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叶仿佛听到了对她的夸奖,她不需要这种吸血鬼的夸奖,脸上由冰冷变得嫌弃。
“放开她!听到了没,你个老流氓。”墓拢影大喊着。
他说的那些词让他听了越来越生气,什么叫老流氓,怒瞪双眼,杀气满满的看向墓拢影,“难道你就不老了吗,活了几千年的家伙。”
同样都老,还敢这么骂他。
墓拢影就想引起庄长的注意,而达到对依叶没那么在意的目的。
他有好多次没骂出来呢,比这个厉害一百倍,估计他听了会把他立刻处决了吧。
当庄长的嘴角扯上一个邪恶的弧度正要看着依叶的时候,又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庄长啊,真是一个无能的吸血鬼。”
庄长对无能这两个字最抵触,无能不就是成废物了吗,还没再次看向她的脸,就被墓拢影的这句话激怒,看来不先把他的嘴给堵住,是不能消停了。
一想到堵住嘴,就想到他给堵的那块脏布,差点没恶心死他。
灵机一动,要给他堵上一块更脏的布。
“小姑娘,在这儿等着我。”庄长不急不缓地说着,随即离开她的身边。
眼前清静了,他站在面前,就像一块很丑的石头般难看,可摆脱不了这块石头的束缚。
气势汹汹的走到墓拢影跟前,不友好的指着他,“你这张臭嘴,给我消停会。”
墓拢影给了庄长一个不屑的眼神,让庄长觉得,肯定不会听他的。
“好啊……”一边说一边从上衣撕下一块布。
反正这件衣服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撕了一大块,要把他的嘴给塞的满满的。
边撕边气愤的哼哼着,用这个声音来增加可怕的气场。
对墓拢影来说,这阵哼哼无异于蚊子般,一点害怕的作用都不起。
看他的动作,就知道要干什么。猜就猜到了,以牙还牙。还好,在艰难的环境下,他耐脏能力不错,不像庄长那么矫情。
依叶听到侧面的情况,就觉得影又要有麻烦了,他就不能好好待着吗,非要惹怒他,虽然知道这是在为她拖延时间。
可拖延了又有什么用,想不出办法逃出去。与其用墓拢影的难受换来一点点时间,还不如让她面对呢。
庄长把脏布往地上的血水里一冲,狠狠的滚在血水中,把布给染了个遍,直起身,用脚踩着。
踩了大概十几下,好像踩的把气给解了,这才肯停住那双奢侈的脚,嘴角露出丰腴的微笑。
看了眼面部平静的墓拢影,等把这块布堵上,看他还怎么一副平静的样子。
阳泽把庄长奇怪动作的全程给看了,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又红又黑的布时,“咦~”一声,甚是嫌弃。
他的脚步正在慢慢的走向墓拢影,阳泽很为他担心啊,要是把这么一块脏布放入嘴里,谁能受得了,更何况还是出身贵族的。
他决定了,作为一个好哥们,不能坐视不管。
“喂,那个老头,你在干嘛呢?”故作轻松的喊着。
庄长以为不是在叫他,他可不是老头,便没管那个与自己很不符合的声音,继续走着。
贝安看到他不理睬,满脸爬上着急的神色。
阳泽觉得自己最大的喊声也就那样,他见过声响最大的,属小备莫属了。
眼睛带着笑的光芒的低头看向挤在一个个肚子中间的小备,他这表情加上这位置实在挺搞笑的。
要不是身处危险当中,阳泽就会毫不犹豫的笑出声。可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也没那么多好心情用来笑。
“小备。”阳泽小声秘密的喊着。
他当然能听到阳泽的喊声,但不想理他,只想静静。
阳泽连着喊着好几声,小备才肯抬起那只满是黑线的小头,声音有点不耐烦:“怎么了?”
“看到那边的情况了没?”阳泽略微有点弯腰的意思。
“没。”低沉的一句,这个样子,全被男人的身高给堵住了视野,还怎么看,明知故问的阳泽最讨厌。
看到小备没兴趣的要扭头,阳泽立马认真地说:“需要你的帮助。”
小备可是个乐于助人的吸血鬼,内心还是很积极的,一听到帮助,下意识的没扭头,继续看着阳泽。
这是惯性反应,下一秒,露出更加无趣的眼神,“什么帮助?”
“大声喊一句庄长是个糟老头。”
他倒是蛮愿意喊的,但是不想惹祸,况且还处在一堆肉中间,没心情。只听耳边,肚子时不时传来的气鼓鼓声音,这小小的声音,距离的近了,会被放大很多倍。
基本一直听这声音,没注意到大网外面的声响。
咕噜的声音太能扰乱他的注意力了,即使认真听外面也能听清楚,但恼的实在烦。
本来想说他不喊的,但是看到天使姐姐那双和阳泽站在同一个立场看他的眼神,好吧,那他就喊。
“记住,一定是大喊哦,使出最大的劲来。”在他准备的时候,阳泽提醒了一下。
当然要大喊,不然被这些咕噜声给淹没了,他才不要声音那么的无去处。
咳嗽了一声,气沉丹田,蓄势待发。
阳泽看到小备准备好的样子,脸部跟着他憋得慌的表情一起做,就像他要喊似的,真是身临其境。
“庄长是个糟老头,死老头,去死吧!”闭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喊的很卖力,拉着长长的音。
声音很大,有穿透耳膜的趋势,阳泽觉得要被声音把耳膜震碎了,赶紧用手捂住耳朵。
大网里,不只是阳泽捂住了耳朵,一群吸血鬼都捂住了,他们的打架暂时定格住,被这如雷贯耳的声音震撼着。
连网外的吸血鬼们都捂住,除了依叶之外。
可能他们认为依叶是因为戴上了手铐才不能伸出手捂住的,但就算没给她放什么手铐,照样也是不捂。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静静的站着,除非真的把她压垮。
庄长的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太刺耳了,就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耳朵孔,不捂住耳朵,会痛死的。
滴水的脏布和脸靠的太近,就差一点把脸给再次弄脏了。
一想到受的那些屈辱,小备的音又上了一格,喊的惊天动地。
庄长捂住耳朵更紧了,手和脸部的接触也紧了起来,脏布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