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佑南听完,也是面色凝重。“怎么会这样呢?若是如此,那么多年了,只怕是根基深厚了!不行,我得将此事告诉父王。”
风佑南说着就往外走,陶蛮蛮却是害怕的很,立马抓住了他的袖子,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应该还是我的安全吧?你派人将王爷请过来吧,先别走了!”
风佑南倒是第一次见到陶蛮蛮这么依赖自己,顿时心花怒放。毕竟,之前在清心寺的时候,陶蛮蛮都伤的那么重了,却还是一个人硬抗着,哪似现在这般啊?
于是,风佑南便派了人去请长平王。结果,他们两个人左等右等地等了半天,却见长平王、叶知北和皇甫恪颜三个人一起来了。
陶蛮蛮有些吃惊,不过心想着自己出事,他们估计多多少少也都猜到了一些,所以才会一起来的。
皇甫恪颜来了之后便是送了一些滋补的东西,而后说道:“这些是我娘送的。”
陶蛮蛮现在正虚弱呢,有好东西哪里有不收的道理?她当即乐呵呵地将那些东西抱在怀里,而后说道:“谁送的都一样,替我谢谢伯母。”
陶蛮蛮又将刚刚告诉风佑南的那些重新对他们三个人说了一遍。皇甫恪颜当即说道:“去我府里住吧。安全。”
“你府里只有你与伯母,哪里安全?你是不知道那个风一阵的厉害!”陶蛮蛮倒是宁愿藏进长平王府的那个密室或是地窖里。
只不过那曾经是莫子规的住所,陶蛮蛮忍不住就会联想到莫子规的那个陵墓,所以才未曾提出要躲去那里。可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倒是可以去一去的。
皇甫恪颜当即说道:“我娘与我都会武功,家中的侍卫也全都是以前我爹的旧部,武功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定能保护你的安全。”
“而且,想来那个什么风一阵也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自然也想不到你会躲到我那儿去。”
陶蛮蛮一听,当即觉得很是有道理。
这风一阵的本事那么厉害,就算整个长平军的将士们全都赶过来保护她又如何呢?他们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的确是藏在一个他想不到的地方才最保险。
陶蛮蛮这就跟着皇甫恪颜上了马车,至于那莫忘宫的事情,却是更加要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了。
毕竟,若他们真的在京城有很深的根基,如今陶蛮蛮在明,他们在暗,再加上有风一阵这样的高手在,需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
陶蛮蛮已经睡了许久了,如今悄悄地撩开帘子,偷看外头的街道,发现京城可以说已经恢复到狼王肆虐之前的景象了。
陶蛮蛮有些讶异,转身对皇甫恪颜说道:“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皇甫恪颜想了想,说道:“大概十多天吧!你确实是睡了许久了。不过,我看你精神倒还是不错的,居然也不觉得饿。”
陶蛮蛮满脑子全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哪儿有心思吃东西啊。所以,她现下也没有想着吃食,只是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年过了吗?”
“还有几天呢!对了,陛下得了川穹血藤之后,就一直想办一个珍药宴,只可惜这段时间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出事,陛下有些没心思了,却也不太开心。”
“他好像会将这个珍药宴和除夕晚宴并在一处。”
这川穹血藤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个皇帝就那么想炫耀呢,耽搁了那么久还是不死心。
陶蛮蛮也不关心这些,只是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你现在既然已经醒了,那除夕晚宴必然是要去参加的。你总不能告诉陛下你胆子小,不敢去吧?”
陶蛮蛮微微蹙眉,心想着:那风一阵的本事,就算是想进皇宫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我若是去了晚宴,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绝对不能去!
“我不去。我这都昏迷了十几日了,岂能说下床就下床?你看,我若是继续装病如何?”
皇甫恪颜笑了一下,说道:“你若是寻常的豪门女眷也就罢了。可你偏生是什么圣女,今年又是你当圣女地第一个年头,只要你醒着,那是必然要去宫里头给大家露个脸的。”
“陛下……已经知道我醒了?”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你被人袭击,生死未卜的事情可是整个京城的人都关注着的,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那便是谣言四起。你醒了,大家才安心呢!”
陶蛮蛮很是绝望。她难不成躲不过这一劫了吗?
皇甫恪颜说道:“你自己若是都怕了他,又如何能胜得了他呢?你需得自己胆大起来。”
皇甫恪颜今日高兴,真的高兴,话说的都比以前多了一些。
“而且,你昏迷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他却未曾来一刀结果了你,必然也是有什么难处。我倒是觉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陶蛮蛮一直胆战心惊的,倒是未曾想到这一点。不过,被皇甫恪颜那么一说,当真也是疑惑了。确实很是奇怪。
陶蛮蛮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想了起来,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她寻思了一下,对皇甫恪颜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看看他……到底来不来?”
皇甫恪颜欣然同意。
而后,二人就近找了一家酒楼,还找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不过,今日不知怎的,这酒楼的生意似乎很好。不过,两个人来可不是单纯为了吃饭的,自然也就没有多想。
等点好了菜,突然有几个姑娘走了过来,立在桌边。陶蛮蛮倒是不认得她们,看这穿着也应该是那些官家小姐,她便下意识地看向了皇甫恪颜。
皇甫恪颜只是冷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一般,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她们。
陶蛮蛮虽然不认得人,不过还是很快就划分出了敌我阵营。
这几个人陷显然是冲着皇甫恪颜来的,因为她们只是看了陶蛮蛮一眼之后便又看向了皇甫恪颜。
其中一个姑娘说道:“皇甫小姐,你说你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也来和我们凑这个热闹了?”
皇甫恪颜依旧不说话,只是微微蹙着眉头看向窗外。显然,都是官家小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能闹得太大,皇甫恪颜现在可是忍着呢!
那个姑娘见皇甫恪颜并不搭话,可就更加来劲儿了。
“也是,虽说京城有些传言,说你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我却也听闻你前段日子似乎惹恼了陛下。”
“若是没有陛下疼爱,你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啊,还是坐不住了吧?什么清高,都是假的!”
陶蛮蛮好奇地望了望四周,倒是不曾见到什么太子殿下。不过,听者姑娘嘴里说的,今儿这里聚集了那么多人,十有八九都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而且,刚刚陶蛮蛮还细细看过了,虽然有男有女,但是都像是由父兄们带着出来的。
不过也是,这京城中的大家小姐自然得是父兄带着出门,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她们就是冲着太子殿下去的吧?
皇甫恪颜的眉头更是紧锁,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言语。陶蛮蛮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另一个姑娘说道:“你们可别瞎说,兴许皇甫小姐只是恰巧路过呢?今日,太子殿下也不过是借了这个场子罢了。也没说不许别人进来。”
“切,这个酒楼什么规矩什么人不知道,她一个武夫之女,来到这儿,肯定是别有用心的!”
这里不过是她们随意挑选的地方,而且半句话都没有说,就被安上了这么一个罪名,真是无辜。不过,陶蛮蛮却也不知道这个酒楼到底有什么名堂。
皇甫恪颜还是一言不发,但是,陶蛮蛮已经看到她紧握的拳头了。皇甫恪颜要是与她们起冲突,怕是会被人做文章。
于是,陶蛮蛮便小小的施了一个方术,一只大狗突然扑了上来,吓得那些碎嘴的姑娘们花容失色,惊叫连连。等她们跑走之后,那只大狗也无影无踪了。
皇甫恪颜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忍不住说道:“方术还是挺方便的。”
陶蛮蛮吓了一跳,说道:“你可别说出来!”
皇甫恪颜见陶蛮蛮这么慌张,当即便笑了起来。她只见识了她的武功,与她算得上是平分秋色,却没有想到是这样胆小的一个人。
“我原以为,你会和我一样。毕竟,你很厉害。”
陶蛮蛮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对了,这个酒楼可是有什么名堂?”
皇甫恪颜说道:“那我可不清楚。不过,我是听闻京城中有一个酒楼老板人生有两大乐事,一件便是吟诗作对,还有一件便是饮酒。”
“据说这位老板祖上一直经营酒楼,传到他这一代,便将那酒楼的规矩改了一改,倒是成了京城里公子哥儿们吃酒宴饮,附庸风雅的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