怎么敌得上神绘的千分之一?你拿十万个神灵草来也没有神绘贵重啊。”
大夫听他的话明显是耍赖,摸了摸胡子,从容地说:“阳泽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初可是你要交换的,难不成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