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深情,越吻越上瘾,更何况是柏彦这种腹黑男。
从浅吻到深吻,灵活的唇齿撬开我的皓齿长驱直入。浑浑噩噩,天地旋转,待我在睁开眼,发现自己已不在雪山。
柔软地床榻,绣着梅花的浅粉纱幔,微微敞开的窗户,被风吹进片片梅花。
只是那风,不似春日的慵懒,夏日的炙热,秋日的瑟瑟,冬日的寒冷。
它如同处在黑夜中的昙花,绽放最美的那刻。
微微晃神之际,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柏彦尽数除去。冰冷的双眼,罩着一层被梅花晕染的薄雾,“影汐。”
我如同被水雾晕染的双眼,看着他光滑白嫩的胸前,纵横交错,如同沟沟壑壑的天雷伤疤。心猛得一疼,他到底还为我做过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轻轻触摸那些令人心疼的疤痕,却被柏彦抬手挡去。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似夹杂了所有勇气才说出那三个字,“我要你。”
我微挑起薄唇,双手勾上他的胳膊,吻上他的唇。
薄纱起落罩在我们身上,将一室漪澜掩去。窗外的风带起片片梅花,仿似晕染了半边天。
……
柏彦即便表面冰冷,给人的感觉也是福温文尔雅,不恋人间烟火的样子。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伪君子,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将我收拾了两遍,才心满意足地放过我。
被收拾的筋疲力尽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揉着我的腰。看着还趴在我身上,像只迷蒙小鹿般的柏彦,嘴角狠命地抽了抽,“滚开。”
柏彦的唇如约而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梅香,再次勾得我心神荡漾。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在继续,而是又吻了我一下视死如归般紧闭的双眼。然后用纤长的手指点点我的睫毛,蛊惑的笑道:“想多了。”
勾起我心中的魔鬼,还想独善其身,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猛一使力,反守为攻将柏彦压在身下,挑起他银丝般的头发,戏谑道:“小哥,让本姑娘好好疼爱疼爱你啊?”
柏彦将双手枕在脑后,微眯着如同灿烂星河的双眼。此时正好一片梅花飘来,落在他额间的朱砂上,遮去了半面朱砂。
都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更能挑起男人的好奇欲。而此时被梅花遮去半面的朱砂,就像是被人用烙印烙在了我心里,多年不散。
我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地将柏彦吃抹干净,而是愣神时被他再次压在身下,压榨了一番。
被他压榨的后果是,什么都没有力气去做,就连沐浴也是柏彦抱着我去的。
好不容易有了点力气支撑起身子,看着旁边衣衫大敞,风景无限美好的柏彦,心里的小恶魔又蠢蠢欲动了。
柏彦仿似能感觉到我的内心变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只是那双眼中,多了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只是,他这次的美梦并没有成真。在我罪恶的小手就要碰到他衣衫时。紧闭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祁阳公主的声音在这个被梅花笼罩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突兀刺耳,“柏彦哥哥,我……。”
柏彦忙拽过一旁的被子给我罩上,然后捏了个决,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恢复平常生人勿近的冰冷样子。头也不回地冷声道:“辰阳。”
一个身穿蓝色水波纹,大约十七八的男子,凭空出现并跪在柏彦面前,像是犯了多大错似的,将头埋得很低,“主子。”
柏彦坐直身子,冷冷的双眼像是隐了巨大的杀气,“去蓝叔那里领罚。”
被换做辰阳的男子一句话不说,起身要走。却被祁阳挡住,“柏彦哥哥,这件事不怪他,是我让人使计把他骗走的。”
我不知神族是怎样论辈分的?我只知道祁阳公主的声音虽是无邪,但她看我的眼神却是狠毒。
令我不禁扶了扶额,暗想自己为何总是倒霉运,看上的男人总是有白莲花爱慕。
只可惜,被祁阳说了好话的辰阳,却丝毫不领她的情。看都不看她一眼,身影一闪,离开了屋子。
柏彦冰冷的眼神,仿似才看到祁阳一般,“不走,等着在柏樱阁吃饭吗?”
阴深深地语气,令盖着薄被的我都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而祁阳却是仿佛没感觉到,柏彦压榨的怒火一般,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拽我的棉被。
我以为柏彦会伸手阻拦,但他却是双手一背,做壁上观。
他腹黑,我比他还腹黑。就在祁阳手抓住棉被的那一刻,我悄悄将穿戴完好的衣衫变走。
但满是吻痕的身子映在祁阳双眼时,我看到她淬满毒药的双眼,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变换出一把匕首。仿似要吃了我般像我刺来,“贱人,我让你勾引柏彦哥哥。”
轻描淡写的将匕首抓在手里,慵懒地双眼打量着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祁阳,尊尊教导着,“祁阳公主,万事要三思。更何况不是我勾引他,是他勾引我。”
说罢,微一用力将匕首夺过来,并将之化作灰烬。然后当着祁阳的面,特别挑衅地将它吹散。
“你……。”祁阳气得一时语塞,而后仿似意识到什么,忙冲着柏彦微微施礼,“柏彦哥哥,祁阳刚才一时冲动,冲撞了这位姑娘,还请见谅。”
柏彦不语,像我投递“随你处置”的眼神。
我假装没看到,伸手拽过一旁的棉被梦周公去了。
但在躺下的那刻,悄悄给柏彦传音,“自己惹得桃花债,自己处理,别想在拿我当炮灰使。”
柏彦并没有听我的,而是将祁阳晾在一边,给我传音,“虽是我惹得桃花债,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从此以后柏樱阁的大事小事,包括阻拦那些对我居心不良心思的女人,都要归你管束。若是现在你不发发威风,将来如何在柏樱阁立威?如何冠冕堂皇的去向天君要岳母?”
岳母?他倒是会往自己身上贴金,我什么时候说过嫁给他了?
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吧?
虽然有些不愿意刚来神族就惹是生非,成为大家品头论足的对象。但是我觉得柏彦话说的没错,反正以后会向天君要我的阿娘,倒时冠冕堂皇的话肯定会说的不少。
比起费些口舌,我更喜欢直接粗暴的方式。
于是,我悄悄汇聚巫灵术,把祁阳震出了屋,震在了南天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