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嫤诗睡得很不安稳,迷朦中她听见了有人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一起传进来的还有医生的声音:“风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我们建议等到她清醒之后再做决定……其实她的身体虽然只是有点虚弱,但是忧思过甚,也出现了流产的症状,可是现在保胎肯定比打胎要好……”
打胎?
白嫤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个词,后面似乎还有些许争论,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只可惜,在一阵静默之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针扎了一样刺痛,紧接着浑身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意识也随之流失。
风冽!你好狠!
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白嫤诗极力维持那一丝清明的思绪,试图睁眸看清所处的环境,她感觉自己被移到了推床上,不知被推往哪里。
风冽……孩子……
无意识地呼唤着那铭刻在心底几千个日夜的名字,哪怕恨他,却仍旧爱他,依赖他。
这一头的风冽,却刚刚驱车赶到林莫琪的住所。女人见到他欣喜地扑了上来,窝在他的怀里露出得逞的笑容。
轻轻推开怀中的女人,风冽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你跟我打电话说,你手里有铁证,证明你妹妹的死跟白嫤诗有关?”
感受到了风冽对自己的无情,林莫琪恨得暗暗咬牙,但是在听到风冽的问话之后,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扭着腰从客厅的茶几底下摸出一个厚厚的、起了毛边的信封,在风冽眼前晃了晃:“风少,你看看,这可是我妹妹当时寄给我的遗书。里面还有她之前拍下的底片,我都收的好好的呢。”
风冽伸手想拿,却被林莫琪一晃而过:“风少,你急着要这个,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要凑到风冽怀里,满眼爱恋地看着他,吐气如兰:“给我一个孩子。”
男人再一次拧起眉头,狠狠把林莫琪推倒在地,蹲下来死死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不是谁都有资格有我的孩子。”
照片虽然是合成的,但是风凛给过来的监视器影响却被他仔细找人检查过,确确实实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不管当时白嫤诗究竟有没有出轨,林美琪坠楼一事,就是她自作自受。
他冷冷捡起信封,把已经填写好的支票扔到林莫琪身边:“一旦让我发现你在背后做些什么小动作,下场不是你能承受的。”
言尽于此,风冽再无逗留的耐心,林莫琪跪在地上慌忙抱住他的修长笔直的腿,泣不成声:“风少,求你,求你看在我求了你那么久的份上……”
她苦心筹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掌握这个男人,怎么甘心就这样功亏一篑?
“放手!”心系手术中的白嫤诗,风冽一刻都不想跟这个女人纠缠下去,正当准备踹开林莫琪,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风少,不好了,夫人手术中途出现意外,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尚未脱离危险!”
“让她安全,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一个活生生白嫤诗,否则,整个医院都要给她陪葬!”
踹开跪在身前的女人,看着她痛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风冽毫无留恋,转身离去。此时此刻,世间万物,恩怨情仇,他风冽都可以一一放下,只求白嫤诗平安!
赶到医院时大批警察堵在门口,为首的是洛寒,还有早已赶来的风凛,在风冽出现之后洛寒立刻下达命令将其拿下。
“洛寒,你想干什么?”一群持枪警察将风冽团团围住,任他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
燃尽了嘴里的那根烟,洛寒将烟头一把按在风冽的脖子上,在他反抗的刹那黑色手枪抵上他的眉心,一击即中,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