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木兮当即倒了一杯水。陶蛮蛮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那可是纸条啊,这一杯水喝下去,不堪设想啊……
“没事儿,我已经咽下去了。这水喝下去胀肚子,我不要喝!”
陶蛮蛮素来就是那么任性的一个人。翁木兮便将那茶杯放了回去,说道:“那你就少吃点儿,没人同你抢。”
“我才不要呢!都是我的!”
翁木兮吃的差不多了,就和大管家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了陶蛮蛮一个人。她便拎着食盒回了房间,关上门之后,赶紧将那纸条吐了出来。
那纸条上面还站着黏糊糊的唾液,就算是陶蛮蛮自己的,她也真的非常的嫌弃。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莫忘宫有谋反之心。
陶蛮蛮微微蹙眉,而后将这张纸化为了灰烬。
也不知道这纸条是何人塞进这糕点里面的。看手段,真是和将军夫人一脉相承。可是,现在是在庄子里面,还是得小心行事。万一,是二管家想挑拨离间怎么办?至少,得知道是何人传信。
陶蛮蛮还是和往日一样,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只不过,今日带着白虎去外头散步的时候,陶蛮蛮坐在石头上,问道:“你会不会跟其他人走?”
白虎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呢,不过,陶蛮蛮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它转过头看了陶蛮蛮一眼,而后说道:“只要玄武印在你身上,我就不会跟别人走。”
陶蛮蛮颇为失望。“哎……原来,你不是对我忠心,而是对玄武印忠心啊!”
白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陶蛮蛮的幼稚。
陶蛮蛮不甘心,又说道:“我虽然方术不济,但是这段时间,我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你看看你,想晒太阳了,我就陪你来晒太阳,想遛弯儿了就陪你遛弯儿。还帮你瞒着大家你吃素的事情……”
白虎冷冷地睨了陶蛮蛮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嘴。
“你这是照顾我,还是照顾狗?你不告诉别人我吃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白虎这么一问,让陶蛮蛮无言以对。的确,她是有私心的。
过了一会儿,陶蛮蛮寻思着白虎的气儿也该消了,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说……若是有人将我的玄武印给抢走了……那你也认那个人吗?”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
“那若是那个人让你吃了我,你会吃了我吗?”
陶蛮蛮刚进莫忘宫的时候,就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不管是被人毒死还是打死,是被勒死还是捅死,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像一个食物一样被吃了。想想都让人浑身发毛。
那白虎说道:“我纵使说不会吃了你,那又如何呢?”
白虎实在是太明白了。就算它说了,陶蛮蛮也未必会真的相信。她不过,也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一人一虎就在草地上坐着。那暖洋洋的阳光洒下来,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温馨。陶蛮蛮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多时,突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陶蛮蛮倒是觉得有些惊讶。毕竟,这白虎所到之处,可是无人敢停留的,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主动靠近了。
循声望去,却是大管家走了过来。
“夫人。”大管家行了礼。
“你怎么来了,二公子呢?”
“夫人与主人真是伉俪情深。”
陶蛮蛮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有话就说,别阴阳怪气的。我没心情。”陶蛮蛮现在可愁着呢!一堆的事情,却毫无头绪,处处都进入了死局。
大管家见陶蛮蛮的心情这样的不好,也不敢再说些其他的,只是拿出了一个镯子。陶蛮蛮一看到那镯子,立刻站了起来。这镯子就是陶木镯,原本应该戴在风佑南手上的。不过,陶蛮蛮又想起自己曾和大管家说过,这样的镯子许多人都有,现在自己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一些。
于是乎,陶蛮蛮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而后坐了回去,说道:“我还以为你将我的镯子偷走了呢!”
大管家只是笑了一下,而后说道:“你就不想问问他现在在哪儿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陶蛮蛮已经打定主意要死不认了,还悄悄地瞟了白虎一眼,心想着能不能让白虎将他也吃了。到时候,只说是白虎饿了,翁木兮绝对舍不得处置白虎。
大管家看到了陶蛮蛮的眼神,当即也不敢和她开玩笑了,立刻说道:“阿蛮,是我!”
这声音和刚才的声音很是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人的声音。就连那懒得理会他们的白虎都转过了脑袋。
陶蛮蛮旋即站了起来。
这个声音,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而后,大管家动了动嘴,再次开口。
“阿蛮,是我。”
陶蛮蛮立刻甩了一巴掌给风佑南,眼睛里面噙满了泪水。
她为他担心,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他倒是好,明明就在身边,却是不肯现身!
真是太过分了!
陶蛮蛮转身就走,那白虎只是甩了甩脑袋,没有起身跟着。风佑南急忙追了上去,说道:“是我不好,但是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陶蛮蛮虽然还是没有看风佑南,但是也没有直接走。
风佑南见她肯停下,就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丫头,情绪浮于表面,我自然不敢告诉你。若是你知道了,肯定会处处偏帮我。你说,那二公子会看不出来?”
“那你所幸就一装到底啊!现在站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塞了纸条,你看到了吗?”
原来那纸条是他塞的。这样倒是解释的通了。
“我又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那个二管家又要惹是生非呢,自然不好轻举妄动的!”说着说着,陶蛮蛮的气就消了。
其实,风佑南没有第一时间现身,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想知道她和那个二公子到底关系如何,她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