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厚厚地冰柱,但当生人或是妖兽接近它们时,花蟒利于常兽的嗅觉会立马感应的到。
但它们却不会立马醒来,因为他们知道攻其不备才是决胜的关键。所以它们会继续一动不动地待在冰柱里,但是只要你一进入它们的包围圈,就算你是天上的神,也别想轻易脱身。
因为它们用身子所摆的冰柱,打眼一看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但你观察地久了,就会发现其实是个天罗地网。
按说遇到这种难缠的麻烦,我跟柏彦应该绕道而行。毕竟惹不起,躲得起嘛。
可是,花蟒用身子将前面的路堵的水泄不通,根本过不去。而且最可气的是,往前就这一条路。
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秉着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决心,我一咬牙硬着头皮就往里面闯。
当然,我虽然走的雄赳赳,气昂昂,有几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志。可心里却是提心吊胆,有几分害怕的。
而且为了避免以防万一,我还偷偷汇聚着巫灵术,以及跟冰玉说了声,让他做好随时保护我的准备。
冰玉听我说完后,连狐狸眼都懒得抬看我一下。
看他这般样子,我不禁在心里嘟囔:当妖兽的都是大爷,当上古神兽的更是大爷。
跟柏彦小心翼翼地走在花蟒冰柱中,柏彦为了我的安全更是紧紧抓着我的手。
可命中注定的事,就算你在小心也早晚会落在你的头上。就好比现在快出去冰柱层的我跟柏彦,因为我的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腥味一蔓延,瞬间让花蟒有了苏醒过来的痕迹。
看着不断断裂开来的冰柱,一只只花蟒抬起硕大的脑袋,铜铃般的土黄色眼眸放射着冷冷寒光,猩红地长信子贪婪地吸着地上的血迹。
我跟柏彦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原地,看着一只只花蟒伸着长长的身子,蜿蜒爬行。
不一会儿,地上所有的空间基本被花蟒占领,血迹也被亲地一干二净。
贪婪的渴望一旦勾起,想要恢复如初谈何容易?更何况是本性就跟贪婪地花蟒。
它们各个伸着猩红地信子,在空气中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然后在慢慢向我聚拢。
我紧紧地捏着划破地手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紧张的缘故,竟然感受到了半年多没有动静的肚子,猛然动了一下。
本来气氛就挺紧张了,肚子一动,我更加不知所措了。
柏彦察觉到我的异常,将抓着我的手又加深了几分力道,然后担心地看着我小声道:“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话语里隐藏着溢于言表的喜悦,“我刚才感觉到,肚子动了一下。”
话音落下,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柏彦的手猛得一僵,百年未变的脸上浮现了前所未有地喜悦,“真的?”
看着笑得像个孩子似的柏彦,我内心忽然感觉自己没那么害怕紧张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
见我点头,柏彦对着我的额头亲了,然后挡在我身前孤军奋战花蟒。
我心安理得的待在柏彦身后,双眼打量着四周。
发现这个地方除了花蟒伪装的冰柱层之外,好像还有一层微弱的蓝光,在它们摆的方阵中间若隐若现。
而且,纵使所有的花蟒醒来围攻我们,也有两条花蟒像是使命召唤般的,一左一右的围在那里。
花蟒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难不成那里有什么宝?
想到这里,我悄悄汇聚巫灵术去探查,但我发现除了若隐若现的蓝光含有微弱的灵术之外,其它的东西一律探查不到。
而且,那缕蓝光其实就是个表面,蓝光下面是巨大的空间。我的巫灵术在碰到这个空间时,就仿佛失去了作用,成了一种摆设。
心里不禁对蓝光起了怀疑,拿出巫灵杖,汇聚巫灵术对着蓝光一挥。
强大的巫灵术还没碰到蓝光,就被两条花蟒喷射而出的寒冰冻住。
但我刚才的那招不过是个幌子,在花蟒喷射寒冰时,我双手一绕,将两枚用豺狼牙炼制的银针向着它们的七寸打去。
花蟒表皮坚硬如铁,原以为用特质的银针可以刺穿。谁知得到的结果跟普通的银针一样,别说刺进花蟒体内了,给它挠了痒痒还差不多。
一击不成,眼见花蟒又朝我攻击,我忙飞身而起来到蓝光上空,跟两条花蟒恶斗。
抽不开身的柏彦,见我又以身犯险,担忧地神情一闪而过,“小心。”
冲他回了个安慰的笑容,然后双手结印恢复巫灵族本身,并将冰玉从神识内召唤了出来。
冰玉一出来就向我抱怨,“这玩意连我都不愿意招惹,你招惹它们干什么?真不知道上辈子犯了什么霉头,摊上你这个仿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主人。”
假装没听到冰玉的牢骚,冲他嘿嘿一笑威胁道:“快点帮忙,不然我就给凤凰迷香散,让她今晚就办了你。”
平常吃软不吃硬的冰玉,此时听到我的威胁,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后,忙汇聚妖术帮我对付花蟒。
一时间,灵术,妖术映衬着寒冰,仿似波光粼粼的湖面般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双眼。
花蟒这个东西,不仅仅体型较大,作为冷血动物中的佼佼者,也是非常难缠。
眼看久攻不下,别说暴脾气的我着急了,就连温润如玉,嘴巴毒舌的冰玉也面露不耐之色,“这东西怎么跟僵尸似的,打也打不死?”
瞄了眼发牢骚的冰玉,暗中跟柏彦互相递了个眼色。
柏彦会意,对着底下的花蟒群虚晃一招,然后闪身来到我面前,汇聚灵术跟我的巫灵术合二为一。
强大的灵术在花蟒群中炸开,一颗颗闪烁其华的妖兽元核,绚丽多彩的漂浮在空中。
诱兽的香味一散开,吸引了不少想要坐享其成的其它妖兽。
眼看它们越来越近,我连忙将早就在神识里上蹿下跳的翼渧丢出来,“只剩一颗。”
翼渧领了命令立马跟离弦之箭般向着元核扑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大多数元核吞入了肚子。
我看着翼渧的动作慢了下来,猜摸着它可能能力有限。何况花蟒的元核虽好,但也跟它本身一样含有毒素,不宜多吃。
想到这,我大手一挥,将剩下的其余元核尽数收入神识之内。
只剩下最大的一颗,在外面充当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