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和一众兄弟将抓住的那帮子小混混扭送去了官府,这帮子小混混本就是只会欺凌弱小之辈,哪里挣脱得开强子他们的束缚,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被丢进了官府。
官府的人自然是认识强子的,毕竟是经常跟着谢妍晗办事的人,那官府做差的人不由得有些惊讶,这谢妍晗家的事情还真是多。
前些日子刚出了贼喊抓贼的闹剧,现如今又提了一群小混混过来,这日子过得倒是跌宕起伏,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不过作为官府做差的人,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谢妍晗和官府有合作,且给官府带来了不少的利益。
作为县太爷看重的人,他们这些下面做事的自然不会懈怠,当即将那一群小混混接过手来,做差的人自然知道要怎么办。
“您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这大太阳的,审讯也需要好久。”官府的人笑嘻嘻的和强子说着,强子被这样对待,还有些别扭,不由得伸手挠挠头。
“那就不打扰差爷,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强子便学着样子鞠了一躬,带着一众兄弟离开了,官府办事也不是他们能帮上什么忙的。
而另一边,张萱自然是知道了计划失败的事情,一边愤恨那一帮子小混混无用,一边心疼自己的银两。
不过在听说小混混被扭送进官府的时候,张萱便再也坐不住了,在她那空旷的房间来回踱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张萱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啃食自己的指甲,一双眼眸四处乱飘着,似乎事情败露的结果已经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张萱蹙起了眉头,她现如今身无分文,那帮子原先将她当月亮一般捧起来的下人,因为受不了赵亚萍的针对,早就一个个离开了。
崔永年更是很少再来见自己,那边赵亚萍和赵青云还虎视眈眈的凝视着自己,巴不得张萱死了。
如果事情败露,张萱自然是能想到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届时赵亚萍落井下石,崔永年只会更加厌烦张萱,任由张萱自生自灭。
张萱站在了一个死胡同里,几乎无路可走,所有的迹象都在告诉张萱,这次她是彻底的玩完了。
张萱的脸变得煞白,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原本如白玉般的指甲,此刻却是深深地嵌入了张萱白嫩的皮肤里,艳红的血丝从掌心缓缓溢出,格外的刺眼。
张萱狠狠地咬了咬下唇,疼痛感和绝境下,张萱的一双眼眸里确实变得平静,看起来就像一面平整的镜子一般。
她决定赌一把,赌上自己的全部命数,赌崔永年对她还有感情。
心念至此,当即跑去了崔永年做生意的地方,一身素衣和极为简单的发髻以及没有一星半点首饰装饰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贫苦人家的姑娘一般。
崔永年看见张萱这样子也是一愣,曾几何时,这个女人身上全都是金银珠宝,身着华服,意气风发。
张萱这次算是学精了,当即上前抱住了崔永年,对谢妍晗那事只口不提,来了句:“老爷,妾身好想你。”
张萱窝在崔永年怀里,软软糯糯来了这么一句,刺的崔永年的心砰砰直跳,一双肥手不由控制的就拦住了张萱的腰肢。
看着怀里**的人儿,崔永年心中泛起无限的疼爱:“这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张萱身子微微一滞,眼神四处飘忽着,一双手搅着衣角,**轻咬着下唇,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崔永年见张萱半天不开口,当即拍拍**,将张萱揽入怀里,那肥手将张萱的手包裹了起来。
张萱的嘴角不由得勾起,很是顺势的靠在了崔永年的怀里,温声细语,宛若一只白兔:“只要能和老爷在一起,妾身受些委屈也没事。”
“你这是什么话,我崔永年的女人怎么能受委屈?”崔永年鼻子狠狠地吹出一口气,一双小眼睛死命的瞪开,眉毛在极为遥远的距离上拧在了一起。
“妾身……”张萱咬了咬下唇,别过头去,抓着崔永年的手都用上了几分力道,崔永年也更加用力的将张萱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前些日子那谢妍晗总是找妾身麻烦,妾身怕给老爷添堵,一直没与老爷讲,直到有一天谢妍晗实在是太过分了,妾身一时之间没忍住,出去雇了人,让他们去谢妍晗的店里闹事。”
说到这里,张萱的脑袋低的很低,一双手又开始不安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角,崔永年挺后却是微微点头,一只肥手很是温柔的拍了拍张萱的肩膀。
“可是现如今,那些人被官府抓去了,妾身觉着谢妍晗不会放过妾身,今日,是来见老爷最后一面的,若是今后入了狱,妾身再无脸面见老爷了……”
张萱用衣袖掩面,一双美眸已然蒙上了雾气,双肩微微的**着,崔永年感受到怀中这**人儿的无助,心中的保护欲被无限的放大开来。
崔永年当即抱住了张萱,用那肥手轻轻**着张萱的发丝,语气轻缓至极:“不过是一点小事,萱儿放心,我崔永年在一日,便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一毫半分。”
“老爷……”张萱轻声唤着,声音都些微微的**,整个人埋在崔永年的怀里,许久都没动,却不知张萱的嘴角早已挂上了一模笑容。
双眸微阖,眸光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很显然,这场赌局,张萱是赢家。
官府那边工作进行的倒是比想象中轻松很多,那些小混混看见一堆刑 具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练练给狱卒磕头,更有甚者甚至失 禁了。
“是谁让你们去谢小姐的店面捣乱的?”狱卒的眉峰一高一低,微微抬起下颚,目光斜视着那一群小混混。
“是……是那张萱,是她给我们钱,是她让我们去的,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大人,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那小混混**就像打了结一般,一边说一边“咚咚咚”的磕头,连带着其他人也一起磕了起来。
狱卒哪里管那么多,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便往上级那边禀报了过去,上面的人知道了,自然不能直接去抓了张萱。
谁都知道崔永年人脉广,还有个朝请郎的虚职,虽然谁都知道没什么权利,但名义上还是与县太爷一样平级,他的人不能轻易去动,所以就派了人,去请崔永年亲自来一趟。
崔永年早就做好了准备,看见官府来人请他过去,自然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很是淡然的跟着官府的人离开了。
“崔大人,今天谢妍晗抓了几个闹事的小混混过来,刚刚审问完,一致指认是张萱指使他们做事,您觉得,这事该怎么解决。”官府的人对崔永年鞠着躬,语气平和,到也算得上不卑不亢。
“哦?他们说是张萱指使,就是张萱指使的吗?”崔永年喝着茶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官府的人却是被问的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崔永年自问人脉广,但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见得有些小人不敢正面对抗,就对我后院的女子下手,官府这事太草率了吧?”崔永年**着茶壶盖子,根本没有看那官府的人一眼。
“不如让我和他们对质?”崔永年抬起头,这才笑吟吟的看着那当差的人,那人也没有权利拒绝,只好带着崔永年去了。
崔永年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说不会些手段谁也是不信的,当即进了牢狱就背对着狱卒蹲在了那些小混混面前。
“听说,你们说是张萱指使?”崔永年一边说一便样装着将怀里的银子塞到了小混混的衣衫里,那小混混眼睛一亮,当即回答:“小人刚刚就是一时着急,也是害怕,瞎说的,瞎说的。”
其余的人也是配合的死命点头。
崔永年很是满意的站起身来:“你看,我就说你们官府还是太草率了吧?”
官府当差的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最终这件案子也只能将小混混关押几日,其他的便再也没了音讯。
妍晗自然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下不用多想便知道这次张萱又是让崔永年替她挡下了一劫,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
这张萱为了达成目的的确是无所不用其极,原本失了**的张萱,居然会有办法让崔永年再次心甘情愿的护着张萱。
不过也不完全是张萱的原因,谢妍晗做生意的确是影响到了崔永年的生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浅显的道理,崔永年不可能不懂。
只是这张萱实在是太过于难缠,这让妍晗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但眉头还是情不自禁的邹在了一起。
妍晗无奈之下,买通了崔永年府中的一个下人,让那下人帮忙给张萱带了句话,特意嘱咐下人是谢妍晗要告诉张萱的。
“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若不犯我,我自然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你若再犯,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