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人在他们圈子之内的宣传,酒楼就算扩建过一次也显得十分窄小,她这次想要扩张到两倍的土地,只是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她需要和李清一同商量这件事情才好做决定。
随后她又想起什么,拿出纸张,毛笔蘸墨,细细的写上她最近的情况。
谢光已经走了三个月了,这时后不知道调去了哪个军营里边,最近听说北边似乎有些蛮民经常来犯,谢光极有可能会调去那里。
她先将信写好,装进信封里边,放在她藏东西的黑匣子里,她待问得谢光的情况之后,将这些积攒起来的信纸再一次性的寄出去。
不知道谢光现在怎么样了。
半月之后,京城里有一场活动,考试之后落榜的才子都没有离去,而是继续留在了京城里,等的就是这状元楼为了再次博一把,若能出名,也是一条好出路,寻得个好差事就这么继续留在京城中生活,或许还能撞撞运气,一飞冲天。
李清和司意也听说了这状元楼的事情,他们想着也许太傅对此非常了解,便一同前去向太傅请教。
太傅听了他们的来意,便与他们说了这状元楼的来历。
“这状元楼乃是一起一位状元在此吃饭时,被第二名的姓曾的才子妒恨,当时他们分数相同,曾氏才子觉着这状元是走了后门,状元的姑姑是朝廷里边的一位常在。”
“而这曾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十分不甘心,之后仗着关系聚集了许多当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那些人物前来刁难这状元。”
听到这司意也是嘘嘘不已,太傅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
“于是便找上当时正在酒楼吃饭的的状元,说要与他讨教谁的学识更为厉害,邀他以斗诗,结果,这状元也不是个花架子,斗到最后只剩下曾氏与他。”
“他们斗了几天几夜,曾氏索性就住在酒楼中,让家仆们将床褥用具搬来,,又分了一半给状元,于是这期间二人创了不下百首诗词,许多人都围观着,有人不愿意错过,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人,他们也学曾氏将东西搬来在酒楼外边睡下。”
“之后又过了几天,这曾氏终于败下阵来,无诗可做,这状元看气势已经压倒了对方,又连连作出几首,将曾氏的念头称弟打压下去。”
“当时我还小,被我父亲带去,有幸见得一面那传说中的二人。”太傅得意的笑着,年代久远,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记不起具体的情况,但他始终记着当时这状元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被皇上得知了这状元以一己之力力战群雄几天几夜终于让那些人心服口服的承认状元的才华。
之后他不过半年时间,摇身一变就成了主宰一半朝廷的丞相大人。
而曾氏之后也在那几天苦战之后仰慕与状元,终身愿意跟随状元,为他鞍前马后。
“这就是状元楼的由来,那些人为了纪念多年的事情,便将酒楼改名成了状元楼,若说你们要去,也是个不错的历练。”
太傅摸着花白的胡须,想起什么东西来,眼睛一亮,又进书房里拿出了几本书递给李清他们。
他吹吹上边的灰尘,呛得自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是当年有人记载下来的当时的情况写成了书,我统共就两本,这在现在的京城里可买不到,我借与你们几天,看完了可得要完好无损的拿回来。”
太傅小心的拿上好的布绸包装起来放进盒子里,看着李清他们伸出手接住不放心的又将盒子收回来。
“太傅……?”
李清凝眉不解,怎么递出来到了他们的手里又拿回去了。
“这可仅有两本原稿……”
太傅难为情的喃喃着,但已经答应给的东西,也不好收回来了。
他提着胆看着李清接过,生怕李清一个不小心摔坏了,虽然只是一本书,但过了这么多年,就算精心保管着,也还是耐不住时间变得干黄易脆了。
李清看着太傅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手中的木盒子,不由得苦笑几声,怎么太傅这般小气,不过这是原稿,也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他定然会小心翼翼的翻看的。
李清再三承诺,慢慢的掰开了太傅扒拉在盒子上的爪子。
“太傅放心,我二人知晓,定会十分小心翻阅。”
“是啊是啊!”
司意在一旁附和道,他看着太傅一副想给他们又不想给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
又几次保证之后,太傅才放开手,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着李清搂在怀中的书,“那就借与你们了……只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记!”
“是是是……”
从太傅家离开后,李清与司意在距离酒楼不远的拐弯处分别了,李清回到家中,看见谢妍晗在他的书房中捣鼓着一些什么,手里拿着几本叠起来的纸订书,见到他脸上瞬间绽出一抹笑意。
“你回来了!”
谢妍晗走过来,拿着手上的纸递与他,“我听闻你想去状元楼试探试探,于是托人整理了些关于里边的东西,你看了也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李清嗯了一声,将东西放在桌面上。
司意也常常来寻李清讨论一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李清对此十分惊讶,问司意这几日看了什么,他提出的这些问题既刁钻又难解,虽然有些费力,但终归是靠着渊博的知识解开了。
司意笑而不语,卖弄了一会关子才告知李清这是他真正的实力。
司意又与李清说起这几天他派人去查有关历代状元楼的事情,一番讨论过后,李清也是憧憬着这些状元楼的风云人物,听着司意说了这么多,感觉自己仿佛又增了几分把握,眼界也是高了不少,不再拘于一些古板的信念。
这时谢妍晗来寻李清,想要与他一同去京城中逛逛,司意原本也是正要离去,连忙起身,不好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告退离去了。
在街上走走停停,看着这些百姓们售卖的东西,李清又下意识的观察着这些人脸上的神色,只见每个人笑脸相迎,李清忍不住寻了几个阿叔问他们为何这样高兴,回答皆无不是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李清听他们这样说,脑力浮起了什么,灵感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谢妍晗见他这样,就知道李清这是又想要作出什么长篇大论了,快速买完东西回家之后,她就放任李清在书房中做他的事情去了。
……
李清偶尔来管理酒楼,发现酒楼中多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们时不时的像伙计打探着他与谢妍晗的名字,又问他们的出身等等详细的消息。
李清看了许久,抓来一个正在去往厨房路上的伙计,想要问他那些人都问了些什么东西。
伙计被他这样冒出来吓了一跳,忙抚着胸口让自己放平呼吸。
“老爷怎么在这突然冒出来,可吓着我了。”
李清轻咳两声,“抱歉,我方才听见一个人一直抓着你问我与夫人的事情,只是离得太远听的不够清晰,他们问了你什么?有没有说他们是何人?”
伙计听到这么多问题,顿时感觉头大不已,他刚刚从那些人手中脱出,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问着他,可他只是个来打下手的,老板娘他们的事情他能知道多少?
只知道他们是乡下出身,是远处的外乡人。
那些人听了,脸上原本恭敬的神奇瞬间垮下来,嫌恶的放开抓着伙计衣服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用帕子狠狠的擦着。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伙计心下恼怒他们这样看不起他,当即怒声道,“你们不是来这吃东西的吧?不吃就出去!”
那些人听到伙计这样对他们不敬,刚才拉着他问他的人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们会稀罕来这乡下人开的垃圾店?也不知是不是从垃圾堆捡来的食物煮给我们吃,”说罢他还作势捏鼻,挥了挥空气,仿若闻见什么恶臭的东西。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伙计抓着菜托,脸被气得通红。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里边有人走上来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让那人脸色微微一变,又看了一圈这酒楼内部,冷笑不已。
“怪不得就连一个伙计都说话这样嚣张跋扈的,原来上头有人罩着啊,真是小人得志,我们走!”
这些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伙计将这些一五一十的告诉李清,希望李清能做出些什么表态。
“要不要告诉那日的公子?将这些上门捣乱的人都赶走?这些天个个进来就来问老爷你们的消息,可真是让人烦透了,若是有理的人还好,打发两句就走了,若是又碰上今天这些蛮不讲理的公子哥,就麻烦啦!”伙计问李清要不要将这些人都通通隔绝在酒楼外边,虽然他没有什么资格要求李清做些什么,但他每日被问的烦了,
李清听了也只是眼皮子动了动,他思量着伙计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