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木兮只觉得更加奇怪,继续听了下去。
“陛下刚刚下旨,将长平军往京城外调了三十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父王担心连累到婶婶,所以特意让我来说一声,婶婶最近就不要外出了。”
这时候,念夏的镯子突然动了起来,很是明显,大家都注意到了。念夏脸色惨白。
陶蛮蛮将这个镯子给她的时候就说过,若是比她方术厉害或是差不多的人还是能进入这个禁制的,到时候,这镯子就会有提醒,让她自己小心。
没想到,她才到龙威大将军府没有多久,就已经有人闯进来了。
在场的三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了。风佑南率先反应过来,说道:“我也不宜多留,先告辞了。婶婶还请节哀。”
将军夫人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说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赶紧回去吧,别让你父王担心。”
风佑南转身离去。
别人发现不了翁木兮,但是他可以。他看到翁木兮之后,便立刻飞上了房顶。
“翁大人怎么也做起了梁上君子了?”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说这些。这里又没有别人。”
风佑南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别以为你害死了阿蛮,就能高枕无忧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是为了你自己,不是照样对她下手了吗?我一定会杀了你,给她报仇的!”
翁木兮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说道:“我没想……要她的性命……”
“可是你已经要了她的性命了!就算她还活着,知道你害死了皇甫恪颜,害死了她的义姐,你以为她会好过吗?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风佑南的这招对翁木兮没有用 他很快就镇定了心神,说道:“这些对我无用。阿蛮活着都保不住你们,何况她已经死了呢?你该庆幸,你还有用。”
翁木兮冷笑一声,而后转身消失在了这片夜色里。
陶蛮蛮的计划都与风佑南说过。陶蛮蛮就是希望让翁木兮以为青龙现在在风佑南的身体里。青龙若是在翁木兮的身体里,会对他造成负担。只有这样,风佑南才能有一个保命筹码。
风佑南回到了大厅里面,说道:“是翁木兮。还好刚刚我们没有说太多……婶婶以后也要小心才是。”
“是……是……”将军夫人也觉得一阵后怕。她刚刚若是说起了有关皇甫恪颜和陶蛮蛮的事情,那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应该是冲着念夏来的……”风佑南看向了念夏,“你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还是先悄悄跟我回长平王府吧!有我在,应该安全一些。”
念夏摇了摇头,说道:“不,姑娘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了我。我需得见到翁木兮才行。多谢世子殿下,我会自己小心的。”
陶蛮蛮如今使的是连环计,一环扣一环。若是哪一环断了,那才是最要命的。
风佑南听她这么说,便也不强求了。“明日我来接你,带你去见风疤,你最好乔装一下。”
念夏的眼睛里顿时亮起了星星。
第二天,念夏跟着风佑南的马车已经到了大街上,而风疤则是在巡防营巡逻的队伍里。
他们二人,就隔着马车的窗户,这么不远不近地见了一面,甚至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马车很快就过去了,念夏眼角含泪,对风佑南说道:“这……这就算是见过了?”
“我也不想这样……”风佑南也有些愧疚,“但是最近莫忘宫的人也在找他,兴许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眼线。我实在是不敢冒险。”
念夏低下了头,久久都不说话。
马车在街上绕了一圈就往龙威大将军府去了。风佑南许久才发现,念夏居然哭了,而且还哭的很伤心。
风佑南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与念夏并不算熟识 而且他们还几次站在对立面,这样的情形的确是尴尬。可是就这么让她一直哭着,风佑南又觉得过意不去。
“你别哭了,要不这样,我再去找他说一说 看看能不能再另外安排一次,让你们说说话?”
念夏急忙擦干了眼泪,说道:“不必了……确实危险……没有必要……命才是最重要的……”
莫忘宫出来的姑娘和别的姑娘不同,没有那么矫情。她也深知自己若是执意要见风疤而产生的后果。
这确实是没有必要的。
马车前行了一段里,突然停了下来。风佑南急忙打开门往外看,问道:“怎么了?”
马车夫看着眼前,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风佑南朝前看去,他们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处了,不过肯定不是京城。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箭矢,那车夫瞬间就到底身亡了。
风佑南赶紧回到了车厢之内,带着念夏一起到了外面。
很显然,这些都是莫忘宫准备的。
风佑南护着念夏,站在了这一片幻境之中。“我知道你们不是来取我们性命的。出来说话吧!”
没有一会儿,晚舟便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若不是主人特意嘱咐,我还真想直接就杀了你们!”
风佑南也只是远远地见过晚舟几面,也曾听陶蛮蛮说起过。不过,眼前这个晚舟和陶蛮蛮口中的那个,实在是相差甚远。只能说,他们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你们是来抢玄武印的吧?”风佑南挑眉。
“既然知道,就乖乖地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笨!不交东西你们还不敢杀我们,交了东西就只剩下全尸了。那自然是不能交了。你是傻子,我们可不是!”
“你……”晚舟气的不行。最近她的好些任务抖遇到了阻碍,没有完成,因此急切了一些。没想到就被风佑南抓住了话柄。
“哼!只会争口舌之利!我告诉你们,风疤在我们的手上,你若是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派人给他行刑!莫忘宫里头有什么刑法,你可是知道的!”
“它好歹也是前任禁军统领,你们就不怕陛下责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