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长满是阴险的笑,兴致勃勃的看着手里的笔,眼神表示很满意。
“好,哈哈。”
把红色布扯下来,再次露出一整支笔,就这么原原本本的暴露在眼前。
依叶低垂着眸子,不想抬头看眼前发生的这些事,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久久不能醒来。
明明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笔,怎么打量,也打量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就纳闷了,皱着思考的眉头。
走到庄民的面前,伸出笔,问他们:“你们知道怎么用吗?”
墓拢影看到依叶的脸上显得很消沉,看来她现在心情很差,她不能到她身边安慰一下,便轻轻地喊:“小叶。”
还是墓拢影的声音有魅力,这么多杂声里,依叶唯独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向墓拢影。
她的眸子带着灰暗的忧伤,就像一个走在无情的世界上绝望的孩子。
“不要难过。”墓拢影认真的对她说,发自内心的一句是最能打动人的。
依叶接收到了他的真挚一句,在难过的时候有了这么一句,无疑是给她打气。
她是个懂事和乖的女孩,朝墓拢影点点头。
身体乱动也解决不了当前的情况,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不动,依叶低下头,继续沉思。而墓拢影的手一直伸向依叶的那边,好让他的胳膊朝她更近一些。
庄民只见眼前的一支笔,这不是笔嘛,和钢笔一样,还有笔盖,把笔盖打开不就能用了吗。
他们不知道庄长拿一支笔用来干嘛的,即然是庄长要求的,就必须做。
其中一位动作快的抢先说:“庄长,把笔盖打开,就可以用了。”
庄长的眼神带上愤怒,看着说话的庄民,当他傻啊,当然知道要打开笔盖,关键他打不开,就像长在一起似的。
看这结构,应该是长在一起了,笔盖和笔身连在一起,可能根本就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支像笔的玩具。
他不敢庄长如火的双眼,便低下头,眼神略显惊慌,难道他说错了吗?他没觉得自己错在哪儿。
现在庄民是他唯一的筹码,不能对他们生狠气,适当的生气是可以的,懂得个度。
“给你,把笔盖给我拔出来吧。”庄长不缓不急的声音,带着狠怒。
“是。”他有力的说一声,在接受任务的时候站姿笔直,伸出矫健的手要接过笔。
要是把笔盖给拔出来了,庄长一高兴,升官是正常的事情,不仅是升官,甚至是一些好处都少不了他的。可以看出庄长对这支笔有多么的在乎,他越在乎的东西,奖励的就越多。
当他接过笔时,是开心无比,心想,可以成为庄长手下的红人了。他是抱着必胜的把握来扒开笔盖的,一支小小的笔,怎么会难倒他一只力气大的吸血鬼呢。
旁边那只吸血鬼还羡慕,肯定他能扒开,一个好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被抢走了,就欺负他动作没他快,哼!
眼红也不行啊,机会已经给别的吸血鬼了,埋怨几句倒是可以,但不敢当面说出来。
当面说出来,就成傻子了。谁还没个争强好胜的心态,尤其是跟在满是胜负欲的庄长手里办事的。
本来觉得好好的,用手劲轻轻的一扭,这个手劲,足够可以让普通的笔盖脱落。
可是,却没感应到笔盖的一丝丝震动和扭动,他有些奇怪,怎么可能!凭他的力气还扭不下来吗?
再用上一些劲,如果扭在普通的笔上,笔盖会被压碎,这支却完好无损。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支笔的构材是专门用来克制吸血鬼的力量的吗?
于是,用最大的力气,狠狠的一扭,连脸上都能看出来是下了狠劲。
还是扭不动!他怀疑是不是见鬼了。满是疑问的脸看着纹丝不动的笔。
凭嘴巴说话的吸血鬼们,到了关键时刻就用不上。背着手,无趣的眼眸看着那只不知所措的吸血鬼。
大喊:“怎么不扒开?”这声像是在责怪他当时说的很轻巧,说的后果要他来承担。
旁边的庄民暗喜,幸好没抢在前头,不然拔不开笔盖,岂不是批评的是他。有时候,爱出风头也会惹祸上身。
他的双手把笔举在空中,显得手有点颤颤抖抖的,弯腰恭敬的把笔献上,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因为他知道,目前这种情况,只要说一个字,在庄长眼里就是代表怼他的意思,会批评的更严重。
唯一的办法就是闭嘴,别说话,等这阵大浪过去了就好了。只要轻轻的用手一惹到浪,会拍的更凶,甚至把身体都给淹没,到最后的溺死。
庄长想找一个代替他的庄民还不简单嘛,那些爱慕虚荣的吸血鬼抢着当。墓拢影就想问一句他们,这么被利益束缚,快乐吗?
他们会回答,快乐。因为心已经被欲望填满,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就像一只蛆虫被屎填满一样,臭味相投的蛆虫会被臭给吸引过去。
庄民一般比较聪明的,比监督官们那榆木脑袋聪明多了,见他态度良好,便也不再追究了,以后还能用上他呢,要好好的利用,不能浪费材料。
把笔从他手里拿过来,拿回的力度,可以感觉到庄长还在生气。
这支差点要了他命的笔终于从手里拿走了,感觉像丢弃了一块压住胸口的大石头一般轻松,把腰抬起来,可以抬头挺胸的像军人般的站姿了。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庄长也不会因为这事再生他的气。
刚问他们的时候,不是看到他们两个都要抢着回答的模样吗,即然他回答完了,就轮到另一个了,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方式。
庄长凌锐的双眼看向旁边那只,他感觉到危险的目光,他也是想到拔的,但他都失败了,他的力量和他的差不多,也会失败的。
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会好回答。
“你有方法吗?啊?”庄长浓厚质疑的声响威严的响起。
他微微低着头,看向地面,还差一点就可以看到他一双还沾有血水的鞋子,军人般的喊:“没有。”
即使是害怕的,怕庄长会针对他,但真的想不出来除了拔开还能有什么办法,别逞强,实话实话,是在混乱的环境中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