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知道王胡氏没有坏心,便笑着轻拍她的手背:“王奶奶,您别自责,没事的。”
沐兰想了许久,才对刘氏道:“阿旭家的,你我都是女人,我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也许你怀不上孩子不是你的问题。”
刘氏心中苦笑:她也这样怀疑过,但她家男人自尊心特别强,他始终认为是她的问题,所以他从来不看大夫。
既然他把自尊看得比孩子和家庭还重要,她也不会勉强他。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吧,她想再多也不能解决问题。
刘氏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对沐兰道:“我相公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是我的问题,我拖累他了。”
沐兰安慰刘氏:“你别这样说,想要孩子也要看缘分,说不定缘分到了,孩子就来了。”
“其实我已经看开了,顺其自然吧。”刘氏对沐兰浅浅一笑,这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想也是白想。
“沐姨,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您好好养病。”刘氏知道王胡氏有话跟沐兰说,她想给她们留点空间。
刚才,她跟沐兰聊了会儿,心情好多了。
也许正如沐兰所说:没孩子不是她的问题,在婆家没摊牌之前,她要把身体养好,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关心她的人,她都必须勇敢地面对生活。
“你琼玉姑姑正在煮饭呢,你留下来吃顿便饭再回去。”
沐兰留刘氏吃饭,刘氏笑着婉拒:“沐姨,我吃过了,你们慢慢聊。”
刘氏要走,沐兰没留她,她对刘氏微微一笑:“阿旭家的,你有事儿就先去忙。”
“好的,沐姨。”
刘氏跟沐兰打过招呼,便站起身对王胡氏道:“王奶奶,您多坐会儿再回去,我先走了。”
“好!”王胡氏对刘氏浅浅一笑,目送她离开。
聂家
聂双双找了一打油纸袋,把饼装在油纸袋里,放在干净的菜篮子里,用花布盖上,便提起篮子去石山,刘氏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快得一半路程。
上山的时候,她想了很多问题,为了给公孙浩宸做吃的,她把大嫂都得罪了,她希望公孙浩宸对她好一点,别辜负她的这番心意。
石山上
江沐烟等人正在休息,陶氏见儿子还跪在地上,她心痛死了。
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丈夫还不让儿子起来,儿子肯定受不了。
“孩子他爹,阿骏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让他起来吧。”
陶氏倒了一碗茶,走到儿子跟前,让儿子先喝口茶,她会帮他。
“谁让你给他喝茶。”公孙浩宇对妻子的做法非常不满,他走过去,一把抢走茶碗,把茶水倒在地上。
他教育孩子也是为孩子好,难不成他还会害孩子?
“孩子嘴唇都干了,我也是怕他熬不住,会生病嘛。”
丈夫抢走茶碗,陶氏非常生气。
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她从来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丈夫倒好,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惩罚孩子。
也不怕给孩子留下阴影。
“娘,我爹很过分,他竟然为了一件小事惩罚我。”
公孙骏被父亲惩罚,他早已心存怨恨。
母亲帮他,他暗自高兴,他好想立马就起来,这跪在地上,既没面子又很痛苦。
他**都跪麻了,父亲还不让他起来,父亲好狠的心啊。
“兔崽子,你忤逆长辈算是小事吗?”儿子顶嘴,公孙浩宇特别生气,儿子忤逆的人是他的亲兄弟。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儿子的名声也不好,他不想让儿子成为忤逆不孝之人。
公孙骏被父亲拍脑袋,他怨恨地瞅着公孙浩宸,他觉得他被惩罚都是公孙浩宸害的。
“挖茅坑本来就是三叔的事情,我又没说错。”公孙骏责怪公孙浩宸,众人很惊讶。
尤其是陶氏,更没脸见人,之前,她还说儿子已经知错了,这一转眼,儿子就跟丈夫对着干,她都没脸再求情。
“你真是冥顽不灵,你就跪到你爹满意为止。”
陶氏衣袖一甩,立即去收背篼,打算回家,她把剩下的包子留下,用手绢包好,挂在树杈上,给儿子留着。
今天,她真是气死了,这死孩子真过分,竟给她惹事。
“娘,我知错了,您别不管我。”母亲背起背篼要走,公孙骏着急了。
如果连母亲都不帮他,他只能在石山上一直跪啊。
“你爹惩罚你也是为你好,你好好反省,别辜负他的苦心。”
陶氏说着,便背起背篼,提上茶壶,离开石山。
公孙骏见她走远,又气又恼。
妻子走后,公孙浩宇准备去砍柴,他临走时,叮嘱父亲:“爹,麻烦您帮我看着他,他要是敢起来,您直接打断他的腿。”
“去吧,这里有我。”公孙健柏让大儿子放心去干活,这里有他,他不会任由孙子胡闹。
“爹,我错了。”
父亲拿起斧头去砍柴,公孙骏急得大声嚷嚷。
此刻,他又渴又饿,好痛苦啊!
“姐,你帮帮我吧,我真的知错了。”父亲不理自己,公孙骏便向姐姐求助。
父亲那么生气,公孙瑶根本不敢求情,她看弟弟一眼,劝道:“阿骏,如果你想早点起来,就乖乖听话。”
“姐,我已经知错了。”
公孙骏除了认错,别无他法。
“还愣着做什么,去砍柴了。”女儿逗留,公孙浩宇非常不高兴。
这女儿和儿子都不让他省心。
公孙瑶被父亲喝斥,她乖乖跟在父亲的身后,和大家一起山上砍柴。
他们走后,江沐烟和公孙浩宸便起来干活。
江沐烟和公孙健柏挖泥巴,公孙浩宸负责抬去倒。
他们把圈上的图案挖完后,继续往下挖,他们想先挖大圆,再挖排气孔。
大家干活时,公孙骏就跪在石灰窑的旁边,他见江沐烟他们埋头干活,便想偷个懒。
他刚想站起来,就被公孙健柏看见了。
“我让你起来了吗?”祖父的声音传过来,公孙骏吓了一大跳。
他翘起嘴吧不满地哼了声,随即又乖乖跪着。
这膝盖疼得要命,感觉已经不是他的了。
哎,祖父什么时候才让他起来?
江沐烟见公孙骏越来越吃力,她低声对公孙健柏道:“公孙伯伯,阿骏好想挨不住了,不如让他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