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烟也担心刘氏,如果聂旭不在外面养外室,刘氏的日子还能勉强过,这外室都有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要是外室找上门,纸终究包不住火,到时候,刘氏的处境更堪忧。
“这事儿难办。”江沐烟皱了皱秀眉,替刘氏担忧,刘氏把日子过成这样,肯定有人看笑话。
尤其是刘氏的娘家的嫂子们,她们指不定还会嘲笑刘氏自作自受,他们冒然去刘氏的娘家,不太妥当。
公孙浩宸皱了皱剑眉,他帮刘氏除了出于道义,还想借此这件事狠狠打压聂家人,好让他母亲看清聂家人都是什么人。
虽然他不太了解刘氏的两位哥哥是什么人,但有一点他敢肯定:如果他们知道刘氏的事情,是不会放过聂旭的,他也是做兄长的人,他特别理解刘家兄弟的心情。
“我们应该跟爹爹说一声,让爹爹把这件事告诉英子姐,好让英子姐有个心理准备。”江沐烟后悔没有跟公爹说外室的事情。
公爹办完事,就回家,让他给刘氏报信最适合。
“罢了,就算爹不说,大嫂回去也会告诉英子姐。”公孙浩宸深思熟虑后,决定不去刘家了,这个点去刘家,也不太合适。
他大嫂过两天就回家,有大嫂在,外室的秘密瞒不住。
公孙浩宸和江沐烟说贴己话的时候,王大成已经雇好车,站在一旁等他们。
江沐烟和公孙浩宸转身,王大成才喊他们宸过来坐车。
“浩宸,车我已经备好了,你们快上车。”王大成冲公孙浩宸招手,公孙浩宸立即走过去,先把江沐烟扶上车,自己再上去。
他们六个人坐刚刚好,车夫把可以移动的梯子放好,才挥动马鞭,绝尘而去。
罗坪村与大树村交界处
公孙健柏已经看完路线,楚老太爷把路旁的地挨家挨户地指给公孙健柏看,公孙健柏牢牢记住,他要把路修到罗坪村官道处,要占九家人的地,如果修1.5丈宽的路,这段路所占的土地加起来有七八亩,也不是很多。
有些路段,只占一部分。
当然,也有一部分路段是没人管辖的荒山野岭。
“健柏,我们先回去找他们商量,如果他们答应卖给你,我们再慢慢谈赔偿的问题。”天空下冻雨,楚老太爷赶紧裹紧身上的棉衣,每逢冬天或者下雨天,他老寒腿就发作,他想回去泡个脚,好好休息。
“不能空手去拜访客人,我得买份礼物。”公孙健柏想做有把握的事情,他打算准备九份礼物,每家一份,先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没必要花冤枉钱,我去帮你说。”楚老太爷不想让三女婿花钱,他觉得与其把钱花在那些人的身上,还不如都给他。
他们买那些人的地是要花钱的,买礼物也是白买。
“我等会儿去汉文的铺子里称九十斤冰糖,一家十斤,也花不了多少钱。”公孙健柏不怕花钱,对他来说只要能把路线给定了,花点钱也值得。
一家十斤冰糖,楚老太爷觉得太多了,他瞳孔睁得大大的,惊愕地看着三女婿。
这冰糖也不便宜啊,很多人家还吃不上呢,一斤上好的冰糖可以买两斤肉,还不如称橘子去送人,橘子没冰糖贵,现在又是吃橘子的季节,街上有很多新鲜的橘子,买个百十斤就可以解决问题。
楚永春兄弟俩虽然惊讶,但他们没有表现在脸上。
关于送礼这件事,他兄弟二人赞成三姐夫的做法,这办事哪有不花钱的。
“爹,你先回去休息,我们和三姐夫去平岭市集逛一逛。”楚永康想直接去平岭市集,等买了东西,再从汉文店里借个背篼,直接背回家。
“我们先回家拿个背篼,再一起去。”楚老太爷不想回家,他想和三女婿一起逛街,看看三女婿会不会给他买礼物。
公孙健柏知道岳父的套路,他也不好说:您别去。
“一起去也好,我正想去牛马市集看一看,顺便挑匹马。”公孙健柏想买匹战马,好帮他搬运货物,他们大树村没有官道,赶个集也不方便,他很早以前就想买战马,只不过有事耽搁了。
家里有匹马,无论是赶集还是搬运货物都方便。
公孙健柏要买战马,楚老太爷三父子非常吃惊,他们脸上均露出震惊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楚永春才回神。
“三姐夫,战马不便宜,普通的都要七八十两,好点的上百两。” 楚永春暗自羡慕公孙健柏,要是他有一百两,会过得很安逸。
“我们大树村地处偏僻地带,赶个集都要走一两天,我买战马主要是为了采购生活用品。”公孙健柏已经想好了,要买就好的。
等把官道修起来,他再找人做马车。
“等你们把路修好了就可以买马车,到时候我们去你家也方便。”
楚永康微笑着望三姐夫一眼,随即往前走。
去挑战马需要时间,他们先回去拿背篼,等会儿逛完街,他再请三姐夫去平安客栈搓一顿,和三姐夫把关系打好。
大树村聂家
聂旭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聂大庆有些不高兴,他都砍了一担柴,儿子才起床,他觉得儿子很懒惰,一点儿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聂大庆叹了口气,才把肩上的挑子往地上一扔,不满地看正在院中洗脸的儿子。
“等会儿和我去归心院,把你媳妇接回来。”聂大庆想起还在宸园的刘氏,他满脸担忧,这几天,他睡都没睡好,真是担忧啊!
“她是装的,她都好了,还赖在宸园,这摆明是想跟我们作对。”聂旭一边洗脸一边回答父亲,他的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刘氏赖在宸园不回家,这摆明是故意的,哼,她还真沉得住气,她明知他回来了,还不回家。
“你说什么混账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自以为是。”儿子说赌气话,聂大庆非常生气,他**一声,不满地怒视儿子。
他暗恼儿子没女儿懂事,专给他惹事。
如果他是刘氏,他也不会主动找儿子,儿子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想拿捏刘氏,儿子真是白日做梦。
不光是刘氏不露面,刘聪夫妻也不露面,这摆明就是想等他们主动上门。
妻子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哎,他真是操心的命。
妻子和儿子惹的事还得他善后,他好累啊!
“你凶什么凶,儿子补个觉你都要管,你这不是给他添堵吗?”吴氏刚回家就听见丈夫训斥儿子,她对丈夫非常不满。
她和丈夫就两个孩子,丈夫还不知道珍惜。
儿子赶夜路,睡个懒觉怎么啦?他有必要凶儿子吗?
再说,儿子又没有说错,那刘氏本来就是装的,她都好了,还赖在公孙家。
“你还好意思怪我,如果不是你,家里会一团糟吗?”妻子一进门就训斥聂大庆,聂大庆很生气,他去砍柴,妻子不但不帮忙,还在家里惹是生非。
就凭妻子这个态度也想解决问题,真是白日做梦。
哼,把他惹急了,他不管了,谁惹的事谁解决,与他何干。
父亲发火,聂旭烦躁地皱眉头,他心想:早知道家里这么烦,他就不来了。
聂旭拿起帕子在脸上擦了擦,在放在水里洗一下,才拧干,放在右手边,一手拿帕子,一手端起洗脸水去倒,还没到排水沟,聂旭就把盆里的水猛地抛出去,水花溅满一地。
此时此刻,他真想把手里的洗脸盆扔出去泄愤。
儿子做脸色,聂大庆很失望,他轻咬下唇,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