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石壁前,浓郁的沧桑之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丝腐朽,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让人恍惚失神。
“这座石壁恐怕最少有千年之久了吧。”秦莲吃惊。
面对眼前的石壁,不自觉就让她仿佛穿梭到千年前,这里一片繁荣,千年的更迭,时间留在上面太浓的印记。
一掌拍在石壁上,上面的污垢纷纷脱落,雨俊邹了邹眉:“血魂宗……”
他看向林洋,眼中带着一丝莫明的神色。
之前们与林洋等闹出分歧,在那断崖处遇到了恐怖危机,林洋后来就推测过这里是血魂宗的旧地,只是当时他们并没怎么相信。
可眼下却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对林洋多了一丝好奇。
“果然是血魂宗,这么说,林洋你之前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了?”胡依依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秀眸。
林洋无语道:“我有骗过你们吗?”
“既然公子知道这里是血魂宗,那应该有办法寻到他们的宝贝吧?”秦莲大眼放光。
“不过巧合得到一些零星信息罢了,你还真以为他无所不能?”胡明月酸酸道。
林洋没有说话,他眸子逐渐锐利起来,缓缓上前,几人不解的看着他,一面石碑而已,难道还被他看出什么门道了不成。
只见林洋指间划过一道金色的光芒,随后一指点在石碑上,咔嚓一声,石碑破开,露出里面一团黑幽幽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几人惊然失声。
林洋依旧不发一言,犹豫了下,伸出手去想去拿那黑幽幽的东西。
“噌!”
突然,那东西弥漫出一枚枚符文,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石壁,同时一股浩瀚的力量从中发出,将林洋震退三步。
“雨神的经文?”
雨俊大惊失色,呼吸急喘起来,整个脸都涨红起来。
“西方雨神?那不是传说中千年前降临西方某一国度的人物吗?”
胡依依愕然,旋即问道:“雨公子,你确定这是他的东西?”
“实不相瞒,我雨家之所以会崛起,正是因为雨家始祖曾经就是西方那个道统的一员,只是他们的宗门太过强大,导致枪炮出现后,被屡屡针对,最终一代皇朝败落,始祖不甘,便带着雨神传下的经文回到家乡,一手创建了雨家。”雨俊死死盯着那个东西。
“真有雨神?”
每个百年世家都有一定的机缘,当然万家除外,万家完全就是因为出了万长春这个绝世天娇而崛起,而其他几个世家之所以强大如斯,完全就是先人留下的底蕴在那里。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雨家的崛起居然是因为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雨神!
在西方神话中传言是千年的一个人间神衹,当年大地干旱,民不潦生,雨神从天而降,施以术法降下神雨,至此之后被人间奉为天神。
可是由于他的威望太过强大,一致凌驾了当时的帝国,后来整个宗师受到牵连,被生生打压下去。
而他本人则消失不见,流转在世间诸多传说。
有人说他飞升神界了,也有人诋毁坐化岁月。
当然无论是哪一种传言,都无法应证。
没想到在这里,一个仙门的旧址,居然寻到了与他有关的东西。
“雨神怎么会和血魂宗这种宗门扯上了关系?”秦莲奇怪不已。
按理说,以雨神当初展现出的神迹,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心怀大善的人,而血魂是什么宗门?
一个靠吸食他人生命气机修行的邪宗,可以说两者水火不容。
闻言雨俊面色扭曲起来,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说起来,他也算是雨神的后裔。
“雨神并没有飞升神界,事实上,神界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一个美好地方而以。”
林洋这时开口道:“我想雨神之所以会消失,或许与这血魂宗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你的意思是雨神被血魂宗的人抓住了?”
雨俊冷眼望来,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大吼道:“不可能,雨神那么强大,就算血魂宗是仙门,也绝不可能有那么大能耐。”
“当初血魂宗妄图吞下整个修行界,连万古神王都惊动了,雨神?呵呵……”
林洋笑了笑,所谓的雨神,虽然在人间界看上去与仙神无亦,可那些普通人又对修士了解多少?
神王是仙武的一个大境,比起他老师也只是稍低一筹而已,雨神在凡间被封神,实力顶了天也就武师或者武者,亦或者只达到入境。
连神王都得亲自出面镇压这个血魂宗,可想而知他们的气焰是何等滔天,区区一个雨神,恐怕在血魂宗眼里,顶多只能算是一只蚂蚁。
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否则雨俊恐怕会直接暴走。
“你到底什么意思,看不起雨神吗?”雨俊寒声道。
“不是看不起,而是你根本不懂修行界的事,若是有机会,以后你会知道的。”林洋直言道。
“哼!”
雨俊冷冷道:“我虽然知道你很神秘,或许我也不是你对手,但雨神是我雨家的神,我希望这些话以后不要在我耳边说。”
林洋苦笑摇头。
抛开杂念,回归正题,他淡淡道:“去吧,这是属于你的。”
听着他的话,雨俊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低语道:“你不要?这可是雨神的经文。”
“功法讲究一心一意,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重修吗?”
林洋摊了推手道:“况且,有些功法需要血脉去引导,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你若是不要,我就只能销毁了,别传到外界去了,恐怕又少不了一翻腥风血雨。”
说着,他扬起手,就准备一掌拍下。
雨俊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护着石壁,那模样就像一个小孩子生怕别人弄坏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胡依依莞尔,一路走来,之前虽然对雨俊有诸多不满,可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像一个小孩子了,所以也就没去追究什么。
“你们先走吧,到时候我来找你们。”
攫取功法的过程十分艰难,毕竟那是最原始的符文,以雨俊这个后世人来理解,多少都显得有些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