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给赫连乘光的那件披风很厉害,应该是件法器吧,不那个等级可以扛过高空中急流的冷风或许已经到达灵器的水平了。”
“呵,别说是灵器,就算是神器也不可能比得过我那件披风。”墨邪不屑的一笑,什么灵器、法器,在他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哟,深藏不漏啊,看样子你还藏了不少好东西,怎么样拿出来也让我开开眼界啊。”
“你少套我的话,我知道你贪心,我要是真的把我的好东西都拿给你看,我估计我自己连看家保命的都被你给骗走了。”墨邪横了离月一眼,一看她脸上那假笑就知道她心里准没打什么好主意。
“切······”离月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被墨邪识破,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尴尬的表情,毕竟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谁是什么脾气大家都知道了。
一阵静默,墨邪已经在望着远方发呆,赫连乘光因为身体虚弱昏昏欲睡,而离月也似乎有一点百无聊赖的嫌疑。
“墨邪,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一起来巫鸣山,你是鬼兽,想要去那里还不都是随你心意。”冷风瑟瑟,离月低头看着正在冥思的墨邪好奇的问道。
“呵呵,鬼兽又能如何,还不是要接受上天的安排,继续做着那些违背自己本身意愿的事。”墨邪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手中的黑色珠子握紧,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前方的云雾缭绕。
“你是鬼族的鬼兽至尊,你的存在价值和力量根本就不是大陆上的普通神兽可以相比的,即便是上古神兽与你敌对也不会吃到什么甜头吧,真不明白你这一天天的还要伤感什么。”
“我是鬼兽没错,可你不知道,北荒大陆最强的种族根本就不是鬼族,况且我原本也不是来自鬼族,而是比鬼族更深一层的幽冥境。”墨邪不着痕迹的对离月说着他一直掩藏在心底的过去,她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他又会一直跟在她身边。
“是么,一直以来我都听说,鬼族的鬼兽至尊墨邪强大到逆天,真没想到你这个逆天鬼兽竟然说最厉害的不是你,既然你并不是出自鬼族,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墨邪小小的身子屹立在冷冽的寒风中,黑发飞舞那张稚嫩的脸上浸透出让人看不懂的忧伤,“等一个人,我曾经答应过他,不管走多远,天涯海角我都会去陪他,”墨邪说着,手中的珠子不知不觉被握的更紧了,“离月,这个大陆上最厉害的是幽冥鬼兽,虽然现在幽冥还没有出现,但是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出现了。曾经幽冥古书上有记载,幽冥鬼兽一出,苍生尽毁、天地纷乱,如果幽冥魔鬼真的出现了,你会怎么办。”
“幽冥鬼兽,我在古书上也看到过,战斗力惊人,杀伤力报表,你问我怎么办,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等着被杀呗,还能怎么办。”离月随便一句玩笑的回应,丝毫都没有看到墨邪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是么······”墨邪小声的说着,像是在询问离月是否肯定,又像是在反问自己她这样答对不对。
前方,巫鸣山的轮廓在云山雾罩之间渐渐清晰,蓝幻凤尾蝶巨大的翅膀挥舞,加快速度朝着巫鸣山前进。
转眼间,巫鸣山已经近在眼前,蓝幻凤尾蝶落在巫鸣山山脚下城镇的外围,毕竟这次他们是悄悄来的,如果让蓝幻凤尾蝶这么大的阵仗进入楼兰,肯定是瞒不住的。
巫鸣山脚下的城镇就算是楼兰古国的边城,只要穿越城镇就可以上山进入楼兰,只是当离月他们真的走进这座城镇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如此奇怪。
整座城镇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可是这无数人潮涌动的街道上竟然连一个男人都看不到,即便是有也最大不超过十岁。
她从来没听说过楼兰的男人不能出门见人,可是现在这座只被妇孺充满的城镇又是怎样。
经过一路的休息,赫连乘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行动有些迟缓,但离月和墨邪还是就着他的步伐在路上行走着。
没过多久,赫连乘光和墨邪都看出了这城镇里的不对劲,看到女人一改平日的娇弱,扛着草包麻袋,大汗淋漓的干着那些体力活,大街上为什么会没有男人。
这种毫无头绪有和离月所要求的事情无关的东西,她永远都只会奇怪但从不会在意,或许她这个人天生冷血,但没办法,那是天生的。
街上的女人们看到弱小的墨邪时没有感到丝毫诧异,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只有五岁,可赫连乘光就不一样了,他虽未成年但从路上那些女人流露出的眼神来看,明显是充满了好奇,甚至隐约有一丝惊恐。
离月环顾四周看到那些女人眼中的光,她们好像不是没见过男人,否则的话现在赫连乘光估计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街道上的人们并没有因为他们这几个外来人而停下手中的工作,就连那些异样的眼神,或许付出都已经是奢侈,不过还好,他们要找的答案也不在这里。
墨邪出声叫住离月,小小的身体还没有到赫连乘光的腰,但脸上凝重的表情却让人不能忽视,“离月,他的身体太虚弱了,需要休息一下。”
她听到鬼骨的话,回头看着勉强在支撑的赫连乘光,双眼乌青,嘴唇惨白,脸上毫无血色,确实他们这样急于奔波对于他这个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太过不利了。
离月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卖馄饨的摊位,他们原本就有要事在身,昨天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现在也只能先委屈赫连乘光一下了。
他们坐在馄饨摊里的时候,赫连乘光毫无血色的脸上映衬出一抹歉意的浅笑,“对不去,都是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行程。”
墨邪坐在离月旁边,一句话也不说闷头吃着离月放在他面前的馄饨,永远都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加上全世界人都欠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