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修夜背后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很快那个地方干净的连一道疤痕都没有了。
“这······他的身体在吸收阴气,这不对啊,他是阳人啊,怎么可能吸收阴气!”
离月站在床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目光闪烁,完全是求救般看向了身边的人。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她不相信那是真的,那并不应该是真的。
明明,那就是她上一世做的一个梦而已!
面具男并不能看出离月此刻的心情,他只以为她是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有没有听说过,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阳人。”
到此,离月的目光终于落定,整个人如同失去魂魄般颓然无语。
“我知道啊,再熟悉不过了。”离月踉跄着推开那个面具男,脚步慌乱的跑了出去,她的背影有一种强烈的无助感,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地方,她只想要自己静一下。
呵呵,原来那不是梦啊,原来在很久之前她就来过这个世界,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她终于知道南宫修夜为什么说他的命是她给的了,怪不得,每次看到南宫修夜她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面相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她记得自己还没有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做梦,梦见自己去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因为年份久远,她也没有把那个梦境放在心上,所以对于自己在梦中的所见所闻记得并不是那么清楚了。
可有一件事她记得十分真切,她曾经在梦境里救过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小孩子,差不多四五岁的年纪,仿佛这个梦境一切都是有始有终的,她为何而来,如何遇到了这个需要救治的小孩,之后又怎么样了。
她记得这一切都在那个梦里发生了,可是她想不起来,她只记得自己救了一个小孩,不知道他的名字,身份似乎比较显赫。
因为他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阳人,所以从先就被无数阴鬼缠身,体弱多病,找了无数郎中、灵医都没有办法医治,最终还是她。
用自己的一滴心头血给他体内那些阴气一个容身之处。
那孩子天命就是被诅咒的,本该年少早夭,是她落了一滴心头血在他的眉心,让那些阴气支撑这个孩子活下去。
后来她从那座高门院落出去似乎遇到了什么,有一个很模糊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却感觉很熟悉。
接着便是灵光一闪,她只看到了一把长剑刺穿了她的胸膛,而长剑的主人面容依旧模糊,可她却不知不觉的落泪了。
那种伤心和难过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痛的她不能自已。
倏然间,撕裂的剧痛从大脑中传来,离月被疼的尖叫出声,双手捂着脑袋,痛苦的挣扎着。
或许是因为她太痛苦了,根本没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悠悠闪烁的灵光。
环境外,穆南黎原本正坐在室内修炼,突然胸口一阵闷痛,接着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野兽到底是对气味十分敏感,即便是穆南黎还没有和雪域苍牙结契,它在门口嗅到那抹血腥味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冲进来了。
雪域苍牙化成人形,抬手小心翼翼的将穆南黎扶起来,看他唇角涌出的鲜血担忧道,“你怎么样,还好么?”
穆南黎摆了摆手,擦干净嘴角处的鲜血,目光低垂脸上带着心痛和愧疚,“照这样下去,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吧。”
雪域苍牙一听,难免惊诧,“你受伤难道是因为离月手上的戒指,这么快么?!”
穆南黎低着头,因为吐血虚弱唇瓣也变的苍白了不少,他垂着眼眸,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当初是我对不起她,如今好不容易能和她在一起,给她那个戒指也只是想能把这段感情延长一点。
我和她之间的错过和伤害太多,即便我再怎么弥补,当她记忆全部恢复的时候,可能就是我们成为敌人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