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了,计划里可没有我代替陆怀晴承受傅司年怒火的环节,我心思飞转,决定联系闻记铭,让他帮我治疗嗓子。
傅司年脸上的笑容越发妖冶,他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将我拖进了浴室,一股脑将水淋到我的身上。
男人动作粗暴地撕毁了我的衣服,洗掉了我脸上的妆容。
在满室的水花中,男人看着我突然愣住了。
我心里打着鼓,难道他认出来了?
傅司年抬手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温柔的抚摸,轻轻唤了一声依依。
他的眼神如痴如醉,我张了张嘴无法出声,只能扭头躲过他的亲吻,却被他一双大手狠狠禁锢在台子上,动弹不得。
男人的视线一直下移到我的肚子,片刻后他暴呵了一声,一拳打碎了我身后的镜子,“你不是她!”
我无声地笑着,当初让他厌恶的伤疤,现在成了他疯狂寻找的东西,真是太讽刺了。
傅司年眼底渐渐染上了狂躁的猩红,他一把将我推开,冲我大吼了一声,“滚出去!”
饶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我此时也有些惧怕,我立刻跌跌撞撞朝外面跑,浴室房门关上一瞬间,我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巨响,接着玻璃碎片掉了一地的声音。
不多时,傅司年面色铁青地走了出来,他浑身湿透,手上鲜血淋漓,比我更加狼狈。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时间已至深夜。
我闭着眼睛沉睡,却被床垫突然下沉惊醒,回过头就看见傅司年坐在床边,他手里拿着一跟链子。
他这是要做什么?
我惶恐的后退,却被他抓住脚踝,扯到了他身前。我被他捆了起来,而他居然在我身边躺下。
“依依,晚安。”
真是可笑,我的手脚麻木,心里却狂笑不止。那三年,我被当做是陆怀晴的替身睡在他身边,现在却是颠倒了过来。
傅司年这幅样子,差点让我信了他爱着游依依这件事情。
次日,我醒来时,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身上的链子也消失不见。我拖着僵痛的身体打开房门,顺着楼梯向下,居然看见客厅里站了好些人。
其中一人,让我瞬间扭曲了神情。正是当日开枪射杀我和小霖那个头目!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慢慢走下楼梯。
傅司年的视线扫过我,落在了头目的身上。
头目立刻瑟瑟发抖,不等傅司年开口就急急说道,“傅先生,我们之前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您的妻子,我们以为那个人就是陆怀晴。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一帮子人都快被你逼得活不下去了。”
“那就去死吧。”傅司年冷冷地说道,“不过在你死之前,最好将这件事情里面的弯弯绕绕都给我说清楚!”
头目支支吾吾,傅司年面色阴冷了下来,头目只得哭丧着脸说,“陆怀晴三年前和陈先生好上了,陈先生当时位高权重,近年才开始走下坡路,正是胆战心惊的时候,陆怀晴又拿走了有陈先生不干净的证据,所以我们才奉陈先生的命令来要……”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这些话,藏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
“陈先生之前就说了,东西能拿回来最好,拿不回来就杀了……”头目开始鼻涕眼泪往下流,“傅先生,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哪怕您送我去局子里都行……”
傅司年半阖着眼,“也就是说,陈先生下马之后,陆怀晴才来到我这里的。并且在这期间仍然和陈先生搅在一起……”
他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近乎呢喃地轻问了一句,“她都知道的,她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