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阳侯。大家一般都叫他国舅爷或者是侯爷,你不知道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需要我将他给踢下去吗?”陶蛮蛮说着,还挑了一下眉。
新帝当即便笑了起来,说道:“他必然有那些迂腐的老臣支持。你若是对他动手脚,只怕会惹上麻烦。朕只希望你能多盯紧他,可别让他是浑水摸鱼地赢过比试才好。”
“我倒是不曾听说武阳侯是会武功的呢!”
新帝说道:“武阳侯祖上也是瑞朝的开国功臣,这才封了异姓侯。他家子孙会武功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他能赢到前十,确实是出人意料,所以朕才让你盯着他。”
陶蛮蛮原本是想让新帝怀疑怀疑这个武阳侯的,谁知道他们家原本就是武将出身。这个武阳侯是个术士,能赢到前十根本没有问题,甚至赢到第一都不会有问题。
“陛下,请问比试最后的魁首是禁军统领,还是巡防营统领呢?”
“这两个统领各司其职,是不分先后的。所以最后还是由朕决定。”
这样一来,只要让风疤赢到前二便可以了。
“我听说最后的比试有是有文试的。陛下可有试题,我拿去先给那个风疤透一透题。”
“你既然能想到透题,那其他人自然也会想到。所以这最后的文试朕还没有想好。等到了比试的那一天,朕才会出题。”
“没想好也应该想了大概了吧?比如说骑射比试,还是背诵兵法。亦或是下棋?你就告诉我吧!我也没让你将细节告诉我啊!”
新帝只是看着陶蛮蛮,笑而不语。陶蛮蛮撇了撇嘴角,说道:“是,我知道了。”
最终的比试那就规模宏大了,设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摆了一个很大的擂台。朝廷官员坐在一侧,擂台下面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百姓。那些达官贵人若是要看热闹,那可是早早定下了周围茶舍和酒楼的位置。这场比试,俨然成了一场举城欢庆的热闹。
陶蛮蛮坐在了官员正中的位置。一个衣服都不好好穿,裸露着手臂,黑瘦黑瘦的如同一个瘦猴子的男人指着陶蛮蛮说道:“我看这朝廷是不行了,居然要一个娘儿们坐在正中间!”
陶蛮蛮正饮着茶水,又不能失了仪态,倒是不能第一时间怼回去。不过,一旁的公公已经开口了。“大胆!这位是瑞朝圣女,岂容你胡言乱语!”
那瘦猴子喷着唾沫将那公公也一并给骂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有什么资格说老子!你恐怕是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吧?”
这个公公可不是一般的公公,他是自小服侍在新帝身边的,原也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现在新帝登基,他自然也就跟着鸡犬升天了。
底下那些老百姓一下子都大笑了起来,不过那些个做官的却是明白的很,一个个绷着脸是半分笑意都不敢流露出来。
陶蛮蛮放下了茶盏,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叫龙三。怎么,你不会要假公济私,现在就把我给淘汰了吧?这比试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个龙三一看便是出身草莽,只会寻衅滋事,想要挑起百姓和官家的矛盾。只可惜,他从京城之外而来,不明白陶蛮蛮对京城百姓的救命之恩,也不明白京城百姓对陶蛮蛮那份可以称作依赖的信任。
龙三想借着老百姓对官府天生的敌意来给陶蛮蛮施加压力,让她不敢淘汰他。可是,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下面的老百姓们却是寂静无声,和刚刚一起嘲笑公公的时候大有不同。龙三很是奇怪,也觉得有些丢脸。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补了回来,继续说道:“你若是第一轮就将我给淘汰了,那便是假公济私,那这场比试就有黑幕,我绝对是不会认的。”
陶蛮蛮问道:“既然陛下要我做主考官,那么这里我便以我为首。你出言不逊在先,侮辱朝廷官员在后。为官者,自当克己复礼,进退有度,从容不迫。而不是仗势欺人或者轻贱弱者。你如此瞧不起女儿家,可知道你娘以前就是个女儿家。难不成你还能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那龙三说道:“你给我扯那些文绉绉的干什么,我们是来当将领的,又不是当那些迂腐的文官!”
陶蛮蛮冷笑了一声。这样的人,若放在江湖中,人家说他豪爽,不拘小节,但是在京城,他也就只能在市井小民那边耍耍威风了。他这一番话,可等同于得罪了在场所有的官员了。
陶蛮蛮说道:“第一轮依然是武试。你既然看不起我,不如就与我来比试一场。若是你输了,当场淘汰,后面的那些比试你没有资格参加。但若是你赢了,直接算你获得魁首,其他的九个人,就只争夺那第二名。你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
这个比试的要求,很是公平,只是一个巨大的赌注而已。那些官员虽然知道陶蛮蛮的本事,但是心中还是忐忑。那么多百姓看着呢,这若是真的被那样的人给赢了,那岂不是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那公公和吏部尚书走到陶蛮蛮的身边,轻声说道:“圣女,这若是输了可怎么办啊?”
“你这是信不过我吗?”
“不敢,不敢。”
吏部尚书说道:“虽说圣女您为首,但是突然改规矩于理不合。而且,也得问过那九个人吧?”
这倒也是,虽说陶蛮蛮有十成的把握,但是那几个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陶蛮蛮挑了一下眉,说道:“那就有劳大人询问一下吧。”
吏部尚书出面打了个圆场,而后询问了一下那九个人的意愿。不过,他们全都没有说话。这个事儿,风险太大,若是这龙三输了,那他们就平白少了一个人,也算是好事。那万一这个龙三赢了呢?
吏部尚书见没有人回应,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