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黎满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记清楚我的话了,虽然我已经把我的意思吩咐下去了,但你们会不会照做我不确定。
离月这个人呢比较记仇,如果是天海居对她不利不管是不是我的意思,最后她都会算在我的身上,那到时候我的日子就会不好过。
其他的都还好说,生气的话费点功夫哄哄就好了,如果有些人非要用点什么手段把她直接从我身边气走了,那么各位我就提前把话说了。
如果因为我那些莫须有的命令叫离月对我误会了,那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
大殿下这些人一个个都被穆南黎这一席话弄得胆战心惊的,他这话一出来,别说他们对离月动粗了,就是稍微气到离月一点,那上面坐着的这位就不可能放过啊。
这简直了,世上还有比他更偏心的人么,估计没有了吧,这护短护的简直恨不得天天绑裤腰带上啊。
穆南黎放完话之后有慢悠悠的走了,跟来的时候一眼,他总是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这世上没什么真正值得他关心的,就连当初他回来平定天海居内乱,都是因为上一任天海居的宗主以死明志,就想要穆南黎来坐宗主的位置。
他也是这般随意的处理了内乱,将他大哥打出了天海居,甚至连新宗主即位的事宜都没管,好像遛弯一样来了又走了简直潇洒的不行。
不过如今也别说这世上没有他在意的人了,就冲他刚刚对离月那一股子护犊子的劲儿,那识相的都知道惹了穆南黎都不能惹离月,要不然下场指不定得多惨。
这一屋子年岁近百的人目送穆南黎离开后刚刚还紧张的面容瞬间愁苦了下来,如今穆南黎是摆明了要站在离月那边了,甚至不夸张的说,如果离月有一天真的要可天海居甚至整个北荒开战,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离月那边。
所以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某种意义上,穆南黎已经成为他们的敌人了。
“大长老,现在怎么办啊,看宗主的意思估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站在离月那边了,难道我们真的要依着宗主的意思把留在莽州城的弟子给撤出了么?”其中一位长老忍不住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么,现在离月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总不能毫无任何根据的就直接跟宗主对着干吧,他的手段我们都见过,虽然年纪轻轻,但可以说是冷血无情,而且他自己本身背后就有一股势力,我们如果现在真的跟他对着干,那他一怒之下把我们灭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大长老忧心忡忡的说着。
“大长老的担心是没错的,如今穆南黎已经公然和离月站在一边,我们不得不提前做防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大殿内众人不解纷纷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那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兜冒盖住脸庞的人。
虽说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但这声音他们还是有些熟悉的,三长老看着门口的人,眯了眯眼试探道,“大公子?”
旁边有人扒拉了三长老一下,警告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大公子当初不是被宗主给······”
那人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脚步声,转头去看时发现原本站在大殿门口的人已经走了进来,而且他一边走一边将头上的兜帽拉了下来。
当大殿里的众人看到兜帽下掩盖住的那张脸时瞬间整个寂静的空间里都布满了抽气声,没错走进来的人正是那个本应该被穆南黎杀了的天海居大公子。
此刻他的脸上斜楞楞的贯穿了一条伤疤,从右边的额头一直到左边的下颌,那伤疤扭曲的盘桓在他的脸上像一条狰狞的蚯蚓。
大殿里的人都被惊得后退了一步,当时他被穆南黎一剑砍成那样,那个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们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
“大······大公子,您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怎么······怎么······”三长老吞吞吐吐的心中有害怕有紧张,而长老的尊严又不能让他后退。
“你想问我怎么我又活了是么,这件事说来话长,”穆隐冰笑了笑,脸上肌肉扯动时,带着他那条狰狞的疤痕让他的样子看上起更加惊悚了,“我今天来是,过来帮你们,帮天海居的。