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医生惊讶得大叫。随着她的叫声,离她最近的男患者头顶的榆树叶开始抽枝散芽,长成了一株树。
我们惊讶地看着这棵小树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发芽,最后生长抵住天花板才逐渐停下来。一模一样的可怕情况在每个头上有树叶的男患者身上发生,很快,医院里就变成了绿幽幽的丛林。
只是这个丛林一点都不令人有接触大自然的好感,而是带给人无与伦比的恐惧。
我睁看着这一幕发生,什么也没办法做。混乱的大脑不容易才缓过神儿来!
女医生大呼大叫地去找自己的同事,不过很快就颓然退了回来。
“你不是说还有两个医生能自由活动吗?”我走到最近的一株人肉树干前调查了片刻,这些树都属于一个种类——榆树,不过它们显然并不种植在土里,而是以人类的身体为盆栽生根发芽。它们纤细的根须如同蜘蛛网似的盘踞在人体的血管里,恐怕就连人的大脑也无法幸免。但是长出树干的人类却并没有死去,他们还有平静缓慢的呼吸,不知道还能不能思考。总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受害者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
“他们两疯了,一个坐在地上玩手指。一个口吐白沫,恐怕是没办法接受刚才发生的可怕事情。”女医生括着脸哭起来。
“这种事,谁又能接受。”我叹了口气,安慰道,“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怎么做?是出去报警。还是搞清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人变植物的情况究竟是局部出现,还是全人类世界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电视上还有节目,除了一分钟灾难发生前的地方台变成了没信号外,其余的电视节目都还正常。我将收视节目全都跳了一遍,最后确认道:“看来。看来只有S城出了问题,还好不算最槽糕。”
谢静雯望了望四周,瞪了我一眼,说道:“都变这样了,还不槽糕?”
“至少我们都还活着。”我医院里的女患者看去。这些头上长花的女性们也失去了知觉,但并没有植物化。花朵盛开着,是非常妖艳的紫色。窗外的路上,隐约还能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们植物化得更厉害更高大,也许是因为阳光的原因吧。毕竟在室内没办法光合作用,从人体内长出的榆树有些营养不良。
在如此恶劣的时候,居然还能冷静的判断这种恶心的东西,我都有些佩服自己。
“我们也就只下活着了。”女医生心力交瘁地一股坐在地上,干巴巴地说。
“我们,没变植物。”陆小小拉了拉我的衣服,提醒道。
“对,我们不但活着,还没植物化,这个倒是有然上我在意。”我摸着鼻翼,“我们比这些植物化的人多做什么,或者少做了什么吗?”
“没。”陆小小干脆地辐射着电波,“本体是外星人,植物不爱吃。”
面对省略掉主语的外星语言,我选择无视。
谢静雯明显对下一步做什么更在乎,问道:“管那么多干吗,我们是不是该冲出去报警,还是在原地等救援队?”
“我觉得,还是先搞清楚为什么我们没被传染更迫切,否则贸然出去,万一不小心做了多余的事情,就会些成他们那样。”我指了指植物化的男人以及花朵已经比人头还大的女人
“你是医生,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人体构吧。这会不会是一种疾病?而且,你是S城人吧。”虽然很明显这绝对不是病,但该问的还是得问问,万一能得到一些线索呢?我完全不抱希望地看着女医生。
“叫我李权智好了,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女医生认命了,“对于这见鬼的城市,我根本不熟悉,我上个月才从省城调过来。”
“上个月?”我眼前一亮,急迫地问,“那至今还好手好期的两个医生呢,也不是本地人。”
“他们限我同一时间调过来的,在这家红十字才干了二十多天。”李权智医生又哭起来,“早知道听老妈的话,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工作了。上次那个相亲对象想想还蛮不错的,如果忽略他的个子和口臭的话,还算个可以结婚的人选。早听老妈的话,嫁人,在本地工作,哪还用得着遇到这种怪事!”
她的精神正在涣散,已经开始无谓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