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氏听懂丈夫的言外之意,她立即和丈夫一起回他们的院子,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她怀疑丈夫找她聊,很有可能和女儿有关,女儿忤逆长辈,被公爹罚跪,现在还在祠堂,虽然每天只跪两个时辰,但对女儿来还说太困难了,她刚跪的时候,膝盖都跪青了。
“烟儿的石灰已经烧成了,你回头把银子拿给她。”背开大家后,公孙浩宇直接提赌约,江沐烟打赌也是妻子逼的,妻子咄咄逼人,人家只好迎战。
陶氏突然停下脚步,满脸惊讶:成功了,早上不是说很难成功吗?
陶氏仔细一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早上小叔子故意演那一出,是想麻痹她,这小叔子太可恶了,竟敢戏弄她。
“你怎么知道成功了?”陶氏郁闷地质问丈夫,十两银子不好挣,她必须尽快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亲眼瞧见的,那些石头已经变成白色的粉末,祖父和叶爷爷已经把他们收拢,放在撮箕里。”
妻子质问公孙浩宇,公孙浩宇有些不高兴,他亲眼瞧见的难道还有假?她输了就应该履行赌约,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
“……”陶氏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丈夫亲眼看见的,应该不会假,这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的银子啊,她舍不得拿出去。
“都是自己人,拿什么银子。”陶氏不满地嘀咕,公孙浩宇冷冷地瞅她一眼,她作为长嫂,不起带头作用就算了,还想赖账,赌约是她自己应下的,没谁逼她。
“你输了赌约就应该拿银子,如果你想被人瞧不起,你就赖账。”公孙浩宇想起祖父和父亲的叮嘱,他就很郁闷,妻子越来越市侩,一点儿也不像她别人家的妻子,她为了一点点钱就和别人争,有时候,他也很心累。
他可是瓒世祖的后人,他不能丢瓒世祖的脸,他必须让妻子把钱拿给烟儿,他不想让别人说妻子输不起。
“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都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我不拿给她,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陶氏坚决不给,那是**的银子,给了多可惜。
这年头有钱才是老大,虽然祖父把小叔子的秘密告诉他们,但他们依旧偏心小叔子。
等江沐烟嫁过来,祖父会更加偏袒江沐烟,对小叔子来说:江沐烟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祖父和父亲肯定会想办法哄江沐烟开心,现在就连婆母也在讨好江沐烟,她才是家里的长媳,她凭什么退让,江沐烟连婆母的事情都能容忍,她这赌约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江沐烟应该不会计较。
妻子把钱看得太重,公孙浩宇不高兴,他们生活在这种和睦的家庭里应该感到幸福,祖父和父亲都是有大智慧的人,虽然他们偏爱三弟,但他们整体来说是公正的,实事求是说一句:这些年,祖父和父亲并没有亏待他,比起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他比较幸运。
“祖父和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自己看着办。”妻子不听劝,公孙浩宇决定不管了,让其他人收拾她,他母亲比她还厉害,到头来还不是被祖父和父亲治得服服帖帖。
“我不是不给,我是觉得太可惜。”
丈夫生气,陶氏不敢再激怒丈夫,自从指腹为婚那件事发生后,丈夫就越来越有长兄的样子,他什么事情都为小叔子考虑,她有些受不了。
即便小叔子有怪病,小叔子也比丈夫过得好,说不定小叔子根本不领丈夫的情。
“钱财虽然重要,但你的名声更重要,如果你想拿钱财换你的未来,我不阻挡你。”公孙浩宇无语地看着妻子,钱哪有名声重要,即便妻子拥有家财万贯,她人品不好,有谁买她的账,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们想一想。
这钱一下子就花完了,但名声却是增值品,只要你不去毁坏他,他永远也在那儿。
“行了,等烟儿回来,我会履行赌约。”陶氏有些不耐烦,她输了钱心情本来就不好,丈夫还一直数落她,她是他的妻子,他这样说她,她会没面子。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妻子发脾气,公孙浩宇很生气,他撂下话,就加快速度往前走。
陶氏不想谈论赌约的事情,她想让丈夫帮忙求求情,把女儿放出来吃动土饭,这几天,女儿天天跪,膝盖都跪青了,最可恶的是祖父还让阿毅监督女儿,女儿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她很担心啊!
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江沐烟,如果不是为了维护江沐烟,祖父也不会惩罚她女儿。
“阿瑶已经知错了,你去祖父那儿求求情,把她放出来。”陶氏追上丈夫,让丈夫帮帮忙,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女儿在受罚,女儿还怎么见人?
“不好好惩罚她,她不会长记性,这件事你别管。”女儿欺负小儿子的事情,他当天就知道了,他觉得祖父做得对, 那孩子太顽劣了,不好好教育,将来嫁了人,婆家人肯定受不了,与其让别人来教育她,还不如自己教育。
“她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自然不会心疼她。”丈夫不管女儿,陶氏很生气,他们就一个女儿,丈夫不但不疼女儿,还和外人一起欺负女儿。
“要去请求你自己去,我不去。”公孙浩宇被妻子指责,他也很生气,女儿也是他的骨肉,他哪会不心疼,他惩罚女儿也是为了女儿好,她如果继续尖酸刻薄,谁会喜欢她。
陶氏不满地跺脚,罢了,她自己解决,等会儿去前院,她找婆母聊一聊,让婆母帮帮忙,实在不行找江沐烟,江沐烟虽然没有嫁过来,但她在公孙家有地位,她出面帮女儿,祖父一定会答应。
聂家
聂双双才刚起,她穿好衣服,去厨房烧水洗脸,这几天,她简直是度日如年,父母出门好几天了,也不见回来,刘氏这边也不见醒,最闹心的是表姨母没来找过她。
聂家厨房
聂双双拿起火镰打击火石(燧石),等溅出火星,再把提前准备的好火绒点燃,准备用竹条升火。
她把敲破的竹条放在火绒上,不小心把火绒熄灭了,她气得直接把竹条砸在地上。
“可恶,连你也跟我作对。”
“双双姑姑,你在家吗?”聂双双发脾气时,公孙信在门外敲门,他祖父让他来聂双双家请聂双双去吃动土饭,他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声。
他推了推门,发现门是关着关着的,他想:聂双双很有可能还在睡大觉。
“双双姑姑……”公孙信继续敲门,他边敲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