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进肚,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炙热,反而从内到外散发出丝丝凉意。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凤凰,被我误会的凤凰特别傲娇地抬着头,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模样。
自知理亏的我莲步轻移,慢慢挪到她身边,像犯错的孩子般拽了拽她的衣角,赔罪道:“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凤凰怒火中烧的双眼瞪着我,似乎只要我敢说出她不可信服的理由,她就敢用涅槃之火灭了我。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我这个厚脸皮的。
于是我双手并用一把紧紧搂住凤凰的胳膊,拿好话恭维着,“我以为你拼死拼活,努力得到的珠子,跟你一样会喷火呢?若是平常你让我吃,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吃了。可是现在我不是有了身孕嘛,就算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肚子里孩子着想啊!”
我话音刚落,凤凰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一马平川的肚子,冷笑一声道:“呵,担心他们?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他们可好着呢。”
说完,凤凰就不在搭理我,起身往前走去。
我云里雾里的听着凤凰的话里有话,然后纳闷地看着走到我身边的柏彦,疑惑道:“她什么意思?”
柏彦宠溺地笑笑,然后摸摸我的头,“让你照顾好自己。”
虽然我心里知道凤凰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既然柏彦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我将心中的疑惑尽数除去,跟柏彦一同去找凤凰了。
又在山洞里兜兜转转了半天,来到一个跟迷宫似的宫殿门口。
之所以说是迷宫,不仅是因为我们找到这座宫殿时,走了不少弯弯绕绕的路。更是因为宫殿现在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大门,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下数十个。
看着一个挨一个的门,我都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抬步上前走过所有的门边,最后停在最后一扇门前。思量了片刻,我抬手将紧闭的大门推开了。
厚重的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里面漆黑一片。
我又走到第二扇门前,打开大门后的样子,跟第一扇门一样。
以此反复,直到我将十二扇门全部打开,也没有一扇门内有光亮投射出来。
每一扇门后都隐藏着未知的凶险跟幸运,让站在门前的我们纠结到底该选择哪一扇。
可不管选择结果如何,我们都得硬着头皮面对。
而且,就算我用巫灵术探查,也感应不到门内有什么?又埋藏着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被黑布蒙住了双眼,独自走在沙漠里。
纠结了一阵后,听到后面传来动静的我们回头,便看到影杉他们四个也来了。
从他们脸上依稀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并不好。更准确的说他们跟我们分开后,遇到的东西可能比我们还厉害。
影杉看到我跟柏彦完发无损,暗自松了口气后,强颜欢笑道:“没事就好。”
察觉到影杉说话时,像是强忍着某种痛苦的我,霸道的一伸手抓过影杉胸前的衣服,一把将他红色完好无损且上好的绸缎撕得粉碎。
里面白色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我哆哆嗦嗦的将里衣扒开,几个鲜血淋漓的爪印,愕然出现在我面前。
瞅了眼有些害羞的将衣服往上拽了拽的影杉,侧头看了看自打看到我,就用扇子挡着自己,假装没看到我的南宫冽。
然后把影杉的胳膊放下,走到南宫冽面前。将他挡在面前的扇子一把夺过来,然后抓过他的胳膊往上一撸袖子。他的胳膊上,也有几个跟影杉胸前差不多的爪痕。
南宫冽见我双眼冰冷,夹杂着怒气。特别自觉的走到影杉身边,低头对我愧疚道:“对不起,师兄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看着两个大男人一句话不说,只像个孩子般低着头。心里的怒气立马少了一半,只感觉特别滑稽。
其实我哪里又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气他们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一旁的东方紫跟凤七,见我浑身上下萦绕着如寒潭般的凉气。两人都将想要开口说的话,硬生生地咽回肚里。
特别是凤七,想要开口为他的两个宝贝徒儿求情,又有点害怕我会突然拿他出气,将他赶回去。
矛盾不已的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并且左右拿不定主意的他,悄悄地伸手去拽东方紫的衣角,朝他使眼色。
意思很明显,让他替影杉他们说几句好话。
可东方紫平常见我就有点犯怵,如今我又在气头上,打死他都不敢跟我说话。
胆小的东方紫将手背到身后,冲凤七摇了摇。
唉!
假装没看到他们两人的小动作,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扔给影杉跟南宫冽一人一瓶雪灵泉,没好气的说道:“对你们的伤有好处。”
说完,不在理会他们两个,走到一言不发的柏彦面前,“发现了什么?”
柏彦还没来得及开口,原本漆黑一片的门里,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光。
紧接着,从所有的门里飞出一群群黑色的蝙蝠。它们飞舞着翅膀张着大嘴巴,直奔我们而来。
这些黑蝙蝠可能是闻到了影杉身上的血腥味,从而苏醒过来,朝我们攻击的。
我们六个各自为阵,施展灵术抵挡蝙蝠的进攻。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蝙蝠还未除去一半,又从所有的门里,出来许许多多的怨灵。
待怨灵全部出来后,一只庞大的蝙蝠,驮着一个一岁多的婴儿,居高临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出生后不久夭折,从而又修炼成怨灵的婴儿,一般俗称为鬼童。
鬼童都会保留生前的样貌特征,就像眼前的这个。浓眉大眼,樱桃小口,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的婴儿。
只是,人人都说红颜薄命,此话一点不假。因为我从鬼童的脖子上,看到了一道血红的勒痕。
心里不禁对鬼童生出了几分同情,也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对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吓得去手。
人心的险恶难测,还真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