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这副嘴脸,她早就看厌了,婆母需要她的时候,就会讨好她,不需要,就一脚把她踢开,以后,她也学婆母,只做面子上的事。
“娘对我们真好,如果娘是表姨,我们就惨了。”陶氏眯眼看婆母一眼,估计挤兑婆母。
婆母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婆母好过。
楚氏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大儿媳越来越放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敢挤兑她。
硝烟未散,江沐烟只顾吃饭,这场由陶氏引起的战她不想参与。
大儿媳没说话,楚氏觉得没劲,就和江沐烟聊天,她决定把注意力放在江沐烟身上,让陶氏忌惮她,害怕她。
“烟儿,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去赶集?”一语未落,江沐烟的碗里便多了一块回锅肉。
陶氏抬头看婆母一眼,眼里满是不在乎,婆母那点小心思她早就看穿了,就她那点能耐,还想跟她斗,等她把权力夺过来,再好好收拾婆母。
“我还不太确定什么时候走,得看浩宸哥的安排。”公孙浩宸虽然说过明天去赶集,但什么时候走,江沐烟还真不知道,她这样回答楚氏不算敷衍她。
楚氏很烦躁,她觉得江沐烟是在敷衍她,她问她什么时候走,也没涉及隐私,她一句得看浩宸哥安排就把她打发了。
楚氏继续给江沐烟夹菜,她的动作很温柔:“你和浩宸成亲后,你就是宸园的女主人,有些事情你没必要跟浩宸商量,你得自己做主。”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相互尊重、相互扶持、有商有量,这日子才过得下去,我相信浩宸哥也是这样想的。”
江沐烟心里明白:楚氏另有目的,她说话时,考虑清楚才回答楚氏。
楚氏见江沐烟不按套路走,她暗自郁闷,大部分的女人成亲后,都想当女主人,江沐烟也不例外。
陶氏带着赞赏的目光看江沐烟,刚才江沐烟的一席话说到她的心坎上,这夫妻相处不容易,得两个人一起经营,单靠一方努力太累了。
前几天,她深有感受,丈夫有事情不和她商量,她心跟猫抓似的,难受极了。
陶氏想听听小叔子怎么说,她挑眉看向小叔子:“浩宸,你说两句呗,你就当你们成亲了,现在在试婚。”
“我非常支持烟儿的观点,以后过日子她说了算。”公孙浩宸给江沐烟夹蔬菜,顺便回答大嫂。
他话刚落,便温柔地看向江沐烟,他眼里除了她还是她,他觉得有妻如此,他此生足矣。
只要是有道理的事情,谁当家都一样,没必要争输赢。
陶氏非常羡慕江沐烟,此刻,她心里极度不平衡,她觉得老天非常不公平,它不仅给江沐烟美貌和才华,还给江沐烟一个好男人。
别人说这话她不相信,但小叔子说这话,她非常相信。
她心想:要是她家男人也这样爱她,她死而无憾。
“三弟,你要说话算话,我们可是证人呢。”陶氏幽幽叹了口气,才抬头跟小叔子开玩笑。
她家孩儿还得仰仗三弟和江沐烟,她不能得罪江沐烟,这场面上的事情还得做一做。
“浩宸,烟儿太不容易了,你这样做是对的,为娘支持你。”楚氏也说违心话,其实她还想让表外甥女给她当儿媳。
她三个儿子,没一个让她省心,她必须为自己找个贴心的儿媳妇。
“自己的女人自己**,我让烟儿当家也是因为我爱她,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公孙浩宸不喜欢母亲说话的语气,他自己的女人自己**,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一抹苦笑在楚氏的脸上浮过,她好想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就像小儿子和江沐烟一样,甜甜蜜蜜在一起。
她奋斗半辈子都没得到的东西,江沐烟轻而易举就得到,她好羡慕江沐烟,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依旧会选择和丈夫在一起。
“你们要好好过日子,不要辜负我们大家的期望。”楚氏从悲伤的情绪走出来,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她好想挽回她的婚姻,和丈夫好好过下半辈子。
“谢谢您的祝福。”公孙浩宸看母亲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谢谢。
以后的日子,他会好好过,不会让真正关心他的人失望。
公孙瑶坐在江沐烟的隔壁,食不知味,昨晚从祠堂出来后,父亲就没有和她说过话,她担心长此以往,父亲会放弃她。
还有祖父和曾祖父,他们对她也爱理不理,全家人除了母亲,没谁在意她。
“三叔,我想和你一起去赶集,买点日用品。”公孙瑶想了许久,决定去赶集,待在家还要干活,好累啊!
“你家里的日用品还少吗?你先用完再买。”女儿打什么主意,公孙浩宇一瞧便知。
她什么事情都怕做,真不知道她将来该怎么办?
“……”丈夫生气,陶氏立即给女儿递眼色,让女儿消停些,如果女儿再把丈夫惹恼了,就不是跪祠堂那么简单。
母亲摇头,公孙瑶暗自恼怒,她心里冷哼:母亲好胆小,父亲随便说一句,她就不敢接话。
还有那可恶的江沐烟,她又不是没家,干嘛赖在归心院。
她真想不明白三叔是怎么想的,会喜欢这种女人。
“爹,我好久没去赶集了,我想去买点女孩子用的日用品。”公孙瑶不甘心,她想了会儿,很委屈地抬头看父亲。
她都这样说了,父亲还不答应,她好心寒。
“我们要去县城,只能陪你到平岭市集。”公孙浩宸不好拒绝,只能把目的地说远点,县城比方沙镇还远,侄女想和他们一起去,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她现在还在受罚,不可能去那么久。
“浩宸,你们忙你们的,别管她。”公孙浩宇很恼怒,他都那样说了,女儿还不听。
父亲的语气很严厉,公孙瑶不敢再激怒父亲,她垂下脑袋,想了会儿,才抬头看公孙浩宸:“三叔,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公孙健柏淡漠地看孙女一眼,他决定加重处罚,这丫头越来越过分,看不惯。
“你都十一岁了,应该帮忙做家务,等会儿吃完饭,碗筷你负责。”
“……”祖父让公孙瑶洗碗,公孙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说好只打扫家里的院子和如厕吗?
这突然多了一项家务,她累啊!
他们家人口多,光洗碗都要累死人,祖父真可恶,一开口就让他洗碗。
所有家务,她最讨厌洗碗。
“孩子他爹,这碗筷我来洗,阿瑶扫了一早上的院子,挺辛苦的。”楚氏心疼孙女,就把洗碗的活儿接过去。
公孙健柏被她气得要死,他罚孙女洗碗,是想锻炼孙女做家务的能力。
妻子倒好,一出口就替孙女求情。
将来,孙女嫁人了,自己也要做家务,妻子这样做只会让孙女变得更懒。
“你能替她洗一辈子吗?”公孙健柏的眼神非常冰冷。
他最讨厌妻子干涉他教育孙子和孙女。
“娘,阿瑶变成这样都是您惯的,儿子希望您别再插手了。”公孙浩宇对母亲很失望。
他不希望他的女儿被母亲养废了。
这孩子满身臭毛病,他替她着急。
不管她将来的夫家是否有钱,她都应该学会自立,看看人家江沐烟,人家身处困境,却不自卑,无论走到哪里,人家都活得好好的。
反观女儿,她简直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