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欣,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矍诗然打破沉默,她很好奇,因为自己是来找林洋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砰到陆欣欣。
陆欣欣不知矍诗然来意,干脆接过她的话道:“我来这里看风景啊,怎么了,矍大小姐,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是!”
矍诗然连忙挥手,她邹了邹眉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了,矍大小姐有事?”陆欣欣坦言。
“哦……”
矍诗然顿了下,俏脸微微一红,吞吞吐吐道:“你,你有没有在这里见过……林洋。”
看着她这幅女儿姿态,陆欣欣嘴角一弯,顿时玩心大起:“林洋,他不是你的保镖吗?你找他直接打电话就行了啊,怎么还得你亲自来找他?”
“这……”
矍诗然语塞,她犹豫了许久,这才叹了口气道:“欣欣,实话告诉你吧,就在前几天,我和他闹掰了,我也是不得已才来找他的。”
“真的是不得已,而不是你想见他?”陆欣欣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小姐的秀眸。
矍诗然被她看得脸更红了,像个大苹果一样,她从陆欣欣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一种被人捉奸的表情。
“你想什么呢,他只是我的一个保镖而已。”
矍诗然啐了她一口,旋即苦涩道:“那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了,我想和他道个歉,你真的没在这里见过他。”
听完她的话,陆欣欣算是明白了矍诗然的来意,顿时心生不悦了,加上林洋刚刚的话,于是毫不客气道:“矍大小姐,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不是一两句歉就能弥补的,就像做错事一样,既然你选择了那样做,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至于你那个保镖,我没见过。”
“哦!”
矍诗然失落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听了陆欣欣的话,让她心中有些发堵,叹了口气重新回到车上,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不,他这样冷血的人,我矍诗然才不稀罕呢。”
摇了摇头,她向陆欣欣道了个别,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陆欣欣回到湖边,见林洋闭着眼睛,若有所意道:“公子真打算与她们划清界线了吗?”
林洋沉默不语,充耳未闻。
看他许久都没回应自己,陆欣欣无趣的扁了扁嘴。
……
矍家小洋楼
矍诗然回来后,一脸晦气的扁着嘴,刚下车就嘟嚷道:“臭小雨,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害得差点就被陆欣欣看穿了,看我不好好说下你。”
她刚走下车不久,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就停在小洋楼门口,她诧异看去,就见到一行三人下车。
为首的是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方茹则面色为难的跟在他身边,落在最后的苏雨闷着小脸,一脸不乐意的捧着一个和她大小的熊宝宝布偶。
“然然!”
中年男子正是矍洛,他看到矍诗然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原地矍诗然的僵直了身躯,美丽的眸子瞬间就红了,不过却一动不动。
几人很快就来到矍诗然跟前,苏雨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然然,你别误会啊,不是我带洛叔来的,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很没义气的捧着熊宝宝就溜了。
方茹尴尬的跟着矍洛身边,今天她一改平时的作风,脸上化了淡妆,披着一件白色风衣,将成熟的风韵气质彻底展现出来,看上去多了一丝妩媚与端庄。
“然然……”
她轻轻拍了下矍诗然的肩膀,拉着她的小手道:“这次你父亲来接你回家,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哪知矍诗然忽然甩开方茹的手,冷声道:“妈妈,你变了,你让我感到些莫生与害怕。”
方茹满脸苦涩,被甩开的手一时间不知放哪里。
矍洛眉目一挑,上前喝斥道:
“然然,她可是你亲妈,一手将你抚养成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经矍洛这一吼,矍诗然眼泪夺眶而出,冷冰冰道:“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然然你这是什么话,她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啊。”方茹感觉不妥。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矍诗然没想到这个时候母亲居然还不站在她这边,一时间更加委屈了,紧咬着红唇。
“好了,今天来我不是和你吵架的,先进来吧。”矍洛深吸了口气,向方茹投去一个眼神,旋即自来熟般向小洋楼里走去。
等他离开后,方茹一脸柔色道:“然然,其实你误会他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没陪在你身边,但却从没忘记咱们母女。”
矍诗然依旧紧紧的咬着红唇,倔强的站在原地。
方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当初他为了保住咱们母女,与家族都险些割裂,即便最终妥协了,也暗地里拿出了一大笔抚恤金供我们生存,就是这栋小洋楼也是他出的钱,然然你也不别怪妈不告诉你实情,只是怕你不肯接受。”
“所以,这就是为你自己的势力眼找的借口吗?”
矍诗然红着眼道:“在你们的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这时,她想到小时候自己与苏雅遇难那次,当时的她还那么小,是多么希望有个父亲帮她撑起一片天啊。
而后,在于虎的地下拳市闹出事,那时的她又是多么无助啊,如果别人知道她有个那么厉害的父亲,谁还敢动她。
所幸,当年有一个身影帮她挡下了一劫,上次于虎的事的,林洋又在身边,若非如此,她恐怕早就万劫不复了。
“然然,你还小,有些事并不明白,在矍家那种大家族中,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方茹叹了口气。
“既然你这么体贴他,那你跟着他去就行了,我不去。”矍诗然擦开眼泪,努力装出一幅坚强的表情。
方茹脸色顿变,苦口婆心道:“你这些年跟着妈妈,被别人各种冷眼歧视,妈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早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