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柏彦离开黑伽谷后,我们并未立马去凤鸣山,而是去了山下不远处的小镇,迎风镇。
一是想着新年将至,凤鸣山肯定里里外外都在为新年做准备,根本无暇顾及我们。
二是我们去了也会让他们局措,再加上井玉的事而生出一些事端,动起手来就不太好了。
况且这是我重生入世以来过得第一个年,原本想着回开元城跟外公他们一起过的。
可是来回的路程太远,心里又怕耽误的时间太长,桐铃吃消不起。思来想去,只好让影泽代替我回去,跟外公他们一起过年了。
影泽一开始是不愿走的,他怕我路上在遇到什么危险。后来经过我再三保证,另外加上柏彦的军令状,影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影泽一走,我就像是逃脱了家长盯梢的顽皮孩子一样,死拉硬拽的拽着柏彦跟我一起逛迎风镇。
迎风镇虽然不大,但是非常具有特点。
用竹子扎起的八角小楼,每个角上挂着自己亲手绣制,祈福一年平安好运的荷包。
荷包内的东西或是忙碌一年,收成的粮食,或是自己亲手隽写的祝福,又或是心爱之人的贴身事物,又或是用各种花朵炼制的香料。
荷包下是用红绳编制的彩铃,风一吹,铃声齐响,悦耳动听。香飘万里,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令人心旷神怡。
虽然小镇位于凤鸣山的山下,但是气候却是跟凤鸣山天壤地别。
凤鸣山一年四季如春,梧桐成林,梧桐花香飘四溢。
但迎风镇却是寒冬腊月,冷风飕飕。即便是因为新年,整个小镇张灯结彩,挂起来红灯笼,村民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喜悦,也丝毫掩盖不住冷意的侵袭。
迎风镇的尽头,就是凤鸣山的瀑布。
瀑布虽然在两者之间,但气候却是随了凤鸣山,远远望去,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
跟柏彦坐在瀑布下,依偎在他怀里看着颇为壮观的瀑布,无聊的我变换出一朵朵巫樱花送到瀑布中。
巫樱花随着瀑布的水,飞流直下,然后我在将带着水珠的巫樱花拿出。
前后气候相差太大的巫樱花,立马被冻成了冰花。
一朵朵巫樱冰花在我跟柏彦的四周散开,眼看就要放不下,而我还乐此不疲的变换着。
当变到九百九十九朵时,原本只宠溺我的柏彦,却是抿唇一笑,挥挥手将所有的巫樱冰花全部变成了红色。
我愣愣地抬头看他,柏彦低头看我,如痴如醉的双眼里满是柔情,“影汐,我们成婚吧。”
突如其来的求亲让我面颊微红,慌忙错开柏彦灼灼的眼神,不自然的望着瀑布心虚着,“谁要嫁给你?”
虚无缥缈的语气别说柏彦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正期待着柏彦如何作答,双眼就被柏彦的大手覆盖。等我在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神界的柏樱阁。
此时的柏樱阁跟我之前来时,并无两样。只是每颗梅花树上,都挂上了红灯笼。
有的甚至还挂上了跟迎风镇房屋上,差不多的荷包。
只是荷包上绣着的鸳鸯,怎么看都像是蹩脚的水鸭。
见我对着荷包发呆愣神,柏彦缓步上前将荷包取下,然后神情复杂的递给我。
疑惑的接过,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并瞅瞅随着我不停的翻看,由刚才的神情复杂,变成莫名紧张的柏彦,不相信的道:“这个荷包,该不会是你绣的吧?”
柏彦有些局措的点点头,我白眼一翻就要晕倒。
柏彦眼疾手快,慌忙将我接住。而假装晕倒的我,在柏彦接住我的那一刻,顺水推舟的抬手搂上他的脖颈,堵住了他的嘴。
我能感觉到柏彦的身体明显一震,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由被动变成了主动,然后主攻。
白云悠悠,梅香柔柔,兜兜转转,待我在睁开眼,已是在梅园中。
柏彦不知何时在梅园内搭了个吊床,躺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梅园的景色。而且还能透过梅花的缝隙,望着蓝天白云。
而且,梅园内的梅树上,也很柏樱阁一样,挂着数不胜数的荷包。
荷包下的铃声阵阵,柏彦柔顺的银发在我身上随意拨弄,微凉的唇瓣亲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撇着嘴委屈的看着双眼迷离思索的柏彦。
微风袭来,散落的梅花落在我们白暂的肌肤上,落在柏彦的发间。
我抬手捻了一朵,放在荷包之中,然后随手一丢,挂在梅园内的其它荷包之中。
然后抬手勾上柏彦的脖颈,用嘴将落在他肩上的梅花含在嘴里,覆上了柏彦的唇。
主动是同意的先兆,加深了柏彦强攻的信号。我摇摇欲坠的在柏彦身下,望着满园的荷包。
或是少了几根羽毛,几片鳞片的龙凤呈祥。或是蹩脚不堪,有点四不像的鸳鸯戏水。又或是五颜六色,层出不穷的各种花朵。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这些荷包不堪入目,可今日的我却觉得它们特别好看。
不知被柏彦折腾了多久,反正觉得腰快散架了才昏昏睡去。临有意识之前,还在想着明天新年,莫要起不来才好。
都说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觉得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本来打算新年早早起床的我,因为柏彦大半夜的又爬在我身上欺负了一番,导致筋疲力尽的我根本没有力气起来。
用怨恨的双眼无声的瞪着单手支额,嘴角含着意犹未尽的笑容,侧身躺在我身边的柏彦,“说,是不是故意的?”
柏彦伸手将被子给我盖上,转移话题道:“饿不饿,我让人准备吃的。”
见他给我装疯卖傻,我故意耍小性子将被子掀到一旁,生气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若是别人过来找你,看我躺在床上岂不是特别丢人?”
柏彦好脾气的又把杯子给我盖上,宠溺地点点我的鼻尖,调侃着,“不会给我丢人,反而会给我挣些脸面。”
“为何?”听他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禁一把将他的手打掉,无语道:“说你疼爱夫人,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还是说你堂堂赤灵君,竟然是个怕夫人的主?”
“都不是。”柏彦神神秘秘地摇摇手,戏谑着,“说我赤灵君有本事,让自己的夫人下不来床。”
我,“……”要不是我没有力气,我真想用巫灵术将他冻成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